故人之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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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抓住桓宣的手,他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又稳住,反过来握住她的,安抚似的拍了拍。

    元辂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勾了唇,手上一拧,将刀刃在皮肉里拧出一个角度。

    桓宣咬着牙,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这一刀,是还当日安乐宫的。”

    他突地拔刀。血随着刀刃,噗一声喷出来,桓宣紧了呼吸,一言不发。

    “行了,都退下吧。”元辂两指屈起,弹了下袖子上沾的血,忽地一笑,“桓大将军,朕上次的提议,仍然有效。”

    纷乱的脚步声,人都跟着他走了,傅云晚喘息着,两腿软得站不住,又死死咬牙忍住,来扶桓宣。血流得那样急,怎么捂都捂不住,抖着手来撕衣襟包扎,桓宣拍拍她:“我没事。”

    他甚至还对她笑了下,从袖中掏出药瓶:“带着药呢。”

    傅云晚急急接过,打开塞子就往伤口上倒,手抖得那样厉害,五乎把一整瓶全都倒在了伤口上,可血流的太急,把那些药粉又冲走了一大半,让她手足无措,嗤一声,桓宣撕下一块衣襟:“先包一下,回去再处理。”

    他蹲下身让她包扎,傅云晚站着来弄,他胸膛太宽,要两手交替着才能将伤口勉强裹住,外面士兵们抬来了架子,他也不肯坐,搭着她的手慢慢向外走去。

    元辂带的人太多,驿站里住满了,他们便只是在外面搭帐篷,随军的医士来了五个,细细处理伤口敷药包扎,傅云晚守在边上,闻到浓重的血腥气,看见他血肉模

    说不出话,只觉得那样难过,心里那样疼。他温暖的手抚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不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就哭成这样。”

    傅云晚边哭边说:“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桓宣觉得心疼,她这样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实在是可怜。得想个什么法子,让她欢喜点才好。

    低了头在她耳边:“怎么还哭,难道是怕我伤重,今夜没法陪你?”

    那个陪字说得暧昧,傅云晚听出来了,猝不及防,刷一下红了脸。

    桓宣笑起来,两手握她的腰,提起来放在膝上,于是她的身子,便紧贴着他赤/裸的上身:“那就让你试试。”

    第 37 章   第 37 章

    隔着衣服,依旧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傅云晚动不得,他两手握着她的腰,那样大,那样结实的一双手,满把攥住,手指还能在她身后对扣。她也不敢动,他伤得那样重,她要是乱动,万一扯到他的伤口,她就罪大恶极了。

    于是被迫以这样羞耻的姿势,面对面坐在他身上,羞得不敢抬头,不敢睁眼,只是低低央求:“别。快睡吧,你身上还有伤。”

    桓宣呼吸紧了紧。原本只是逗逗她,不想让她那样自责,可人一入怀,才知道自己根本是经不起玩笑的。那染了一层淡淡粉色的脸,低垂纤长的眼睫,那样软的身子,像一团香糯的糕,他一口就能吞下。

    昨夜里不曾发泄的火呼一下蹿上来,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重重吻住。

    傅云晚唔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扭了一下,立刻又停住。再次想起他受着伤,她不能乱动,于是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那你来。”桓宣很快答道。

    不敢叫,绷紧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又一点点远离。感觉到微微的刺疼,是他的胡茬。

    傅云晚惊呼一声,舌尖立刻又被缠住,声音噎在喉咙里发不出来。耳朵里嗡嗡发着响,听见巡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是到了近后了,只隔着帐篷薄薄一层布。害怕极了,呼吸都要凝住,颈子里觉得凉,似有风过,现在又热了,是他的唇。

    桓宣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激起一种异样的刺激。越扣越紧,胳膊上使了力气,牵到伤口,撕扯的疼。但此时都顾不得,比起那冲击着大脑的极度渴望,身体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手摸索着,找到纽扣,那样小又精致,他手指粗长,单手拨了半天也不曾解开,急切上来,嘣一声拽断了。

    他是喜欢自己掌控,但偶尔换换也不错,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拘泥于什么模式,很愿意多尝试探索。

    他有许多天不曾修过胡子了。他那样忙,那样劳累。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每次都那么久,不累么。身上还受着这么重的伤,胸后包扎着,鼓鼓的一团硌着皮肤。傅云晚喘着气:“别,别弄到你伤口。”

    帐篷外面隐约有脚步声,是巡夜的士兵在走动,让人紧张到了极点,感觉反而越发敏锐。他力气那样大,嘴唇都觉得疼,可他一点儿也不准备轻的样子,裹着吸着,抽干了口腔里肺里的空气,让人的头脑都开始不清醒,只想软下去滑下去,化成他指缝里的水,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都是在他手里了。

    傅云晚不敢再说话了。不懂他什么意思,又模糊猜出一点,羞耻得死死闭着眼睛背过脸,又被他掰回来,重重亲了一口。他带着气音的声在耳朵边上:“我都受伤了,还不肯帮我吗?”

    让她心里突然觉得愧疚,手被他拉着,顺着他鼓胀的肌肉按下去。烫到了,惊得五乎要挣扎,他吐一口气松开她,手指摸索着,找到另一颗扣子,绷一声扯掉。

    扣子弹跳着落在脚边,桓宣脑中突地一闪,想起了那夜在安乐宫,自己肩上扯落下来的金钮扣。那时候只顾着带她走,忘了捡起。原来安河大长公主手里的证据,是这个。

    傅云晚已经羞耻得快要死去,模糊察觉到了他放松了禁锢,以为便是这样了,他要放过她了,急急央求:“求你,让我,下来吧。”

    腰间突然一紧,他握住了,腿上跟着一凉,看见落去榻边的裙。他低头,咬她的耳朵:“怎么,怕我不行?”

    抬眼望见佛堂半掩的朱门,桓宣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走上回廊,闪身进去。晨光从门扉里斜斜落下,傅云晚跪在灵前焚香,侧影柔软,让他满心的烦躁一下消失了大半。

    她好像总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在她身边,好像所有的东西都会慢下来软下来似的,包括他自己。拖过蒲团,在她身旁不远不近跪下:“吃饭了吗?”

    “吃了。”傅云晚连忙往边上挪了挪,因他那时候问起过,她很怕他会要她一起吃,便趁他下山时赶着吃了些,“大将军也去用饭吧。”

    “不急,等这炉香烧完。”桓宣望着鹤嘴炉中丝丝缕缕透出来的香气,“后天给佛奴下葬,路有点远,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先过去准备准备。”

    傅云晚猝不及防,嗓子一下子哽住了,半晌:“好。”

    当初说七七后下葬,总觉得那么远,那么难捱的一天又一天,然而这么快就过去了。她该送谢旃入土了,哪怕知道是作假,依旧让人心里刀剜似的疼。

    桓宣看见她突然洇湿的睫毛,肩垂下来,薄薄的像一片纸。实在太瘦了。往昆玉峰去五六十里全是山路,明天这一路,可怎么吃得消。

    翌日一早队伍出发,赶往昆玉峰。

    “不可!”范轨急急说道,“陛下身边最缺的就是桓宣这样的人,刚正不阿,见事分明,唯有这种人才能治军,才能辅佐陛下成一代明主。老臣一直有句话想劝陛下,天底下美貌女子多的是,陛下富有四海,何必在意区区一个傅氏?舍弃一个女子,收服一员大将,英明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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