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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渣过的邪魔找我寻仇了》 50-60(第14/18页)
他并不讨厌这种情绪。
燕除月忽然想逗一逗他,手上抛着的岩石起起落落,她又上前几步,“我们很难做梦的,一旦做梦是很新奇之事,确定不说出来分析分析吗?”
燕除月罕见地看见祝雎既迷惘又忐忑,甚至有几分跃跃欲试,这样直观的情绪展现让她不由愣神。
下一秒,她便有些后悔引祝雎开口。
“我梦见我们一起洗鸳鸯浴了。”他语气恶劣。
嘴角高高翘起,甚至有几分诡计得逞的愉悦,“你说过,梦会成真的。”
燕除月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不由握拳,果然是诡计多端的祝雎!
不对,他什么时候知道鸳鸯浴的啊?
燕除月看着祝雎亮晶晶的眼睛,觉得连风都带着快活的气息。
周围泛起涟漪,水流哗啦啦地响起,上一秒燕除月还在和祝雎说话,下一瞬便被拉进水流中,不过并没有恶意。
是稷水之灵。
她不是平白无故来稷水的,也不会白白扔石头玩。
【又是斗转星移,揽月大人,久违了。】稷水空灵的声音四处游荡着。
“久违,稷水之灵果然还在。”燕除月颔首,她回忆稷水不留活物的传言,她如今落水而不沉便可推测出一二。
一境相隔的祝雎,仿佛定格了在那一刻,眉眼都带着笑意,脱离那种氛围后,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连燕除月都诧异他的鲜活。
少年鲜衣,朝气蓬勃,剑一般带着点点星光的亮眼。若他真是一柄剑,一定是扬眉出鞘带着恣意的天下第一剑。
【诸道同殒,我即将消亡得到的馈赠便是“时之停歇”,只是早已感应不到神力只能笼罩寥寥数人,在我感应到您的到来,故早早候在这里了。】
【您想问些什么?稷水定知无不言。】
“我占天下事,万物皆浩劫,你也是仅存的神灵,以前的事我回忆不起,我只有三问,一问:可知我如何出得了埋骨之地的?”
“再问:我还是揽月尊吗?”
“三问:祝雎是否得到了永生?”
第58章 反骨与酸果(三) 月阴晴的无情道是我……
燕除月再次站在祝雎身边的时候, 时间的流动不过在转瞬之间。
祝雎不明白燕除月的神情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淡漠,他察觉出不对劲,潮湿的水汽里弥漫着时间燃烧后的味道, 水面甚至出现了不详的涡旋。
天边自燕除月出稷水时间境开始, 便翻起轰隆的雷声。
一时间, 水也晃地也摇,天地水要混乱翻过去的样子。
燕除月对祝雎晃了晃手, 语气还算轻松, “稷水已死,我要去取剑了。”
“祝雎,再会。”
她带着先天清冷姝色面庞微微颔首, 眼眸清凌凌又带着几分狡黠, 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的光让她更加灵动。
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莫说祝雎变得生动起来, 其实燕除月的变化也很大, 千年前冰冷的棱角都变得柔和起来。
祝雎不可思议地用傀儡丝拦住, 透着质疑,“你想干什么?”
燕除月也诧异祝雎竟然还有傀儡丝,她不甘心离自己的剑只有一步之遥,除此之外, 心中并无他想。
“这话再问就老了, 而且也当是我问你才对吧。”燕除月被问过太多次这样的话了, 她背着手走了几步, “哎呀, 也就是下次再见的意思,只是隔多少年也便不知了。”
“稷水送了一样东西给你,我想了想, 我俩关系不大,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便送你一场醍醐灌顶吧。”燕除月朝水中漩涡踢了一块石子进去。
若说死,坦然赴死换取更大纵然好,但是来回几次那便本末倒置了。祝雎要生路,稷水灵也要生路,她亦然。
祝雎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心中有几分期待,几分忌惮,听见她说关系不大时又冒出几分不不虞,又听到下一句才钻出来几分隐秘的欣喜。
“你也陆续学了这么些年,也知道我们是此消彼长相互制衡的关系,既然在这里谁也奈何不了谁,我便帮你捋清楚你现在处于各种境界。”燕除月将苏醒后理清的关系娓娓道来。
“首先,我们。”燕除月指指祝雎,又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亦敌亦友,说是敌人其实也是你把一方屠戮殆尽我盯上你了,但是其中各有缘由无法考据。”
“若说是好友,也是勉为其难了,无非是从前把你前几世的尸体葬了,然后盯上你防止你作恶带着你沉迷俗世乐趣。”
“但是我不属于任何一方,你的敌人里不包含我……”
“你是说,你是好人?”祝雎的嘴角翘起一抹笑。
燕除月罕见沉默思考,祝雎也意识到自己把话堵死了,好看的淡色嘴唇又悄悄抿起。
燕除月一脸正色,摇了摇手指,“非好非坏吧,纠结这个无意义,不久后你就应该知道了。”
“你四面树敌落到这安乐镇,要你命的不止仙界,你夜渊绝对有内鬼,起初是被你灭了族的傀儡师一族,哦……还有那个领头羊计先。”
“然后是你穿的这个身体的父母,再之后是咱们刚穿过来时落的那座土匪山——寒矢山,这里牵头的刚冒出来就被吓了回去,千方百计把我们引来这安乐镇。”
燕除月也还想着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既是稷水尽头封闭之处,又是因果缠绕的死地。
不知祝雎用傀儡术中哪一种禁术将她强行聚拢召了回来,又不知是被谁步步为营的引入下界,总而言之目的无非几种:祝雎的永生,此界天道,她引出的埋骨之地的旧神力量,七情六欲。
——生命,力量,秘密,情。
直至稷水三问后燕除月才恍然大悟,祝雎的改变在何处,他想杀却一直没杀得了她,还一直千方百计的复活她,怀疑她却放任自己亲近她。
燕除月想,祝雎应当还是生出了那么一两丝情意的,只是他穿着他那身锃亮而无往不利的盔甲,生涩又别扭地抗拒着别人的靠近。
只要有人靠近,他便张牙舞爪的恐吓,极端警惕伤害,威逼利诱下只要那人离开,他便想:果然别有用心,还是杀了吧。
若是一直坚持下来,他凌乱而琐碎的时间里便会抽空理一理这样的感情。
衷心?他不信。
亲情?他天生地长。
兄弟之义?可笑。
朋友之谊……燕除月勉强算三分吧,他不耐烦的思索着,等他倦了再剥皮放血放床边。
到最后,祝雎宁死也不愿松开燕除月,哪怕伤痕累累,双手鲜血淋漓,也要与她拉扯出粘腻的关系。想让燕除月爱他,又不得不亲手杀他,极度扭曲地想证明她唯一的痛苦,来源于他拥有了她的爱意。
看啊,他连世人拥有的一两分爱意也不敢奢求,一面打压自己,另一面又阴暗地曲折证明有人曾经对他有爱的。
祝雎的情根早就生了,只是一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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