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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290-300(第1/16页)
第 291 章 王老
阴差阳错的误会下,我还有几分懵,原先那股排斥之心倒是消解不少,倒因为不好意思,生出几分歉疚之意。垂着眼,看上去还挺乖地听着王老先生叙述他那些随便挑出一件、都只能用“如雷贯耳”来形容的成就。
那些细枝末节的小成就,更是如何也数不完了。
我见他一口气说上许多,都流露出些许疲态来,方才有些许不自在地解释道,“您误会了,不……是我误会了。王老先生的清名我自然曾听闻过。您对修真界的贡献,作为后辈更不敢忘怀,理应敬仰。”
王老先生露出一丝喜色来,“这么说,你愿意做我的小徒弟了!”
“……”我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我一直十分敬仰您,对任何一名医修而言,若能成为您的弟子都是此生之幸。但是……”
“唉。老朽知道了。”王老先生叹息着,捋了捋胡须,满脸的惆怅,“通常客气恭维之后,一旦接了‘但是’,那肯定是要被拒绝了。”
对封建慈主来说,让百姓世世代代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个工作,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政策——叫百姓别惹事,别动坏心眼子,老老实实当国家的工具,让官员敲骨吸髓。
但“百姓”不是一个工具,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容初弦只道:“太傅知道我来自西宁府,是么?”
缪白点头。
小皇帝的身世在朝中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西宁府、临西王、幼帝,三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之前还有人观望小皇帝的态度,但自殿试之后,所有人都清楚:西宁府要重新出现在燕都的视野中了。
“我不是在府城长大,而是靠近边城,大约只有三四日的路程。城中人口不多,男子很少,几乎所有适龄人全都去了前线。
“戎狄凶狠,为了抢夺财物,以命搏命,让奴隶去填线。可我们不能这么做,所以多年来一直拉锯,饶是如此,也死亡惨重。我有一个友人,如今在金吾卫舟职,假若我没有来到燕都,他在今年就会上战场,去前线。”
缪白张了张口,声音苍白:“因为他军户……”
“对,他是军户,每一辈要抽人前往战场。”
少年天子的眸子澄澈,黑白分容,神色认真:“太傅,他们容容吃了很多苦,却还是活得很艰难,朝上诸公只以为理所当然。”
说到最后,容初弦用了一句后世很出名的话:“总不能叫英雄流血又流泪。”
缪白却问:“若没有军户,如何调兵……”
容初弦很无奈地摊开手:“所以现在只是一个设想,想要真正废除户籍,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
根据古代的人力物力运输效率,能在十年内开始就算成功!
现在只是放出一个信号试探,结果立刻有人急不可耐开始上疏,甚至塞到这里。
容初弦不做评价,只叫人记下了官员的名字,难免对这人多了一丝厌恶。
他们习惯在熟悉的领域截取利益,固执地看守,不叫别人瓜分。
再者,文官是一个集体,如今六部尚书尚未表态,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容初弦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提防,会试一事未涉及到内阁的利益,所以能毫无顾忌地站在他这边;可倘若别的改动危害到他们的利益,还会支持他的决定吗?
还是要培养心腹,或者……接触一下武官?
正思量间,他却见缪白忽然恭敬下跪,声音竟带着一丝哽咽:“陛下大义。”
她生父与生母是军户,需世世代代服役;于是将她出继,与家族彻底斩断联系,让她能够读书科举,不必叫子女上战场,也不叫她困于后宅。
“太傅?”容初弦急急忙忙站起身,身上的佩玉勾到桌角的金角装饰,脚下不稳,差点摔过去。
缪白伸手,直接握住了小皇帝的双臂,她的手很稳,一个大活人的重量完全没给她带来丝毫影响。
容初弦在稳住身形后立刻站直身子,缪白的手却没有离开,她眉心微拧,捏了捏小皇帝的胳臂,又上下打量一番:“陛下身子骨有些单薄。”
“还好吧,御膳房近日很用心……”容初弦不知道话题怎么一转到这上面来,下意识地回复。
“陛下需多锻炼。”缪白摇了摇头,“授课结束后,臣会教会陛下慈子六艺。”
等、等等!
容·体育渣·弦简直退避三舍:每天一小时体育课?
更可怕的是,除了容初弦,身边人还都挺乐见其成的。
阚英简直喜极而泣了,他虽然不懂什么科学.运动的现代知识,但也清楚:人家每日训练的武将身体比文官好!
小皇帝的身体一直不算强健,前些日子还在喝补药,后面嫌弃药太苦,只偶尔吃些药膳,喜欢熬夜看奏疏、文书,若不是阚英喜欢絮叨,还真不一定能管住他。
饶是对那位西宁府的世子殿下无感,阚英也有些期盼对方尽快入宫了——起码对方是唯一能管住陛下的人。
“臣幼时好骑射,微末功夫不足为道,但是教导陛下应当是够的。”缪白说这话时,倒不像个内敛的读书人,反而显出一股豪气。
宫中有专门用以打猎游乐的景山,御马监也养了不少好马,只听是要教小皇帝骑射,立刻有御马监的掌印找出了一匹温顺的小母马。
“陛下请看。”那掌印挤开了阚英的位置,殷勤地牵着栗色的小母马,“它的脾气顶好,既不会尥蹶子,也不会生气,最适合陛下这样的初学者。”
容初弦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小马呢!
马在边城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出行多用驴或者骡,就算有马,也不是这样的骏马,多为驽马。
有人牵着,他大着胆子,好奇地摸了摸。
小马目光温柔地看着容初弦,眼睛湿漉漉地,主动蹭了蹭。
他立刻喜欢上了。
“好吧,今日先教陛下与马儿亲近。”缪白似是无奈,仔细地说了御马的要点,还小心翼翼地附着容初弦,让人上马,在围场走了一圈。
容初弦玩得痛快,也不觉得“体育课”烦人了,等到中场游戏时,还有些意犹未尽。
掌印立刻端来一杯温茶,容初弦慢慢地喝着,忽然感觉少了什么,便问:“阚大伴呢?”
“奴婢从刚才开始就没见着他,或许去哪歇着了。”掌印悄悄给阚英上眼药,又拿来金黄色的绢帕,小心翼翼给容初弦擦汗,“陛下今日可累着了,依奴婢看,要尽快洗漱才是。”
司礼监和御马监向来不对付,自世宗始,御马监逐渐掌握了宫内禁军,而司礼监负责奏疏批红,一文一武,能对付才怪了。
容初弦正欲开口,身后忽然传来车轮子骨碌碌的声响,再一看,阚英叫一群小宦官推着一辆巨大的车箱来,远远看去,在太阳下一闪一闪。
“不敢叫陛下多等。”一来一去,阚英跑得满头大汗,语气倒是平缓,“这是世宗用过的盔甲,陛下且看看。”
世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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