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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100-110(第15/17页)
应了。
正月里咳嗽气喘被连着灌苦药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滋补的汤药本就够苦了,但治病的药汁更是难以入口,郁安实在心有余悸。
出于对苦药的敬畏,郁安每次都把衣服穿得很严实。
但到了礼肃这里,披风就不必再穿了,因为房里实在暖和。
郁安看了看提前烧好的碳火,又去看礼肃若无其事的脸,总是会笑嘻嘻地喊他“阿肃”。
礼肃默认了这个称呼,但对郁安依旧客气疏离。
郁安倒是全不在意,一心一意黏在对方身边,像衔枝而来又绕巢不去的无名鸟雀。
这份殷勤不是没有回报的,郁安能感觉到,礼肃的态度在慢慢软化。
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宛如冰霜化水,冻湖入春。
二月里的某天,郁安从礼肃的小院回来,被郁氏叫去了主殿。
近来郁氏都在教他识字写字。此方位面的文字太复杂,郁安虽并不是真的小孩,却也时常感到费解,倒也实打实用心在学。
可这日郁氏叫郁安过去,不是让他识字读书的,是说要他上学宫的事。
年夜宴上国君随口一提之后杳无音信,郁安以为此事已经不了了之,没想到到了日子还真要去。
远梁皇室的学宫设在皇宫外沿独立成殿,与王宫内部通过御花园相连,不仅接纳皇子公主及其伴读,也收取身份尊贵些的宗室子女。
难为国君还记得郁安入学的事,见着初春天暖,便让王后安排下去。
郁安无法,闷闷地收拾好书箱,又匆匆去把这事告诉了礼肃,说以后下学再来陪他。
礼肃反应平平,让他好好上学。
郁安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知道眼前人恐怕心情不妙。
没人缠着,不是应该轻松些么?
郁安歪了歪头,又强调一遍,自己散学之后会来看他的。
礼肃神色自若,可有可无地点点头。
于是任务收集度又悄悄涨了。
陪读人选,郁氏属意的是香若,叫郁安省心些,但无奈紫兰主动提出由她照看郁安。
知道这是王后的意思,郁氏无力拒绝,只能让郁安多加小心,在同窗面前切记遮掩。
郁安认真应好。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砺,他总算能面不改色地穿裙戴钗,叫所有见过面的人都挑不出差错。
除了礼肃。
或许在礼肃面前,自己总不自觉就得意忘形,才会被少年忍无可忍提醒多次,要他纵使年纪尚轻也要注意贵女礼仪。
郁安每次乖乖答应,可依旧我行我素。
不论是奚落嘲弄还是好言相劝都没有转变令郁安态度,礼肃别无他法,只能耳带薄红,亲自替他拉好了翘起的裙摆。
此事有一就有二。
每每见到礼肃又是恼火又是脸红的模样,郁安都在心底暗笑,面上却是一派不谙世事的天真。
上学宫的第一日,郁安就开始想念他可爱的阿肃了。
终究是入了春,御花园里百花繁盛,远比冬日里霜雪打焉却还被强行催放的模样动人。
郁安无心看花,被提着书箱的紫兰带着穿过一整座园林。
二人自一条羊肠小道出了皇宫,此后上了马车行过一条深墙大道,在尽头瞧见了皇室学宫的侧门。
为着服务皇室,这道侧门甚至比面向外界的正门还要气派。
高头大马的侍卫分立两侧,对下车走近的郁安躬身行礼。
即使不清楚来者具体是何身份,单看对方来时的方向也该拿出十二分的恭敬。
郁安平静地受了礼,在言明身后和来意后,被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领进了学堂。
学宫很大,且分设了不同课业类别,划分出不止一处院落来布置学堂,不论男女,只依据年龄对学子进行分层。
郁安被安排在启蒙学子一列,听着一位知天命年纪的儒雅先生慢慢悠悠讲课。
先生学识渊博,要求也多,不会管学子是宫中公主还是官家公子,一视同仁让他们回去抄写几页简易书经作为功课。
郁安下了学,眼睛还花着,闭上眼都是书卷里一个又一个结构复杂的繁体字。
可他到底不是真正的九岁稚童,功课完成得很快,只是撑着桌案执笔太久仍觉得手酸。
好在天色未晚,郁安按照之前的约定去礼肃那里。
去的次数多了,早就不用香若来引路,郁安兴致一来,孤身就能去了。
怕礼肃以为他言而无信,郁安提着裙子走得飞快,小小的身体跑得急了还是容易喘不过气。
他慢下脚步缓了缓,一颗心怦怦跳动着。
终于到了地方,远远地看到院门半开着,郁安慢步走近了,透过未合的木门看见了院中石桌旁的礼肃。
早春的夜来得还是很早,少年形单影只地坐在那里,桌边摆了一盏灯笼,橙色烛光将他素色的衣摆照出一层暖色。
像是十五的月亮,高悬不可即,细看却觉出温柔。
郁安推开院门,提裙走近院中。
发出的阵阵声响不大,却足够提醒院子里的少年有人来了。
礼肃未回头,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在郁安靠近准备言语的时候,适时出声:“来了?”
郁安笑盈盈地走到他身前,“阿肃在等我呀?”
礼肃淡淡道:“殿下又在自作多情。”
郁安看着他故作老成的样子就想笑,“阿肃就是在等我。”
他说着想笑,呛了口夜风,闷闷咳嗽起来。
礼肃不语,提起桌边的灯笼站起来。
“殿下受不得寒,进屋罢。”
郁安不敢再造次,又咳了几下,平复着呼吸跟着礼肃进了里屋。
屋子里点着夜烛,角落的火盆烧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添好的炭火,一进去暖意融融。
郁安想摘披风,被礼肃很短暂地按了一下肩膀,不由面露疑惑。
“阿肃?”
礼肃很淡定:“别脱了,不是冷吗?”
郁安怔怔道:“屋里又不冷。”
礼肃没和他过多分辩,瞥见他停在系带处的指节,“殿下功课很多?”
郁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目光一凝,彻底摊开双手后在几处地方都看到了点点墨痕。
“……不多。”
郁安一面答话,一面将手收回披风里,为自己抄个书都沾了一手墨的事感到羞愧。
因为要赶着来见礼肃,他确实没顾上收拾好残局。
没料到小黏人精也会吃瘪,礼肃抽抽嘴角想笑,但看着对方低垂眼睫的可怜样,又不忍心再嘲弄他了。
因为这点莫名其妙的心软,礼肃取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反应过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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