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春雾[京圈]: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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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宇接近她是为了她爸项目的事骂了一顿,又说:“他说他多爱你你都别信,那人只会放屁和撬墙角。”

    姜茉没解释事情被她曲解,又被她毫不遮掩的嫌弃用词逗笑,垂下眉眼点头笑着说“嗯”,想了想,问她:“靳行简在哥大还有什么传闻吗?”

    “传闻啊,他朋友毕业后他就来的少了,关于他的事聊的也少了,倒是他朋友,合照中的女孩冬,时不时地会返校,听说还有过一个神秘男友。”

    姜茉的心脏在听到“冬”和“有过一个神秘男友”时猛地快了一拍,她没表现出来,抬眼时见Aria正朝自己眨眼。

    “茉,Jin是你初恋吧?”

    “怎么看出来的?”

    Aria耸肩,“只有初恋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中国女孩又太过含蓄,不好意思问心上人是不是喜欢过别人,只好旁敲侧击。”

    “旁敲侧击这个词我用得对吧?”Aria仰脸问她,表情里有一丝小骄傲。

    “对。”姜茉撑起笑肯定,端起水杯慢慢抿了一口。

    靳行简喜欢过黎冬吗,是黎冬“有过”的前男友吗?

    他提起她时态度一直坦荡。

    “我猜你床上很收敛。”

    “咳咳咳咳!”

    思绪猛地被扯回,姜茉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脸色绯红,Aria递了纸巾给她,一副被我猜中的表情,又说:“别问我怎么这么清楚,听你们两个互叫全名我就知道。”

    她久经沙场地老练点评:“一句‘honey’都不叫可怎么行,Jin的鼻梁那么高挺,可看不出一点冷淡,茉,你要点燃他。”

    姜茉不是什么纯情小女孩,听懂她的话后不止脸红,脖子耳根全跟着红了,她止住咳嗽压低声音建议:“我们可以不在这里讨论这些吗?”

    “回去你又要忙,”Aria说,“至少你应该改一改对他的称呼,我妈咪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叫爸爸全名。我爸爸说,被叫全名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那往往意味着他犯错要被我妈咪收拾。”

    “……这个是,个体差异。”

    “是吗?”

    “……嗯。”

    话题被岔开太远,姜茉不好再揪着照片打听,事情就这样暂时被她压在心底。

    Aria下午有课,午饭耽误了时间,餐后不得不直接赶去学校,姜茉被保镖们送回Hayden家。

    车上她简单问了下,才知道自从到美国,身边其实一直有保镖跟着。

    下午依旧忙碌,在Hayden太太陪伴下简单用过晚餐,姜茉去楼上没太久,接到林源电话。

    “太太,靳总喝醉了,在车里等您下来。”

    姜茉稍愣,看向时间。

    比平时早了三个小时。

    她简单收拾后告别Hayden太太下楼,钻进劳斯莱斯后排。

    靳行简正靠左侧坐着,闭眸,长腿搭叠,手放在腿面上,身上包裹着一层酒气。

    “怎么了?”姜茉轻声问。

    林源坐在驾驶位上,“今天和Hayden签合同,大家闹得有点狠。”

    姜茉稍愣,喜悦的泡泡从心底一点一点冒出,弯起唇角去看靳行简。

    他微张眸,看过来的目光浸染酒意,手伸过来握上她的,“辛苦太太了。”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所有归功于她,姜茉在暗夜里唇角稍沉,声音很轻,“能帮到你就好。”

    手又被握了下,靳行简嗓音幽沉:“能。”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靳麟宇今天来找你了?”

    “嗯,”想起中午的话,姜茉沉下眸光,“他来说你坏话,被保镖赶走了。”

    沉寂的夜色中靳行简笑了声,手又握了下她。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靳行简今天喝了不少,下车时脚步不稳,身体重量半压在姜茉身上,姜茉受不住,只好请林源帮忙。

    将靳行简送上楼,林源离开。

    姜茉看着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发起愁。

    这要怎么弄他去睡觉。

    醒酒汤已经提前准备好,在厨房煨着,姜茉盛了一碗过来,半跪在沙发上叫人,“靳行简,喝醒酒汤。”

    男人掀开眸子,目光不甚清明地睨着她,在汤匙递过来时勾起唇,指腹去揉她唇,意思明确:“喂给我喝。”

    “……”

    想得美,喝完酒臭死了。

    唇瓣被他揉得酥痒,姜茉扭头让开,瞅准他张嘴的空隙一匙递了上去。

    一半进了嘴,一半洒在唇上,流到白净的衬衣上,瞬间湿了。

    紧紧贴着胸肌。

    靳行简微皱眉,冷着目光看过来。

    姜茉手腕轻滞,目光往旁边躲,拿起纸巾沾了沾,先怪他:“谁让你不配合。”

    又哄:“没事你特别有钱,这件不要了。”

    最后在他压迫的目光下认怂:“我给你买。”

    靳行简这才收回目光,人也配合许多,喝了半碗醒酒汤后摆手。

    姜茉将碗放到厨房,再回来时,靳行简又闭上眼睛,这段时间太忙,他眼下有淡淡青黑。

    搬不动他,也叫不醒他,姜茉叹口气,半跪在沙发上,费力地将他西装外套脱掉,又俯身去解他衬衣。

    精壮的胸膛在细白手指下解放出来,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胸口上她的名字很浅。

    姜茉放轻呼吸,慢慢伸手,覆了上去。

    指尖沿着她的名字笔画轻轻滑过。

    忽地,手腕被长指捏住,姜茉抬眸,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靳行简静静看了她片刻,勾住她腰往沙发上放,身体跟着压上来。

    姜茉挣扎着要躲,被男人扣住手腕压在身侧,靳行简将她往里挪,手揽住她腰,抱着她,把她挤在自己和沙发空隙里。

    像极了那天在北城山顶的“猎春”。

    也不完全相同。

    他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让她莫名感受到几分爱惜。

    她耳边是他怦怦的心跳,翻个身,就能吻上他胸膛。

    姜茉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心脏也跟着鼓噪起来。

    头顶的呼吸渐渐均匀,姜茉叫了声靳行简,很久后,才得到朦胧的“嗯”声。

    手臂已经重获自由,姜茉平躺着,想着白天的照片,指尖抠下发汗的掌心,嗓音很轻,“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她把范围说广,既包括黎冬,也包括其他她不认识的曾经出现过在他身边的女孩。

    当然最在意的是什么,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知道她正在越界,正在踏破他们这场婚姻无关风月的隐形约定,她和靳行简这些天的相处,让她有了这股冲动。

    而醉酒的人,最好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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