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春雾[京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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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林源开口:“我姐带Jan和Mocha去做美容,正在回去路上,她马上联系家里阿姨。”

    黑色宾利飞驰,靳行简“嗯”一声,低头看表盘上的指针慢速移动,他拿出手机再次拨打姜茉电话,依旧收到关机提示时拧下眉,指尖烦躁地敲向腿面,一下一下。

    到达天樾时夕阳已坠入地平面,余晖倾洒,树影蒙上一层浅淡黑色。

    车还没停稳,靳行简已经推门下去,疾步到客厅,甫一进去扫到沙发上放着的单肩包,他问正在客厅的阿姨:“太太呢?”

    “带Jan出去了。”

    靳行简目光往楼上书房方向扫,“太太回来后上楼了吗?”

    “上楼了。”阿姨说。

    靳行简忙大步往楼上去,到二楼时听到阿姨继续说,“好像是去给手机充电,Jan回来就出去了。”

    脚尖一转,靳行简走进卧室,姜茉的手机正放在床头柜子上,连着电源线。喉结紧张地滚动,靳行简去书房打开保险柜,将捐赠证书下压着的离婚协议取出,放进碎纸机,随着纸张碎成细屑才终于放下心。

    额角在他没注意时已经出了汗,喉咙因这一场虚惊而干涩。

    几百米外的室外游乐场。

    一段时间没见主人,Jan黏人得厉害,姜茉松开牵引绳让它跑,Jan只跑了一段,便叼着牵引绳回来让她拿,姜茉只得拿在手里。

    十月份的晚风已带上凉意,她将上衣拉链一拉到顶,迎着风,眯起眼睛,跟着Jan跑起来。

    正是晚餐时间,游乐场没有小朋友在玩儿,Jan兴奋得直奔过去,姜茉将牵引绳取下,Jan自得其乐地玩起滑梯。

    华灯初上,树梢被风吹得飒飒,远方天幕升起几颗星,暗淡地闪着光。

    游乐场空地上的跳房子彩绘依旧栩栩如生,沙包又被人换了新的,姜茉站在起点处,将沙包丢进数字为1的格子,单脚跳进格子2,极为认真地,一格一格往前跳,折回来时捡起沙包,跳回原点,再将沙包丢进格子2。

    夜风拂动,吹着姜茉的长发,沙包一格一格向前,丢入最远处的格子时,姜茉额头已经渗出细汗,余光中Jan仍在滑梯上,却没再滑,正歪着头看他。

    像一场游戏终于将要迎来胜利,种下的种子终于可以收到果实,她依旧一格一格跳过去,到房子尽头时俯身捡起沙包。

    压在沙包下的文字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眼前。

    「幸福吗?希望你会。」

    这行文字很浅,像是已经写了很久,姜茉无从知晓写下它的人是谁,经历过什么事情,只觉得这字应该同写下它的人一样,被时光打磨过,经历过风,经历过雨,只是所求无所成,最后只剩平淡的柔和与无奈。

    幸福吗?

    她会幸福吗?

    姜茉盯着这行文字许久,久压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忽地放声大哭。

    当初说没有想过离婚的人,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字。

    在妈妈墓碑前说会爱她想和她共度一生的人,从最开始的接近就是一场骗局。

    她要怎么爱他?

    她要怎么幸福?

    手指揪住胸口衣服,姜茉心脏痛到麻木,肩膀剧烈颤抖着,大颗大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地面上,洇湿了那行文字,“幸福”两字彻底模糊。

    Jan从滑梯上跳下来,呜呜哼叫着去拱她,焦躁不安地围着她转,有匆匆的脚步声走近,她被抱进熟悉的怀抱,周身是她熟悉的气味。

    靳行简将姜茉紧紧揽进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很急,却也轻,颤抖的声线里满是心疼,“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姜茉抬起一双悲伤的哭红的藏着恨意的眼睛,看向眼前满是愧疚的男人,她看了很久,狠咬下唇瓣,带着哭腔问他,“靳行简,我会幸福吗?”

    靳行简稍愣,伸手抹她脸颊上的泪。

    “会的,”他的声线颤抖,“我想给你幸福。”

    更多的眼泪滚落,姜茉忽地上前咬住他唇瓣,狠狠一下,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

    “骗子。”她说。

    “对不起,宝宝,”靳行简嗓音艰涩,用力吻她,“对不起,对不起。”

    “原谅我好吗?”

    姜茉再度咬住他唇,没答。

    夜晚的主卧内的床头小灯昏暗,大床上的男女身影纠缠,久别的身体重新契合。

    靳行简额头上汗涔涔一片,脖颈上青筋明显,他撑着臂,肩颈下压,俯身去吻身下女孩儿眼角的泪,“今天怎么这么多眼泪。”

    姜茉轻声呜咽,去吻他的唇,“靳行简,我想在上面。”

    靳行简微愣,笑着抱她更换位置。

    姜茉眼角还红着,抽出他脱在床边衬衣上的领带,覆盖住他眼睛,在他脑后打上结。

    遮住眼睛的男人依旧俊朗,姜茉指尖在他胸口缓缓划过,垂下眼眸。

    结束时夜已经很深,依旧像以往一样,靳行简抱姜茉去洗澡,为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关掉时,姜茉和他说起今天被举报的事,“李主任让我明天带结婚证和捐赠证书过去。”

    “你为什么以我的名义捐款啊。”姜茉抬起眼问。

    她倦怠乖巧地坐在他面前,眼尾仍红着,眼睛里潮湿一片,用软软的调子柔声问他。

    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她,靳行简有种失而复得的恍惚,心底软成一片。

    “你还会在那儿再读几年,这样安排能让你更顺利。”

    他是商人思维,钱不是万能的,但在这个社会上,却是最简单的底气,向钱看齐向地位看齐的人和事不在少数,导师打压孤立学生的新闻也屡见不鲜,他不想姜茉遇到这类问题。

    就算他和她分开,他也希望她的底气还在。

    姜茉“哦”了一声,垂下眼睫,“那你帮我拿一下吧,明天上午要送到学校。”

    “明天上午我陪你一起去,”靳行简将她抱下来,问她,“对造谣的人打算怎么处理?”

    “按法律程序走吧。”姜茉跟着他往书房方向走,“七七帮我找了律师,也找人去封了帖子。”

    靳行简脚步微滞,没提下午的事,只“嗯”了一声,问她律师名字。

    准备探一探律师实力。

    姜茉手机一直没开机,一时也说不上来。

    到书房靳行简拿出结婚证和捐赠证书递给姜茉,姜茉视线从保险柜上收回,潦草地翻开看了眼,目光掠过书桌上的止痛药时稍顿,问他:“最近在吃止痛药吗?”

    “睡的少,头痛。”靳行简将药盒丢进抽屉,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也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那和吃药有什么关系。”姜茉垂下眼睫小声嘟囔。

    “想着或许你会心软呢?” 靳行简笑。

    “那我现在回来了,”姜茉很轻地吸下鼻子,“你不用再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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