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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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官?”绿衣女子顿住脚步。

    薛柔连忙打断她,“方才忘了说,这便是流采,我同你提及过的。”

    她又看向流采,笑道:“这是绿云,从小伺候我,一向心直口快。”

    “久仰大名。”流采语气冷淡。

    原来就是这个人,屡屡带着女公子惹出祸事,撺掇她见王玄逸。

    身处宫中日久,流采极为不满这种出格之举,分明就是惹祸上身。

    既然伺候女公子长大,更该为她着想才是,在一旁多劝解些。

    绿云是薛府家生子,自幼惯会看人颜色,忍不住轻嗤一声。

    薛柔头都痛了,岔开话,“阿娘呢?”

    “主母在华林苑受了惊,连续几夜未曾睡好,两个时辰前勉强有些睡意,命奴婢记得唤她起来迎女公子,”绿云伶牙俐齿,说话又快又顺,“可奴婢想着女公子素来孝顺,定然不忍,便没舍得唤。”

    “还有小公子说,女公子在华林苑定然受了惊吓,他总得多留几日宽慰阿姐才好。”

    薛柔一听薛珩在府中,脚步更轻快许多,行走间步摇止不住晃荡。

    她刚走进母亲院中,便瞧见一人往外走。

    “急急忙忙要做什么?”薛柔伸出手拦他。

    “总算回来了,”薛珩长舒口气,“我方才跟母亲说了几句话,见你迟迟不来,正要去迎你。”

    少年一边随她进堂屋,一边仔细打量着她,见她气色不错,终于如释重负。

    王明月身体不好,屋内只放依稀几块薄冰,见女儿进来,瞥见她脸颊热得发红,吩咐奴仆将冰鉴堆满。

    “外头都传动了刀兵,你可受伤了?”

    薛柔一直将伤着的手掩于袖中,然而周遭烛火明亮,终于露出破绽。

    “究竟怎么回事?”王明月脸色苍白。

    陛下说得好听,封锁华林苑是为保护众人安全,但她知道不过托词。

    “是不是朱衣使伤了你?”王明月细细抚着伤口附近完好无损的皮肉,心痛到落泪。

    陛下与薛氏相争,干阿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什么事?

    除非是被这一个薛字拖累。

    倘若真如此,王明月便要和离,带着两个孩子回徐国公府了。

    薛柔笑了一下,眉眼弯弯道:“阿娘想什么呢,朱衣使伤我做什么?猎场有南楚刺客,箭锋刮伤我罢了,一点轻伤大家都大惊小怪,不信我给阿娘仔细瞧瞧。”

    她说着,竟真要拆开布条。

    王明月连忙阻拦,“你不通医理,莫要轻易动它,待府中女医去你院中换药。”

    见母亲不再深究,薛柔松口气。

    她坐在桌边,因右手不便,一直用左手拿着汤羹慢慢喝粥。

    绿云殷勤地夹了几块五味脯送到薛柔嘴边,随后得意地瞥了眼流采。

    此情此景,薛柔恨不能埋进碗里,不愿多看。

    薛珩只动了几筷子便道饱了,见薛柔放下汤羹,轻声道:“阿姐,我有些撑,能否陪我去院外走走。”

    今日月明星稀,将他脸上神色照得分明。

    薛柔觉得阿弟心事重重,笑道:“可是担心弘道院的学业?你这般聪颖,缺了几日想来不碍事。”

    “嗯,”薛珩走到花丛前,竟如幼时一般,摘下一朵花无意识地一片片掰开揉碎,“阿姐,他们都说,你会入宫,是真的么?”

    那日观猎的亦有诸多世族子弟,不少是薛珩同窗,瞧见朱衣使遣送他们回住处时,未露面的唯有陛下与薛二姑娘。

    回京路上,虽仍有朱衣使在一侧看守,却松泛许多。

    与薛珩交好的同窗私下提前贺喜,“朝中皆道中宫出自薛氏,想必你便是未来国舅了。”

    薛珩怔怔,一句“可我阿姐早有婚约”卡在喉咙,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们是谁?”薛柔语气发冷,其后放和缓些,“都是说不准的事。”

    她顿了下,看着尚稚嫩的阿弟,问道:“你希望我入宫么?”

    自从姑母带着薛氏一飞冲天,不知多少人想将自家女儿也送进宫。

    京中多的是男子,渴求姊妹嫁的好,为自己挣前程。

    薛珩见过陛下,那日御座上的少年唇畔含笑,对诸位学子一视同仁,语气柔和。

    “朕欲与诸君共启太平之世,垂名青史,戡定中原。”

    他不激动是假的,此为读书人毕生所求事,可……这并不意味着想要皇帝做姐夫。

    “我不希望。”薛珩仿佛洞穿阿姐的想法,斩钉截铁道。

    第27章 第 27 章 薛二姑娘身边那个,是赤……

    今夜自从母亲落泪, 他便觉得阿姐在动摇,且在方才达到顶峰。

    血脉相连的直觉告诉他,若他自私地回答“希望”, 会将她推向火坑。

    身为男儿,为仕途逼迫姊妹做违背本心之事,他从来不屑此歪门邪道。

    薛柔见他小小年纪,一副肃穆的样子,“嗤”地笑了一声。

    她忍不住想拍拍他脑袋,可如今只能勉强拍他肩膀。

    “你先前很是不满王玄逸时,不是动过这个心思么?”

    乍然被戳破曾经想法, 薛珩羞愧到耳朵通红,低下头不忘辩解:“我当初有此心, 并非为仕途顺遂。”

    他那时没见过陛下,且太后摄政多年,心性再沉稳也不过十余岁, 难免飘飘然, 起轻视之心。

    只要他好生念书, 同历代出类拔萃的世家子弟般,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如此,阿姐入宫后也无甚辖制,舒舒服服过日子,享天下供养。

    可他已然见过陛下, 隐隐察觉皇帝虽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地赏赐,却更为偏爱寒门子弟。

    再想一想朱衣台动作频频, 薛珩便觉得皇宫不是好去处。

    野心勃勃的君王或许是伯乐,却不会是好夫君。

    除非谢凌钰猪油蒙了心,不顾宗室大臣阻拦, 效先帝旧事。

    薛珩扯了扯嘴角,深觉是天方夜谭。

    薛柔听完阿弟的想法,忍不住笑道:“你小小年纪思虑如此多,不怕长不高?”

    此言一出,薛珩那点纠结难受的小心思悉数飞走,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

    他在书院努力用饭,已比同窗高出不少了。

    “莫要再想了,”薛柔眼中笑意更深了些,好似逗弄小孩子是天下最大的乐趣,“明日,我们去酒肆如何?”

    “不妥。”

    见阿弟断然拒绝,薛柔笑道:“论章酒肆,你也不肯么?”

    薛珩眼前一亮。

    论章酒肆在洛阳最繁华的长街,有三层高,分东西两楼。

    京中人每每提及,多指西楼,一楼供士子畅谈,可于此吟诗作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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