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夏: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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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会的。”

    徐砚白笑着答应,又要和她拉勾保证:“毕竟我还欠你一个愿望。”

    苗荼早忘记这件事,不想让徐砚白背负如此重担,立刻反悔:【那我想换个愿望。】

    徐砚白问她是什么愿望。

    【我可以给你过18岁的生日吗?】

    苗荼毫不犹豫地打出手势,圆亮的眼睛水盈盈:“我会很认真的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

    徐砚白久久望着她:“只是这样吗?”

    苗荼用力点头,为自己能再找到两人又一次交集而暗自高兴。

    刚答应帮她治好耳聋的人却突然陷入沉默;犹豫很久,徐砚白才略显生硬地说了句“好”。

    星空璀璨,苗荼陪着煤球在荼靡花海中玩闹,徐砚白则站在百年古树下,默默欣赏着大自然的无价馈赠。

    山间晚风徐徐拂过面庞,不知哪根筋搭错,玩到一半时苗荼忽地转头回身,直直撞进徐砚望向她的目光,一愣:【你刚才和我说话了吗?】

    男生眼底闪过意外,背好琴盒身姿笔挺,白衫衣角随风舞动:“时间不早了。”

    “一起回家吧。”

    苗荼点头招呼煤球一起往回走,已然玩疯的小黑狗立刻撒丫子朝徐砚白狂奔而去,全自动陀螺一样在男生脚边打转,时不时扑上去亲呢的咬他裤脚。

    徐砚白向来随他去,打开手机后置手电筒,递给苗荼:“最近雨多土质湿软,小心摔跤。”

    两人站在山崖边缘,几步外就是下山石路,半晌男生又伸出右手,提议道:“或者和上次一样,你拉着我的袖子吧。”

    耳尖微微发烫,苗荼正要伸手时,余光却瞥见煤球又一次跃起扑向徐砚白——

    没有预想的咬住裤脚,小黑狗起跳时猛地一顿,像是踩空或脚滑,身体直直朝山崖的斜坡方向跌落。

    苗荼甚至还没看清,身旁的徐砚白早已丢下肩上琴盒,矮身长臂一伸将煤球揽入怀里,整个人也随着惯性、不受控制地朝山坡下坠去。

    身体快于空白大脑,慌忙中,苗荼伸手去抓徐砚白衣袖。

    在指尖将将要碰到男生衣袖时,徐砚白却忽地用另一只手也紧紧护住煤球。

    两只手就此错开。

    手机早掉在地上,漆黑夜里,苗荼全然看不清滚落山崖的一人一狗身在何处,她只是呆愣愣地望着黑洞一般的层层树林,脑海里盘旋重复着一句话:

    只差一点。

    只差一点,她就能抓住徐砚白了。

    第23章 我只想在离开前,再见你一面。

    直到附近村民都来帮忙, 将滚下山崖的徐砚白从树林里搀扶出来,苗荼还在后怕的手抖。

    春末雨多,山路格外泥泞, 徐砚白为了救煤球跌下山,所幸山坡不陡,除了手臂和后背有轻微的皮肉伤,没伤筋动骨。

    对山区长大的孩子来说, 滚下山坡实在不算大事,苗荼自己都摔过, 按理说不该怕成这样。

    许是对黑暗的恐惧心理,从苗荼发送求救短信、到现在确认徐砚白没事,整个人始终处于无形的惶恐中。

    她明明已经抓住他了。

    徐砚白却先放手了。

    “”

    没敢惊动老人家,苗家夫妇和陈亦扬飞速赶来,坚持要让陈亦扬去村口卫生所,周围大人也跟着点头。

    人群外, 苗荼看着大人们七嘴八舌, 语速快的她脑袋阵阵发晕, 感觉自己在看一场倍速默片。

    茫然恍惚时,徐砚白从人群中向她走来,迎着银白月色在苗荼面前站定, 俯身望进她双眼:“只是手臂有一点擦伤,我没事。”

    徐砚白将手臂往前伸了伸,沾满泥土的小臂有几道树枝划出的伤痕:“我现在要去趟卫生所、回来会很晚;你可以给我发短信,我看到就会回。”

    苗荼垂眸, 不敢多看他的伤口。

    借着暖黄路灯, 她目光最终停在男生手背,看清那些纵横交错的抓挠疤痕, 新伤旧痕都有,比手臂正流血的伤口更为狰狞可怖。

    是什么时候起,徐砚白手上多了这样多的伤呢?

    这些伤是怎么弄的?又是意外吗?

    苗荼来不及问,徐砚白先将身上外套披在她发抖的肩膀,像以前那样揉了揉她脑袋:“不要害怕、不要生病,今晚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早上就回来。”

    男生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笑意盈盈同她拉勾:“我保证。”

    “”

    卫生所今晚值班的是王大夫,行医三十几年很有经验,消毒上药后,又仔仔细细给徐砚白检查一遍:“伤口别蘸水,忌辣椒生鲜,每天记得换药就行。”

    他将收据单推出去,字迹龙飞凤舞:“实在不放心,就再观察一小时再走,反正我这晚上不关门。”

    徐砚白起身想去付钱,立刻被陈兰萍以犀利眼神阻止;夫妻俩跟着大夫出门,留两个男生单独留在诊疗室。

    旁边的陈亦扬沉默一路,嘴角紧绷;徐砚白知道躲不过,坐在病床边叹气:“我真的没事。”

    经过上次吵架,两人关系始终不上不下,打架事件后,徐砚白一整月都在医院陪徐奶奶,后来又三天两头飞上海,话就这么一直没说开。

    陈亦扬靠墙抱胸,黑眼直直看着徐砚白:“为什么放手?我妹说她明明抓住你了。”

    徐砚白有些意外:“你因为这件事生气?”

    他以为陈亦扬还在气,两人那天在学校水房的争吵。

    “不然呢,”陈亦扬没好气反问,冷哼,“平时别人欺负你一声不吭,现在躲的倒是快,又弄自己一身伤。”

    男生浑身别扭劲,徐砚白偏头笑了下,解释:“我不放手的话,苗荼也会被我拽下去。”

    语气微顿,他望向窗外一片漆黑,半晌沉默后轻声:

    “而且,她抓不住我的。”

    想到两人体型差,这话陈亦扬没法反驳,嘴硬:“都说了让她平时多吃点。”

    夫妻俩付钱后回到诊疗室,忙碌一天脸上疲态明显,陈亦扬明早天不亮还要上学,徐砚白坚持不让三人再陪:“我再留半小时就回去,奶奶那边麻烦你们圆一下了。”

    三人面面相觑拗不过他,陈亦扬最知道徐砚白有多倔,在诊疗室大门前拍拍他肩膀:“我就说你今晚在我家睡了,明早回去。”

    “还有,”他凑到徐砚白耳边,低声,“ 谢谢你替我出气,我早就想狠狠揍那胖子一顿。”

    送走一家三口,徐砚白转身在诊疗室的走廊长椅坐下,抬头就能见到另一间屋子里正看电视的王大夫。

    电视剧正播放狗血桥段,大雨中的男女主角争吵后又亲吻,紧紧相拥着互诉衷肠。

    徐砚白头靠着水泥白墙,已然习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从口袋拿出仅有的录音笔和一只橡皮擦。

    录音笔是一年前买的,本想录琴曲方便复盘,一直搁置着,直到老人住院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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