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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让外戚再次伟大》 110-120(第3/14页)
不动道,只会连夸此间乐哉,并且表示,房子如何不算什么,一家人团聚才是真的福报。
梁道玄冷眼看着,嘴角笑着,和煦如春风,妙语若连珠,哄得沈德顺眉开眼笑,一直绷着脸的沈玉良也被眼前从未有过的富贵迷了眼,一时陪笑,三人其乐融融。
“这里不算什么,里头才是沈宜的一番心意,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领老人家去看看,咱们移步吧。”
沈德顺一步三回头,盯着满院子的财宝贺礼,生两个眼珠已然不大够用的样子。不过当他到了后堂,眼睛却睁得更大。
此处预备了香案的法桌,以及一应上好贡物,皆是祭祖大礼之数,院内还为见证人预备了凉棚与舒适的座椅,檐下又布了牌位列阵,四个牌位看着冷清,但阵势十足。
“沈宜说了,既然要认祖归宗,他就要人尽皆知,不能悄无声息,也让人知道,他是有家人的。”
梁道玄说完惊讶地发现,在提及家人等话时,沈德顺神情自若,竟然还有些感动,没有半分惭愧,他心中愠怒,但笑容依旧,又接一句:“老人家,您的福气在后头,两个儿子各个得力,前程似锦,这次就稍稍辛苦一些,陪沈大人挣些面子,在请来这些见证人面前做个脸面,要沈大人往后也能张扬一些。”
说完,他假模假式拍了拍沈玉良的肩膀,一副你哥哥往后也要靠你的架势,弄得孩子满面红光,恨不得立刻就接班。
至此,梁道玄该做得也都差不多了。
父子二人心满意足,由沈府下人领去休息,自己则出门去,在外头深深吸气。
别的先不说,光是和这对父子相处这样长的时日,沈宜都欠他了一个大人情。
更别提接下来的事了。
……
泰安殿是行宫中皇帝小朝问政的殿宇,相对宫中是要小些规模,但该有的重檐歇山、脊兽檐铃一样不差,威仪于山间,须弥台也是三起,看起来也不熟气势。
姜霖这两日读书辛苦,加上山间早晚气候时令差异,略有些犯风,鼻塞起来头晕晕的,于是小朝唯有梁珞迦一人,她今日未动用此殿,反倒选了中朝自己休憩的书房合山含光殿,在内面见大臣。
这里氛围自然轻松不少,且太后赐座,众人都座谈国事,也算相安无事。
处置简单的朝政都已经得心应手的她没有遇到什么难题,梅砚山和徐照白都很配合,连洛王姜熙都没说阴阳怪气的话揶揄人。这些日子大家消停的让人诧异:架都不吵了,实在反常。
给人一种在积蓄力量,预备应对大事的观感。
梁珞迦也不说破,只静静坐在垂帷之后,等着最后一个讨论完毕的奏呈由太监宋福民送回到梅砚山手中。
宋福民在内侍省不是分管前朝事务的宦官,今日头次见大臣,不知是紧张还是为何,下台阶时,一向稳重的他竟然脚下拌蒜,重重跌倒,手上的奏呈和批条等物一应洒落,跌得到处都是,还好大殿无风,不然很难收拾。
宋福民不住告罪,顾不上疼,爬起来捡拾。
其余人倒也没说什么:太后的奴才,太后都没发话,他们没理由先斥责。
倒是徐照白,好心捡起几个散落到自己脚边甩出的朱批与事细条,交还时,宋福民连连行礼,卑微至极,徐照白看他的样子,反正正事都已经讨论完,顺势说了句:“怎么不见沈公公伴驾?”
洛王姜熙是好事的,凑过来看了眼,向太后道:“对了,这几日都没见他,怎么换了个毛手毛脚的小子?”
“哀家放了沈宜几日休沐,他家最近遇了大事,这般事情,总不好留难,只是这个奴才不大堪用,陛下也不习惯,过几日沈宜归来就好了。”梁珞迦语气很轻缓平静,有她一贯的柔和倾诉之意。
“可是宫中之事?”梅砚山也开口询问。
“我记得沈公公仿佛没有家人在帝京的。”洛王姜熙说道。
宫中大太监的家事,哪有秘密可言。
“他父亲与弟弟,近日正巧与他相认,他想要认祖归宗,用他的话说,无后有上,也不算福薄,过去如何,且过去吧。”梁珞迦似是感慨人生无常般轻轻叹息,“他在帝京家宅里备好了认归祖宗的祭祀之礼,又请哀家兄长观礼见证。总归是件好事,哀家兄长又不爱在一处待着,干脆承情去了,也好全人家事顺遂,总算福报一场。”
第113章 积恶余殃
沈德顺连早晨起床漱口擦牙也忍不住哼歌, 服侍他和二儿子沈玉良的都是沈府的仆人,因是沈宜挑选培出,多是各地封难遭卖的孤儿,自小在府中严束管教, 各个做事严谨, 嘴巴闭紧, 该有的礼数,一个字也不会差,不该说的内容, 一个字也没有多出。
沈府其中一两个侍婢,面容洁素温婉,颇有姿色,沈德顺不由得多看几眼, 待人都出去了, 凑近儿子沈玉良笑道:“这些俏丫头在你大哥屋里也是浪费, 回头我讨给你做小。”
沈玉良一早心思就有些烦乱, 本是长兄认祖归宗的好日子,他却十分不安,这时根本顾不上父亲的胡言乱语,探头看了看窗外无人, 撂下隔扇,低声道:“爹,你说大哥他……真的不恨你么?”
沈德顺本是兴头上,这个问题让他恼羞不已, 登时火大,想都没想,一个巴掌扇过去, 打得沈玉良原地转了一圈扶住墙才没有跌坐:“畜生,你爹好日子才道眼前,你就在这号丧。敢恨老子的儿子,那是不孝,不怕天打五雷轰么?你老子我又不是没问过大人们,那官场上立身,最要紧的就是个‘孝’字,若是不孝,这御史的嘴可跟茅坑一样臭,往后还怎么在皇帝边上混?你个毛没长齐的,倒来质问你爹,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滚,那现在就滚,否则给老子消停一点!”
沈玉良默不作声捂着脸站起来,这样子又有些可怜,沈德顺白他一眼,想了想,又凑过去,虽是没打,可数落也没停:“你也是个不懂事的,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你不想想,你哥认回咱家,也是看中你得力,那徐大人不是这么说的?徐大人见多识广,不比你强?他一个没根儿的太监,能做出什么事业来?泼天富贵传都传不下去,你拿着不是天经地义?你如果好好给皇帝那娃儿做伴读,哄得他开心,往后你大哥还得仰仗你咧!好了,别摆出丧门架势了,我让人拿冰和鸡蛋给你揉揉,一会儿见你大哥,嘴甜一点,往后巴结皇帝也用得上。”
这样说,沈玉良倒是可以理解了,他点点头,虽仍旧默不作声,但多少不那么怨怼,待到一会儿,盯着巴掌的浅浅红痕,他本不好意思在人前,谁知整个沈府没人多看他们一眼,他也就继续昂首挺胸。
今日沈德顺穿得十分喜气,魏红绸丝细锦袍是他出发时沈宜找人量身定做的,花了大笔银子赶工,料子是太后特赐,意在恩赏沈宜多年伴驾忠正有功,当然,也是褒扬圣朝孝道治天下,如此彰显,亦可表德。
沈德顺一身鲜亮,恨不得横着走,到了预备祭祖的内院,见到一个人没有,小人得志虽是一时,可作起色来仿佛当了半辈子官老爷,横眉立目对一旁引路的下人怒道:“人都哪去了?”俨然已将自己当做了沈府的主人。
沈府下人垂着面目,敬禀道:“回老大人的话,今日观礼人多,皆是帝京有头脸的人物作见证,现下沈大人和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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