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尺诡神龛: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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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以为是两兄妹劳心过度,出现了幻觉,可夜里这俩兄妹再回去,屈大又坐在家中,笑眯眯地等他们吃饭。

    鸦浊疑心是邪祟,便将兄妹二人留住了,兄妹俩也因为情绪过激,反复陷入梦魇之中。

    听完讲述,齐芜菁忽然沉吟不语。

    白虎却不认同道:“我看不像邪祟,死了亲人的人都眼花。”

    齐芜菁道:“不,兴许他们说的是真的。宛双君。”

    桑青道:“嗯?”

    齐芜菁看向他,神色透出些按捺的亢奋:“你还记得我让你画的那副画么?”

    “记得。”桑青道,“不过我这几日每日都在观察,两幅画仍旧保持一样。”

    “一样么,”齐芜菁笑道,“排除偶然,这就最好了。”

    桑青将当日画的画平铺在桌上,宣纸已经略有些褶皱,想必桑青也看出了这幅画暗藏玄机,几日来一直在观察。

    齐芜菁坐下:“在我让你画这幅画的前一天,我其实看清了六指神婆房子前的那幅画,但这不重要,画里有许多人,来来往往的,但你记好时间,第一天,她的画中不多不少,正好只有一千双眼睛盯着那朵花,可第二天,宛双君你笔下的这幅画,却是一千零一双眼睛。”

    说话间,白虎正趴在桌上,用手指默默地数着:“六十一、六十二……”

    齐芜菁拨开桌上的茶:“白兄,是这个人啊……”他手指点在一个挑担子的老农身上,继续道,“第一天的时候,这个人背过身的。可在这幅画里,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头。”

    桑青撑着头,注视少君,好像少君比画有意思。

    白虎道:“鬼故事了啊。”

    少君目光认真:“真的哦,我不骗人,我看一眼就记住了。”

    鸦浊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盯着地面:“可这和屈大有什么关系?”

    “我猜,多的这双眼睛就是屈大。”齐芜菁把玩着茶杯,回忆道,“屈家小妹曾透露过,渝怀堕神祭上的那个名叫‘婴塔’就是她哥哥,而婴塔是有许多婴儿的头颅堆叠在一起的,每个头颅都可以化成不同的模样,还可以脱落而下,单独生长躯干和四肢。我在想,会不会脱落而下的婴塔能长成一个新的人,而多的那双眼睛,会不会正是代表着新的‘屈兄’已经生长成熟?”

    但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若只是婴塔化成了屈大的模样,小曲儿又为什么可以真正感受到哥哥的存在?

    桑青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像是不经意提了一嘴:“少君在困惑什么?兄妹连心,总不会作假吧。”

    齐芜菁看他,心平气和地说:“清灵君,也不会说假话。”

    桑青神色无辜:“当日说这话的是观南宗的其他同僚。”

    “不错。”齐芜菁依旧瞧着他,“魏师兄也不会放任同门胡言乱语,况且,镇鬼塔中的邪祟在书中都有记载。”

    桑青垂下目光,将锋芒和侵犯都敛藏了起来:“别忘了,菩提门和音书宗的记载依照的是转述,而非经历。镇鬼塔内之物早已封锁,邪祟不会说话,事实如何,全凭观南宗一宗之言。”他向少君推了杯茶,举止得体,“心火要喝凉茶,少君何必生我的气?”

    齐芜菁盯着他,手指微动,似乎想扯那条链子。可外人在场,他忍了又忍,最后将茶喝了,笑道:“你同我关系甚密,我怎么会生宛双君的气呢?”

    少君言归正传,继续说:“前些日子我们拜访了六指神婆,发现她眼神不好,腿脚也不方便,她时常出去么?”

    “没错。”鸦浊盯着地面,目光专注,正在摆弄袖口,“村里有家做衣裳的店,她常常夜里会去那儿捡些不要的布料和线,大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芜菁很早就想问了:“地上有什么?你不敢看我吗?”

    鸦浊和白虎齐齐道:“没有啊。”

    齐芜菁越发狐疑,但正事要紧,他道“……她可不简单。”少君回忆起那夜的场景,“她一介老妇,在土房子中搞阵法祭祀——”

    齐芜菁说到这,想起自己的罗盘,忽然顿住,因为他有些分不清,当日罗盘转动是因为那白瓷坛中的东西,还是因为无所住。

    少君似乎被困住了,他支着头,露出点懊丧:“今夜晚些,我会去屈家看看。”

    他说的是“我”,不是“我们”。

    *

    几日未入住,客舍还给他们留着房。少君回去付钱续住,回了屋,他摸出笏板,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魏洛。

    齐芜菁背对着门,听到桑青的脚步声,他并未转身,等桑青关好了门,齐芜菁忽然笑道:“你今日是怎么了?”

    桑青不解其意似的道:“少君是怎么了?”

    齐芜菁找了半天,终于在无数条未接通讯中翻出了十多条观南宗的信号。他“咦”道:“发了疯就忘,是不是活的太随心所欲了?”

    桑青的脚步正缓缓靠近:“活得自由不好么?”

    “嗯?你在说什么呀?”齐芜菁正在其中寻找魏洛的个人通讯咒,他没有回头,依旧冷嘲热讽道,“原来你想要自由么?那我给你——”

    桑青忽然来到他的身后,呢喃了句:“对不起。”

    他语气认输,似乎因为少君那句“我给你”受了伤。

    齐芜菁手指一顿,半惊愕半惊喜。他回过身,抬眼瞧他:“干吗道歉?”

    桑青离得很近,低声问:“你不喜欢?”

    可他的眼神分明变得很泥泞,里面的侵略之意已经太露骨。齐芜菁垂下眼,笏板上是魏洛的通讯,他深谙疯狗的习性,语气警告道:“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我问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在这期间发疯。”

    “当然。”桑青看着那个名字,很有风度地说,“我保证。”

    齐芜菁将信将疑,他退出桑青的侵略范围,来到角落里,向魏洛发出了讯号。然而下一瞬,他就后悔了!

    那道咒链不知何时显形,在桑青的力气下轻易卷上了齐芜菁的手臂,两人的距离迅速被拉扯逼近。

    少君心道“糟糕”,但为时已晚,笏板已经脱手,被接在了桑青手上!

    讯号还在持续发送,桑青夹着笏板,翻来覆去地看,好像上面有什么玄机。很快,他露出索然无味的神情,因为齐芜菁的表情更吸引他,永远都吸引他。

    笏板被接收,传来魏洛的声音:“佩兰,你终于愿意和我说会话了。”

    他这句话让桑青的目光沉了下去。

    齐芜菁没办法,他看着桑青,只能硬着头皮答下去:“……清灵君,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桑青盯着齐芜菁,用那双病态的、充满扭曲占有欲的双眼,将少君的面颊打量了个遍。而后落下目光,在少君眼神里瞧见了“不要”的求饶讯号。

    桑青压根没打算守信用。

    疯狗就是这样的,你早该有觉悟。

    看他吧。

    这太好了。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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