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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90-100(第7/14页)
“……哎呀没有!”
“怎么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他都快贴你身上了!他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
“你别瞎想了,真没有!”
“该死的黄口小儿,我就该狠狠教训他一顿,打得石敬山都认不出他儿子才对!”
积累起的睡意被这厮一通胡闹给散了个干净,苏蕴宜没奈何,翻过身半压在裴玄身上,用嘴堵住了他喋喋不休话茬,“这样可以了么?”
裴玄怔了怔,舌尖舔上自己的嘴角,“大概……可能……仿佛还不够。”
苏蕴宜低头,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许久之后她微微撤离,唇瓣仍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嘴唇,认真地说:“我那时已经劝服他放我回去,他心里一时难受,这才抱住了我,我没有推开,是不想反应过激惹恼了他,没有旁的意思,也确实不曾有别的什么事发生。”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怪我自己。”喉结上下滚了滚,裴玄的声音低落下来,“你在宫中被人掳走,说明我手下出了大纰漏,若非那人是石观棠,你或许已经遭了毒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是我的错。”
苏蕴宜笑了笑,“你和魏桓棋逢对手,你既然在他身边安插了个青柏,他还你一个陈衡不也正常?”
裴玄想了想,也笑了,“说得也对。”
“不过我倒确有一事不明。”
“什么?”
苏蕴宜皱起眉,“魏桓既在宫中有陈衡这么一枚暗棋,为何不直接取了我的性命,却要借石观棠之手试图把我掳去北羯呢?此招既险,胜算也不大,你一旦发现,必会全力搜捕,我哪里能轻易就到北羯呢?”
“因为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你。”裴玄目光沉沉,“他只是想挫败我的锐气。”
“自废掉魏月后,魏氏内部动荡,他亟需打压我来给自己立威。掳掠你之事无需真的成功,只要将你弄出建康宫,自能证明他魏太傅实力犹存,魏氏便会重新凝聚在他身边。”
苏蕴宜目露思索,“如此说来我还真是走运,若非撞上石观棠进京,魏桓想要立威,岂非要害了我的性命……”
“他不敢!”
话没说完,就被裴玄急匆匆打断。他深深凝视着苏蕴宜,“你若死,我会疯的。魏桓怕我同他玉石俱焚,所以他不敢。”
苏蕴宜为他眼中汹涌的波澜与情意所慑,久久怔然,半晌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掩去眼底泪意,“我才不会死呢,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后,总要再当回太后过过瘾。”
“嗯。”按着苏蕴宜光滑细腻的后背,裴玄将她揽入怀中,“等宜儿当了太后,记得有空的时候来皇陵看看我。”
分明是自己起的话头,但听他如此自然地提起身后之事,哪怕知道生死终究无法避免,苏蕴宜还是忍不住掉下泪来。她用力钻进他怀里,两人的身躯在这一刻紧密相贴,以一种仿佛要嵌入彼此身体的力道。
“我不会死的,你也不许死。”
……
露宿野外终究不便,两人一早便再度启程回返,这一回风平浪静,苏蕴宜终于平安回到显阳殿。
倚桐、莲华等人见她归来,忍不住都哭了个稀里哗啦。
倚桐:“女郎,你若是真出事了,奴婢当真万斯难辞其咎……”
莲华也跟着嚎啕,“是啊是啊,你要是死了,我们不得给你陪葬啊……呜呜呜,我好不不容易才活到现在的,可不想死啊……”
“……”苏蕴宜:“行啦都收收声,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显阳殿满殿的宫人这才渐渐止住了泪,正如莲华所说,皇后丢在了她们手里,罪责必是逃不了的,只是幸好娘娘平安归来,总算死罪可免。
苏蕴宜缓缓在上首落座,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已收敛了神情,肃穆道:“本宫虽无大碍,可陈衡一事足可证明,建康宫中还有颇多疏漏,你们身为本宫的身边人,不能不罚,可还服气?”
能保住小命已属侥幸,自然没有宫人不服。
于是自魏后被废,已平静了许久的建康宫波澜再起,皇后被掳出宫一事自然不能大肆宣扬,苏蕴宜便以陈衡大不敬为由头,在各宫仔细搜查询问,果然又揪出许多外臣安插的奸细。
她手腕强硬,一旦抓住实证,能策反的策反,该杀的杀,各宫宫人无有不服,建康宫自此彻底成为苏蕴宜手中一只铁桶。
与此同时,北羯使团也终于回到邺城,向北羯皇帝石敬山描述了宫宴当天的种种遭遇。
相较于怒不可遏的长子及诸位大臣,石敬山反倒捻着胡子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锦国的小皇帝,是真想和咱们打啊!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便打吧。”手掌在大腿上拍了拍,石敬山敛了笑,他的目光越过跃跃欲试的石安国,落在他身后的石观棠身上,“观棠,不要叫朕失望。”
顶着石安国几乎能吃人的眼神,石观棠一凛,“遵命,父皇!”
次月廿三,北羯大军挥师南下,直奔襄阳,才收复不久的樊、邓二城,复又陷于敌手。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裴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
石观棠初次领兵便轻下樊城、邓城,将城中守军剿灭一空,打压了锦国军气势的同时,也提升了北羯这边的士气。原来对于初次领兵的石观棠颇有质疑的将士们,现在也都满嘴不住地夸赞六殿下果然是少年英才。
他们欢喜雀跃,自然有人愤懑不平。
“什么东西!那魏桓布置在樊城、邓城的守军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傻子来了都能打赢!一群马屁精,净知道添老六的臭脚!”
石安国破口大骂着,用力将手中酒盏掷于地面,陶制酒盏落地破裂,陶片四散飞溅,惊起营帐外一声苍老的叫声。
石安国猝然起身,“公仪先生?”
营帐掀开,外头站着的果然是公仪老头儿,望着满地狼藉,他叹了一声,“殿下,稍安勿躁。”
因京口战败,公仪老头儿在战火中受了重伤,至今也未能痊愈,自营帐到石安国当面短短几脚路程,他走得颤颤巍巍、三步一喘,石安国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扶住按坐下去,“好了,你同我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外头吹捧老六那些话你可都听见了?”
公仪老头儿点了点头,“听见了,六殿下初次担任主将便取得大胜,况且背后又有陛下鼎力支持,他手下那些人难免得意。”
石安国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就是见不得他们那群猖狂样,胜仗么,谁没打过?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仪老头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殿下,难不成事到如今,你在意的还是底下人几句无关紧要的称赞吗?”
对上石安国有些茫然的眼神,他重重地叹了一声 ,“此次南征,陛下命六殿下为主帅,而殿下仅为副帅,这明显是在为六殿下造势。如今樊、邓二城之捷尚只是开始,若六殿下在此战中取得大胜,甚至于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建康,那至尊之位,就彻底与殿下无缘了!”
如遭雷击,石安国方才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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