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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君归迟》 26-30(第4/7页)
她在人群中不那么扎眼。
这也是梁彦好时时刻刻嫉妒关逸的原因,他不愿意自己把呼衍容吉带上来,他觉得他们两人身份有别,在屋外和她太亲近有损自己王公贵族的形象,可她随便走两步,那不该给男人瞧见的地方便都露出来了。
再说她对关逸的有意挑拨持什么态度。
只见那女人脱离的剑客的怀抱,无所谓地看了眼褥子上的那个鞋印,用手拍拍,而后不管不顾地坐了上去,再冲关逸摇了摇头。
“也就你理他。”关逸小声嘀咕,而后抬头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梁彦好,再次叮嘱,“真饿就吃点牛乳和肉干,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出门在外少挑剔,眼下还没出司隶校尉部,有的是好东西给你造,等到了凉州你再看,方圆十里都没口水喝。”
他不听,把头一撇,心道自己身上带了这么多的银钱,就不信这一路上找不到好吃的。
呼衍容吉见状,只抿着唇笑,伸手拍了拍关逸的手背,要他别太担心,而后面带歉意地感谢他,还要麻烦他把自己的食物端进来。
要我说,这四个人没一个不奇怪的,都是不折不扣的怪胎。你说这呼衍容吉已经是阶下囚、脚边狗了,进汉大半年,愣是不肯吃一口汉人的饭食,唯牛乳与肉干不肯。不然,她就要去狗盆边上与狗抢食,追着那生肉开口啃。
梁彦好是真没见过这种女人,忍不住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从西域来的,也许那人伢子骗他,故意把她的身世往高了报,好买个价钱,就这模样,就她这模样,和那草原上茹毛饮血的匈奴人有何分别。
男人盘腿坐在床边,插手抱胸,无比认真地盯着她的吃相,一边嫌弃一边羡慕地,禁不住小声说,“真有那么好吃么?我闻到那味道就想哕。”
只有吃饭的时候,呼衍容吉不会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食物总是能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过往的生活。她摸起瓷碗里最大的一块肉干,往嘴里塞,很硬,能把她的牙咯掉,可当她的舌尖触碰到肉上的咸味、鲜味时,就会回想起十几岁的时候,和兄长阿妈坐在火堆旁边,用纹刻了家族花纹的匕首一点点削冬天就晒干藏好的肉干吃。保存得好,肉干是不会硬的,入口即化,还有股淡淡的奶香。
她也不知道牦牛肉上为什么会有奶香,她们杀的都是公牛。母牛向来珍贵,年年、季季都要下崽子。所以这奶香味儿不知从何而来。有时候兄长被问烦了,就说她成天想那些不正经的事情,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不就是奶-子么?这玩意儿人人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觉得这解释好怪,好牵强,便一心觉得肯定是肉干储存的地方都有许多的牛奶,是给奶香浸入味了所致。
呼衍容吉盯着碗里的肉干失神,有些惋惜,吃了这么多不同的肉干都没遇上含奶味儿的,他们汉人实在糟蹋粮食,怎么能不知道如何做这肉干呢,还做得这样难吃。
肉干太硬,就要配奶。女人勉强将那口能划拉嗓子的肉块咽下,便转头去端放在一边的奶碗。奶味不足,差很远,汉人总有这个坏习惯,要往奶里添水,添到常不出奶味儿才行。都常不出奶味了,还能叫奶么?
女人一吃,一想,心里就要开始难过,她难过的时候会苦笑,就是那种抿着唇,用力把嘴角挤高的神态。
梁彦好特别喜欢她的这幅神情,他觉得这种含带悲伤的眼神格外迷人。
“能不能少用那种表情勾引我。”他知道呼衍容吉听不懂,他就是知道女人听不懂才这样明目张胆,“到底是谁教你的,教你在男人面前做这种事情,把他晾在一边不管不顾的?我可是大汉大司徒府的梁彦好,你凭什么无视我。”
他的口吻不是训斥的,他很少会真的对身边人动怒,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希望得到主人垂帘的狗,企图用犬吠引起她的注意。
呼衍容吉听见了,听见“叽里咕噜”一团藏在喉咙里的一串字符,便暂时放下奶碗仰头看他,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要一起吃么?’
她以为梁彦好是肚子太饿了,还想劝他别那么挑食,非大酒楼里的好酒好菜不可,便抓起碗里另一块大肉干慷慨地给他递过去。看那模样,要多纯善有多纯善,童叟无欺。
要不是梁彦好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难吃,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他低头失笑,觉得这女人真让人捉摸不透。又偏偏不会说话,偏偏要他每词每句都去猜,猜她到底说了什么,想说什么。
于是突然从床上跳下来,走下来,走到她面前,伸手顺着她的脸、脖去摸那根挂在她脖子上的狗链,把它用力一拽,往自己的身前拽,直到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直到她的心里也只有自己。
呼衍容吉不知道这公子哥又犯什么毛病,心里推测他可能是又想要了。他可是自己这一路睡过的最欲求不满的男人,像是戒了几辈子的色非要在她身上全要回来那般,让人哭笑不得。
于是她仰着头跪在那块被他踩脏的褥子上,用力咽下好容易才咬碎的肉干,虔诚地看着他,放下手里的碗,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摸。
男人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快得吓人,他其实没想过真的同酒兴言所说,日日行房,夜夜笙歌,可这女人像是天生就来要他的命的,要他死在这张床上不可。
“哑巴,我知道你能说话。老酒和我说,你既然能叫出声,嗓子就是没问题的。”他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要她张开嘴,要她像昨晚一样在他耳边呢喃,“别的不说,我都可以原谅你。哪怕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一句汉话我都不会在意。但你给我听好了,我的名字你必须会说,不然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以为是他嫌自己的动作慢了,半张着嘴,有些困惑地与他对视,终于在他层层叠叠的衣服中摸到了那物。
梁彦好受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往肚子里咽了几口涎水。
“梁彦好!你听见了就跟着我说。”他像是发了痴,根本不理呼衍容吉能听懂几分,再次重申,“梁——彦——好。”
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干脆把她的右手拉起来,拉高,拉至自己的喉结的位置,要她那只冰冷的手死死地摁放在皮肉表面,“梁——彦——好!”这是他们起初觉得她不会说话时想出来要她学着说话的方式,呼衍容吉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瓤?耶?豁?”她根本不知道汉话是如何发声的,凭着记忆学他刚才说的那三个字,像个孩子一样牙牙学语。
梁彦好被她说的这几个蹩脚的错音气笑了,真是想骂她,但气了还
没两次呼吸的时间,调整好心态了,用好几个不同的理由安慰自己,绝对是她太笨了,绝对是她太笨了,不可能是自己教得不好,又来了一遍,“梁彦好。”
最后用手指了指自己,开口,“梁彦好。”
听懂了,这回是真的听懂了,呼衍容吉摸着手心里那个不断滑动的喉结,摸着从他身上不断传来的热量,笑着再学,“梁——彦——好。”
他真的很好哄,他肯定是这世上最好哄的男人,一听见呼衍容吉学会了,那表情立刻扬眉吐气起来了,同时嘴里振振有词,“关逸肯定不知道你已经会说我的名字了,叫他那么拽,拽有什么用,还不是又输了一次。”
呼衍容吉会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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