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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君归迟》 150-160(第6/14页)
‘是你真心要和我说的么?’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自镇定下来,复问,‘不是他们指使你来的吧,那我可不要。’
‘你的耳朵和眼睛都在哪里?’她问。
他伸出右手去抓她的手,往自己耳朵上带,然后再碰碰眼睛。
‘你都不信它们,怎么相信我?’
真的。
千真万确。
他嘴巴半张,想大笑,又忍了回去。心脏狂跳,好想原地跳起来,好想跑去赵野的屋子把那群冷嘲热讽他的臭男人都闹起来。啊啊啊啊啊——
‘那我能要三十日么?’他笑了一半,蓦地收住,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你都冷落我几个月了,我只要一个月。’
‘快回去吧,外面冷,你的脸色都变白了。’她才看到他肩上有木板固定着,压着他的肩膀不许他抬手,果然是出了很危险的事情不敢回家么。
他不走,像条狗,咬住她的衣角那般,赖上她了。
其实她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三十日都不扫他的兴,所以不好草率答应了,怕他生气。可这眼神,他那眼神,莫名其妙地深情,容吉受不了的,只好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下,点了点头。
第155章 订婚(梁容)“容吉,我们成婚吧。”……
梁彦好因身份尊贵,从院外搬到了院内,眼下偌大的院子,只他一人住。
原本他是要章絮跟过来一起的,可她说阿和夜里饿了会哭,闹起来妨碍他养伤,又想,孩子喂奶时还要解衣更不方便,便跟着赵野留在之前的那个小院里,扔他一人在此。
这会儿再看,倒是正好。
“你们俩能自己睡么?我和娘亲有些私话想说。”之前租的院子不够大,他们只分到了一间,一家四口人挤在一张床上。这俩小的身子又贫又饥,分去容吉好多关心,他们说不了几句话,每次匆忙见过,说的都是些‘我很好,你不用担心。’诸如此类的客气场面话。
其实他还有很重要的话没有和容吉说……他一定是为对方的坦诚所打动。
“我们就睡在你们隔壁的屋子里,若是半夜惊醒了,开口喊我们,我们便会来。”他抬手摸了摸被容吉养得丰润的两个男孩儿,想她一个人语言不通、并不会做中原的饭食,还能做好这些事情,肯定不容易。
梁遂梁从不会不答应,他们比容吉还要担心被眼前的新爹抛弃。
“谢谢,去休息吧,夜深了。”公子哥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真挚的,然后眼看着容吉领着他们去屋里睡下。
先是屋里的油灯亮起,窗户上出现一大两小的影子。其间会传出几句他们嬉笑的话语。她始终沉默着,你没法从影子的姿态中看出她的情绪。
这场景让他想起从前在街上听到的一句话“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因她总是沉默,总是沉默,才太过容易被人忽视吧。赵野不可能无时无刻陪她说话,人家有自己的娘子;章絮是个好女人,后来做什么都会带上容吉,怕她一个人在家孤单。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们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时,选择不和她说,不带着她一块儿。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怕说的多、错的多、误解也多,所以干脆也和她一样,选择了两方都沉默么。
其实这样也没错的,人都会循着对自己最有利的那条路走。他们与容吉相处时,总要忌惮他几分面子,拿着度,也许还要征得他的同意,才能做些力所能及的。
他瘫坐在地上,吹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凉风,失神地望着窗户上的影子,又想,若是那日章絮没选择带着自己的身份符牌自证救人,最后自己死了,是不是方才那些话再也传不到自己的耳朵里。
冷风中,他因纵酒变得恍惚,恍然间听得叹息声,一声接着一声。
明明腹中这样温热,灼烧着他的胃,发烫,快要把他烫伤了,可脸面却始终这样冷,这样凉。
容吉给孩子们收拾好才带上门出来。出来的第一瞬是往旁边的屋子里瞧,瞧那处灯火有没有亮,想他会不会因酒醉得厉害,直接躺下了,连灯火也不记得升。而后,脚步轻悄、无声无息地走动到另一处,低头推门,发现门都是紧闭着的,这才反应过来他没进屋。
匆忙地回头去寻,看见瘫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绪的他。
他一直在看自己,视线从没偏移过。有段时间他们会互相闪躲,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感情,他不知道如何背负责任。他们迷茫的那会儿是不敢这样长久对视的。
眼下他没躲。
‘不是说外面冷。’她往前走了两步,从屋檐的阴影下走出来,好让他看清自己的手,‘不是说吹了风会醉倒么?’
他眼神忽明忽暗,像天上的星子,像她小时候在草原中在天上曾经见过的某颗星子。他怎么不说话,又哑巴了么。
容吉想他也许是真醉了,都没办法从地上站起来,于是继续往前走,走到他脚边,蹲下来看他的脸。
‘怎么不理我?说好了今日不能装聋作哑。’她能见到他,心情不知道多好,话也多了起来,那双手一直在动,没停过。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想说,又不能说,又不敢说,又必须要说。他方才在想,自己一定是觉得说胡语太丢脸了,和她在一块儿像入赘似的,所以才不肯,始终不肯与她坦白,“Бидэмийярьжчадна。”(我会说胡语。)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Таюугэжэлсэнбэ”(你说什么?)容吉再次从他嘴里听到熟悉的语言,惊得掉出眼泪来,一时间胸口来自身体各处的情绪皱成了一团,把她喘息的口径堵塞住 ,“Чинададудлааяриадбайнауу”(你在骗我么?)
“Yгй。”(没有。)简单干脆,“Бибагаасаалчаддагбайсан。БидэмийюмяригYйболээжяагааднамайгявуулаболов”(我一直都会,我从小就会。若不是我会胡语,我母亲怎么会让我去西域。)
是啊,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若是什么都不会,光凭着这几个人,如何在他乡生存。
“ГэдээбиэрYедбоолуудайарилцагэжогончсанаазовдоггYйбайсан。”(但我那时候不屑于和奴隶沟通。)要他承认自己的目中无人和高傲,是很困难的,如果不是赵野问出来她的名字,如果不是他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想的那样不堪,如果不是后来出现的那么多偶然的巧合,他这辈子也不会正眼瞧她。
她听了,想哭,又想笑,又生气,又难过,方才还在比划的手此刻仍然悬在半空中。
这明明是很容易就能处理的误会,拿给赵野他们夫妻俩都不至于隔夜,他们却执着地坚持了数月之久,直到今夜才把那些藏在肚子里的话明说。
“НэгэнлсайндYрэсгэсэнюмчиньодоояагааднадайяриадбайгааюмбэ”(你既然装得那么好,现在又为何要同我说?)她诚心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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