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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和乱臣贼子恋爱后》 50-60(第13/15页)
些什么,就是看你那样失魂落魄,我……唔……”
江清淮被一把揽入怀中。
裴牧动作实在太快,他甚至有些反应不及,但回过神,他立刻松了口气,哄孩子一般拍了拍裴牧的肩膀。
可裴牧仍是什么话都不说,半晌,他微微松开力道,空出一点缝隙来打量江清淮,慢吞吞道:“上次你来,不许我上床睡。”
江清淮瞪大眼睛。
“你原是生了气来的,说的或是气话,又或不是,我拿不准你心思,才忍不住多此一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上床睡呗。”
江清淮有点不明所以了,抱都抱了好久,难不成还得他帮着裴牧脱了衣裳,这人才能明白他是不介意一起睡的嘛???
简直倒反天罡!!!
好在裴牧没有那个意思,听见江清淮这样说,便松开了人,兀自脱起衣裳。
江清淮不好意思看,别过头往里侧挪,慢吞吞钻进被窝,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是有些不放心:“裴牧。”
裴牧却突然开始摸他头发,动作虽然很轻,但还是惹得江清淮身子一颤,他下意识坐起身来,有些不可置信:“做什么?”
裴牧却很无辜:“头发落在枕头……”
“我知道了。”江清淮自己撩起长发,却忍不住抱怨,“真的很麻烦。”
裴牧能理解,毕竟江清淮连头发都不会自己扎,觉得麻烦理所应当,只是他以前没细想过这事,现如今倒是觉得,那日在金銮殿上,江清淮哭诉自己大冬天洗衣裳这事儿,应该是假的。
裴牧不由笑了一声,惹得江清淮更纳闷,这人不是刚还心情不好,怎么才一会就傻兮兮笑起来了?莫不是悲伤过度,脑子瓦特了?
只是不等江清淮细问,裴牧先躺了下来,江清淮顿了顿,也跟着一起躺平。
两人挨得不算近,但床拢共那么大,旁边人的气息还是很难忽略的,何况江清淮的好奇心根本没有得到满足,他假装翻身,实则偷看。
先是眯着眼偷看,累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见裴牧一动不动,索性不再避讳,直直看他。
第60章
直到一只手覆在他眼前,遮住了肆无忌惮的目光。
他听见裴牧的一声叹气,下意识眨眨眼,裴牧立刻便收回了手,很是无奈:“想问什么?”
江清淮一下来了精神,几乎凑到裴牧耳边:“你说的故人,到底是谁?”
裴牧朝外挪了挪,才道:“她姓梅,名红英,我唤一声梅姨。”
“十五年前,中秋夜,梅姨随父进京,来府上探望母亲。她们原是闺中好友,因母亲远嫁,才山高路远,久不相见。”
“我正满六岁,父亲新做了把木剑做生辰礼,说是开了春便教我习剑,那时兴致正浓,夜深也舍不得放下,在院中无甚章法地乱挥,正被梅姨看见。”
“她便放下手中的酒,抢走我的木剑,耍起酒疯来,一套剑招下来,院中的梅树被她劈了,剑自然也断了。”
他说罢叹了口气,像是在叹剑。
江清淮便忍不住凑近,好奇小时候的裴牧是什么样子:“那你有没有哭?”
裴牧却往外挪动半分,并不回话:“后来我才得知,梅姨五岁习剑,六岁学马,七岁随父上战场打泥滚儿,十八岁便是我……便是前朝第一女将。”
江清淮瞪大眼睛:“这么厉害?”
裴牧闷闷嗯了一声,语气急转直下:“可现如今,嫁作仇人妻,气血亏虚,命不久矣。”
江清淮跟着沉默下来。
裴牧口中的梅姨自然就是任府那位梅夫人,如他今晚所见,虽然气势十足,面色却实在不算好,满身药香,一双颦眉,好似天生的苦相。
谁能想到这曾是位意气风发的女将军?
想起任宏那糟老头子,还有侍郎府上所见所闻,江清淮都恨得牙痒痒,裴牧又该有多难受……
江清淮睡觉一向不老实,裴牧却不会如此,他古板规矩,即便此刻,仍如一把冷旧的剑,直直地躺在床上,就连双手都规矩叠放在身前。
见他侧脸眉峰如山,岿然不动,江清淮却觉心脏微钝,他下意识去拉裴牧的手,发觉凉得厉害,忍不住紧了紧,才强打精神道:“什么命不久矣,人哪有这么容易死?”
裴牧没收回手,却并不看他,月光下只微颤的睫毛透露半缕心事。
“一定是深宅大院呆久了,忘了外面世界多精彩,才会消沉悲观,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坐起身来,也强拉着裴牧起来:“你自个儿闷着难受算什么?不如即刻便去救梅姨出来!”
裴牧顺着他的力道坐起,闻言抬眸看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而后他了然地勾唇,却露出个很苦的笑来:“救?”
“怎么了?你的功夫出入皇宫都没问题,带个人出来而已,不会很难吧……”江清淮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却轻巧至极,仿佛他只是说起明日吃什么。
裴牧却在心中反驳起来,梅姨乃任宏正妻,在朝廷也有诰命,若是平白丢了,大理寺定要满城彻查。
就算他们躲过了这些,帮着梅姨改名换姓离开上京,世道对女子如此苛待,她又该如何自处?
哪怕裴牧有心帮她,但人言可畏,随便被什么有心之人瞧了,流言蜚语如何能断?
只一瞬他便能想到千般万般的阻挠,可望着那双认真、剔透、澄澈,似空山新雨、雪胎梅骨的眸子,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样的清淮,怎么在宫中那堪比龙潭虎穴活下去啊……
裴牧不忍沉沉叹气。
江清淮却急了,裴牧好像总这样,他入京旨在复仇,看似身怀血恨,可实际上,钟山要罚他他不避,江清淮救他他却躲……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生死,听天由命地静待着什么结果,无论命运加之于他是苦楚还是欢愉,他都坦然接受,从不反抗。
所以在梅夫人这件事上,他虽然痛苦,却并不打算做些什么。就像那晚他累累血痕,高烧不断,却迟迟不肯松口让江清淮帮一帮忙一样。
简而言之,裴牧就是在等死。
江清淮也不由叹了口气,但他即刻便打起精神来,拍了拍裴牧:“能不能行,我们去和梅姨商量商量,总会有法子的。”
见裴牧要开口,江清淮抬指抵住他的唇,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不忿:“难道你忍心看着梅姨白白等死?”
裴牧被微凉的指尖抵住嘴唇,那力道并不能抵住他要说的话,但一股轻微的痒自唇瓣处传来,直直抵到心口,让人措手不及。
那指尖槐香缠绕,缕缕铺面,陪着江清淮的话句句入耳。
他说得那样恳切,望来的眸中甚至带上哀求,他真心实意地为梅姨担心,就像那晚清静轩,倾心倾力地救他一样。
裴牧忍不住轻点他的眉心,用气音问他:“你当自己是天庭下来、救苦救难的小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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