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穿成豪门小可怜: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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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玩。”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踢踏声渐行渐远。

    季卿吃着葡萄投去一眼。张宿正拉着季严俞进了厨房,关门时还冲他笑了一下。

    季严俞一边打开冰箱拿出鸡蛋,一边问张宿,“有话和我说?”

    “嗯,卿卿说他是玄清。我对微表情心理学有所研究,按我的判断,他当时没有说谎。”

    季严俞摆弄打蛋器的手一顿,“舅舅,你见过卿卿小时候的画吗?”

    张宿摇头。

    那时候和张家决裂,为了不牵连姐姐,他都是和姐姐私下联系,除了小外甥出生时见过一面,之后毫无接触。

    季严俞笑了声,“卿卿和玄清的画都很有个人特色,你见过一次卿卿的画,就不会把两人混为一谈。”

    张宿想到了有关季卿画画的传言。

    无常勾魂,阎王索命。

    “真有这么邪乎的画?”

    “嗯,见之难忘,连作三天噩梦。”

    沙发上,耳聪目明的季卿吃葡萄的手一顿,坏心眼地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厨房门上一扔。

    刹那间交谈声停了。

    半晌后,季严俞走出来,捡起抱枕拍了拍灰尘。

    “听到了?在生气?”

    季卿脱掉毛拖鞋,右脚抵住季严俞的小腹,等对方不靠近后,才道:“没有,不敢。快去做饭,我快饿死了。”

    他收回脚,垂眸摆弄手机,接过季严俞递过来的芋头酥,细细咀嚼。

    手机里,【衍】的信息弹出来。

    “晚上好,我拿到了海城艺术博览会的展册。你的作品《楼思危》会在国画区参展,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我有一个疑问,希望得到你的解答。作品名是画作主人公的名字吗?”

    图片成功加载。

    季卿垂眸一瞥,是卖给张承教的那幅画。

    其中楼思危遗世独立。

    他缓慢眨眼,久远的记忆好似随着时光的流逝愈发清晰。

    初入修真界,他用了两年时间成功筑基,只差一哆嗦就能成就金丹,但是迟迟不得寸进。

    师尊说他没找到自己的道心,随手就把他丢进了南川秘境磨炼。

    无尽的血色和烈鸟的嘶鸣,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他难以喘息。

    他憋着一口气,拖着被毒物伤到的眼睛,找到黑黢黢的山洞。

    季卿卸下全身力气,仰躺着,失焦的双眸让他的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滞。

    “真把我丢进金丹期以下没有活路的秘境里呀。”

    没有人回答,空间安静且危险。

    烈鸟的长啸划破云霄,犹如在耳。

    木柴爆裂,碎屑在空中乱七八糟的交缠。

    季卿骤然回神,猝然望去,透过朦胧的火光,受伤的眼睛捕捉到模模糊糊的身影。

    黑乎乎一团,像人又像鬼。

    “是人是鬼,喘一下让我听听?”

    黑影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季卿收回视线,把手垫在脑袋下,去看黑黢黢的山洞顶。

    一个瞎子,一个哑巴。

    两个筑基期。

    活该他们去死。

    “我猜你肯定也有一位不靠谱的长辈,才把你丢进南川秘境。正巧,我也有。我还有一位很好的哥哥,除了规矩多,什么都好。他应该很庆幸没有我这个累赘拖累他了,死之前还救了一个人,真不亏。”

    潮湿的空气把声音卷了过去。

    楼思危摩挲着手中锋利的长剑,一言不发。

    他抬眸去看。

    少年姿容糜艳,柔软垂顺的发丝上是干涸地带着腥气的细微血块,随着胸口的起伏,小幅度晃动着。又顺着瓷白的皮肉往下,钻进宽大的领口,像是小蛇般黏腻地贴着。

    漂亮又话多。

    很烦。

    “哑巴,你说我们是今晚死,还是明晚死?你身上的血腥气好重,受伤很重吗?你先别死,等等我,让我先死。”

    他听见少年冷冽的声线,看见琥珀色的眸子因为失焦水汽氤氲,如同柔软绚丽的锦缎,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耀眼得好似在沙堆里落了颗星辰。

    楼思危杀过很多人,遇到过扭曲阴暗的背叛,孤注一掷的守护,看破生死的释然。

    却没有人像少年人一样。

    恍若向死而生。

    天际漏了一丝白,太阳耀眼又柔软。

    楼思危的眼皮越来越沉,耳边清洌的嗓音从未停过。

    直到暖阳落在他的眼皮上,他骤然惊醒。

    “你是人呀,我听到你的喘气声。”季卿用树枝戳了戳黑乎乎的一团。

    楼思危仰头躲过往他脸上戳的枯枝,脖颈处泛起一阵痒意。

    季卿收手,道:“抱歉,眼神不好,戳错地方。”

    声音淡淡,不含丝毫歉意。

    楼思危还能看见对方小幅度上扬的嘴角,又因为扯痛伤口,极快地抿在一起。

    小瞎子忍着痛,贴着岩壁,拄着一柄黑色长剑,喘着气站了起来。

    动作太大,伤口崩裂,浓重的血腥气急急涌来。

    季卿表情空白一瞬,按着剑的双手白到颤抖。

    他极快地笑了下,“还好穿得黑衣服,看不见红色。我讨厌血,也讨厌番茄。”

    暂时死不了,季卿避开哑巴,绕着洞穴走了一圈,最后侧身停留在洞口。

    烈鸟依旧在洞外徘徊,巨大的翅膀遮天蔽日,只有方位变换时,才能漏出一缕阳光。

    对方的焦躁和急切,即使季卿看不清楚也感觉出来了。

    三阶妖兽杀死两位筑基期修士简单又轻松,没必要这样守在洞口。

    烈鸟害怕洞里的东西。

    季卿用余光扫过站着不动的哑巴,细细摩挲剑柄,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哑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好像不用死了,交个朋友?”

    楼思危瞥去一眼。

    他不会死,季卿却不一定。

    烈鸟的毒素会从眼睛侵蚀四肢百骸,三天后钻入丹田,神仙难救。

    他几乎可以预料,死亡来临前,对方的风骨淡然随风散去,徒留一地恐惧与阴鸷。

    又或许对方会发现他的不同,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丑态百出。

    “你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季卿并没有去等楼思危的回答,而是自顾自说着。

    第一天,他说得口干舌燥,好似把所有不该说的,不愿说的话一股脑吐了出来。

    第二天,楼思危听得想吐,觉得季卿是口水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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