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女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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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秀美,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段乞宁想起阿潮方才的神情,到底是该补偿一下他的,但身边跟着个小醋坛子,她便放了回去,牵起崔锦程的手说是再去别处逛逛。

    临走前她朝身后段家女使使了个眼色,女使恭谨應承。

    二人又逛了许久,给崔小少爷买了些手饰珠串,但是那小子兴致怏怏,似乎还在惦记方才那对“玉兔抱月”。

    段乞宁顿住脚步道:“折返回去,买回来?”

    崔锦程摇了摇头:“不用了宁姐姐……我有些累了,想回家。”

    段乞宁应好,差下人将馬車赶来。

    她先把小少爷送上馬車,剛提起衣裙登上车凳,知州府的人来得火急火燎,打巧把她给截胡了。

    为首的官吏上前行礼:“敢问可是永康县主大人?”

    段乞宁一愣,应是,那人松了一口气,说是知州大人有要事相商,请她前去附近茶楼。

    自打尚家主贬官后,凰帝陛下另外提拔了个新知州前来。

    新来的杜知州为响应朝廷“齐心协力,赈灾东南”的号召,对晾州城的粮價和盐價都一一做足把控。段乞宁今日逛街私底下也探查了一番行情,杜知州此举的确稳定了晾州市场,可以说晾州城内物价得以安稳未受南方旱灾影响,她有一定功劳。

    这样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角色,尋她这个才被罚俸禄的虚头县主做什么?

    段乞宁心有疑惑,命车马先行将小少爷送回去,她则随那官吏前去茶楼赴约。

    一番相商,待到段乞宁出茶楼,已是夜幕降临。

    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凰宫那头传来消息:七凰子殿下慕名晾州风情及珠宝玉器,特来晾州求学。

    他一个人来还不够,他身边的伴读也需一并跟来,浩浩汤汤一堆人,都是些世家公子,求学的这段时日暂居晾心书院,聘请专门的夫子教授玉器礼仪及晾州音律等。

    杜知州唤段乞宁前来,是要她打下手的。毕竟永康县主位同“知州通判”,凰子莅临如此大事,少不得段乞宁张罗。

    这便是要上班了。

    段乞宁只要一想起接风洗尘宴上,那白衣少年如毒蛇一般纠缠在她身上的模样,就头皮发麻,更别提过几天就要见到他。

    她抽空翻了下许久未曾打开的系统面板,待看清第三条路线“夙愿得偿”那明晃晃的“-99.9%”进度后,直接关闭面板,心烦意乱地打马回府。

    段乞宁左脚刚迈进明月轩主殿,迎面撞上端着血手帕出来的多财,不免拧眉疑问:“怎么了?”

    多财焦急回道:“少主,方才您不在,小公子铁了心要穿耳,小奴劝也劝不了。小公子他寻了您房中镜匣里的银针,径直往耳垂上扎,扎得血淋淋的,您快去看看吧!”

    段乞宁心头一跳,推门步入里间。

    第78章

    里屋烛火通明,崔锦程披散长发,坐于段乞宁的梳妆台前,他正眉眼阴翳地凝望铜鏡中的自己。

    他的右耳被銀针贯穿,鲜血布满耳垂,染湿他耳鬓的发,而他左手捏着染血的銀针,正在往自己的左耳垂上扎。

    銀针入肉,掀起钻心得疼,令他嘶鸣了一下,却没有阻止这个举动。

    他依旧固执地、坚决地,直到鲜血涌出,滴落在梳妆台上。

    段乞宁緊拧在一起的眉梢浮现于铜鏡邊缘,她凝望少年忍疼痛苦的雙眸,倏尔攥住他刚刚拔出银针的那只手。

    “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做这种事,”段乞宁语气冰冷,帶着微愠怒意,有点不可理解地拔高音量,“就为了戴那个耳坠?”

    崔锦程顿住手,睫羽颤动一二,磨了好半晌才道:“这不一样,宁姐姐。”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傷害自己的事情。”段乞宁将他的手甩下。

    崔锦程不答话,呼吸随耳邊的痛感失衡着,他低垂眉眼,鸦羽长睫的阴影笼罩眼瞳,掩埋他内心深处的自卑。

    阿潮哥哥的那句“崔侍奴”,还有今日首飾铺掌柜看他的眼神,都好似在为他血淋淋地剖析一件事:他跟在段乞宁身邊,名不正言不顺。

    他家破人亡,没有长辈为他穿耳,也再没机会穿上大红喜袍。崔锦程心道,不如干脆,自己扎破自己的耳垂,这样往后再站在她身边,佩戴她买的耳坠,旁人便会以为他是她的夫郎。

    少年滚了滚喉结,将那些卑劣的念头吞入腹腔。

    段乞宁凝望他耳边愈来愈浑浊的血迹,眉梢越锁越緊,索性唤多财前来,让他去请汪娘子。

    崔锦程眼褶一抬,视线火熱,悄然地透过铜镜打探她现在的臉色。

    段乞宁压抑着呼吸,在等候汪娘子的这段时间里,冷不丁地问他:“穿耳的

    银针可消杀处理过没?”

    少年颔首应着:“置于炙火下烧过。”

    段乞宁朝他迈步,雙腕耷在他的肩上,双手轻轻从背后捧着他的面颊,仔细端详出血点。

    好在耳垂这地方的血管并不是很密集,血流了一些便不流了。

    “你真是的……”段乞宁闷闷地道,“还好,还知道消毒,不算太笨蛋。”

    崔锦程面上一臊,不知她这到底是夸他还是讽他。

    二人相继沉默多时,等到郎中前来。

    多财已将崔小公子的情况提前告知,汪娘子也算有备而来,专门携帶了止血愈肤的药材。

    因着外傷在耳朵,女男授受不亲的顾忌较小,汪娘子在段乞宁的陪同下简单给崔锦程诊疗过,拉着段乞宁前去碾药,还特地给她分享了个好消息。

    段乞宁闻言,面色微讶地望了眼她的小腹道:“几时怀上的?”

    汪娘子露出羞意,自个又给自己把了下脉,反复确认后才道:“一月有余,约莫是谷雨的时候……”

    “到底是播种的季节哈……”段乞宁调侃一句,随后正色道,“恭喜恭喜,得偿所愿了汪娘子~”

    汪娘子笑呵呵地摸摸自己的小腹:“待孩子出世后请你喝喜酒,宁少主一定要来啊!”

    段乞宁笑道:“这是自然,本少主包个大红包!”

    闲聊攀谈几句,段乞宁重金酬谢汪娘子,并专程差遣一辆马车将她送回去。

    待她返回寝殿,下人们已将药草磨好呈上,段乞宁遣散众人,只留药盏于手。

    稍稍蘸取一些,溫熱和粘稠的感觉裹挟指腹,她摩挲了一会手指,行至崔锦程身后,用手背将他的头颅摆正,正对着铜镜。

    那少年的视线与她在镜中交汇须臾,段乞宁压低呼吸,沾满馥郁药汁的双手分别抚上他的双耳,指腹捏着他耳垂下的软肉溫温吞吞地搓着。

    崔锦程缩了两下肩膀。

    “现在知道疼了?”段乞宁顿住手,“方才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瑟缩,疼给我忍着。”

    言罢,她再度搓揉,力道不减反增,将他耳垂上的血迹一并搓擦带走。

    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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