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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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似是愣了一瞬,静下来许多。

    元衡离去时,烟火也近乎散了,宫墙之内又恢复了些寂静,还弥漫着些硝烟味。

    一场纷扰闹剧后,尔朱玄请罪。皇帝并未怪罪,备了些灯谜来猜,几家世家公子小姐得了彩头,倒也算喜庆。

    宴席散去,宫灯的华彩也随寂静黯淡了几分。

    元衡和岑璠径直去虞家接珝儿。

    虞佑柏亲自送珝儿出门,倒是爽快。

    黄氏将两盏花灯递到珝儿手上,给珝儿使了个眼色,也没多说什么,回头三望,随虞佑柏进了门。

    珝儿提着那两盏花灯走到岑璠面前,“阿姊,这一盏是阿娘给你的花灯。”

    岑璠手握了又松,最后忍耐下来,“你拿着便是。”

    元衡也跟着扫了眼他手上的花灯。

    做工粗劣,平平无奇,样子也不算别致的两盏荷花灯罢了。

    他就要收回目光,却是扫见

    少年身上被花灯照亮的一枚玉佩。

    那枚莲形玉佩中悬挂有衔珠鲤鱼,他并未见少年戴过,却是眼熟。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这块儿玉佩从何处来?……

    元衡曾经见过一块儿玉佩,他没有仔细看过,可和黄珝身上挂的这块儿大抵是差不多的。

    他皱眉,扫向他腰间的那枚玉佩,问道:“这块儿玉佩从何处来?”

    岑璠听后,眼神微有闪烁,可到底没说什么。

    珝儿听到元衡的声音,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惧怕。

    他低头看向自己身上那块儿玉佩,低头小声道:“这枚玉佩是阿爹给的,我小时候带着,阿爹说此次去晋阳路远,便让我把这块儿玉佩带上。听说莲佩在彭城一带常送给孩童,寓意平安无灾,阿姊自己也有一块儿…”

    元衡听罢看向她,岑璠淡然道:“现在不在了。”

    珝儿有些惊讶,道:“阿姊的玉佩丢了啊…”

    岑璠没有回答,抿了抿唇,躲开了两人的目光。

    元衡觉得丢玉佩也不是什么怪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曾经身上也有一块儿玉佩,听说是满月时母后绘的图案,父皇亲自找人打出来的。

    后来杨家被抄斩,他被从宫中被宫侍救出,从洛阳逃走时,船只被找到,他和舅舅跳河而逃,那枚玉佩便在那时遗落在了河中。

    郑氏故去的大夫人在彭城有族人,不然当年郑六姑娘也不会去彭城走亲,郑中书令也不可能暗中让自己的女儿假扮他,助他出逃。

    那枚玉佩或许也只是郑氏姑娘在彭城的亲戚送的,总不可能真的这么凑巧……

    元衡思索片刻,便也收回了目光。

    王府远离人烟之处,街上人群熙攘,车轮辘辘,逐渐远离喧嚣。

    府内也装点了起玲珑灯火,几盏针刺无骨灯挂在树上,映照枯木,寂静却又温暖。

    元衡带两人去了梅园。

    梅园的红梅盛放了一批,如今连白梅也长出了星点苞芽。

    白雪红梅,凌然傲骨,如冬日里的火焰,能照亮夜空。

    她和珝儿并排而行,一半身影被遮挡在梅树后,少年看到满园的梅,不由抬起头。

    元衡紧紧盯着两人的背影。

    上一个上元节,他在干什么呢?

    那时军镇压境,他匆忙逃出晋阳,在赶往洛阳的路上,好似没有上元节……

    他想着,不由驻足。

    前面一大一小并排而行,园中愈发寂静,唯有脚踩在松软雪地上的吱呀清脆。

    一束枝桠从丛林中伸出,矮些的少年的发髻被勾住,她伸出纤手,耐心地帮他解下缠在枝头的发。

    静谧中传来她轻声的嘱咐,如同冬日化开的雪。

    如果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他牵着他们的手,该是怎样美好……

    元衡不由抬起步子,走上前去。

    姐弟二人似都有些怔愣,一个低下头,一个不肯抬眼。

    元衡低头,当着珝儿的面牵住她的手。

    珝儿到底是闪过一瞬局促,愈发沉静了些。

    她的指尖泛凉,他用手心捂热,带着她静静往前走。

    岑璠未有阻拦,随他一路穿出梅园。

    寝殿内的地龙早已经烧了起来,还有火炉摆放在屋内,被冻僵的手很快便恢复了温暖。

    槿儿帮她卸过钗,屋内端来一碗药。

    岑璠斜了一眼,知道那药并不是端给她的。

    他铁了心要让她生个孩子,这几日不仅她要喝药,他自己也在喝,想来时前一阵总喝那避子汤,终究有些影响。

    可今日她不爽利,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岑璠净了面,便让槿儿下去。

    槿儿也似知道为何,低头告退。

    她自觉回到床榻上,衣衫未退,静静坐着。

    榻还未坐热,男人便坐到了她身旁,紧紧抱住她。

    手穿过她的臂,抚在她的小腹上。

    岑璠启开唇,刚准备说什么,却听他问道:“今晚宴席,可有累着冷着了?”

    岑璠低头,看向他的宽掌,倒也和气,“没有。”

    元衡闭上眼,轻声在她耳畔道:“没有就好。”

    “你的日子,本王都记得。”

    岑璠愣了一瞬,知道他今晚大抵不会对她做什么,身子便也放松下来不少。

    他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子变软,内心泛起一阵疲惫感。

    他调整一番,才道:“今日席上的事,皎皎怎么看?”

    岑璠又将思绪拉回到今日的席上。

    他她多想让他帮她报仇,在谈及这件事上,倒也没有必要有所保留。

    “那日在成衣铺,公主提起过西洲曲,她说当年那首曲子,编撰的人有妾身的父亲。”

    她低下眼眸,道:“妾身觉得,父亲与皇后,关系匪浅。”

    她的父亲当年编纂这首曲子,助皇后登上宝座,虽是有功,可皇后这些年也多加提携。

    她成了晋王妃,再怎么说也算是虞佑柏的血脉,一个小官,皇后竟是没有猜忌她的父亲会倒戈,连柳氏出事,虞府上下都不曾受牵连。

    而她父亲这样左右逢源的人,也还是选择站在皇后那边,丝毫没有想过投靠晋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元衡点头,“弹那西洲曲的是公主府上的门客,元斓是想对皇后动手,也是在提醒孤帮她动手,孤会去查当年之事。”

    他道:“孤和公主对皇后都恨之入骨,但如果皎皎想杀,孤一定会让你亲自动手。”

    岑璠想道一声多谢,可转念间又想到他不满她说谢,便没说出口。

    “妾身知道。”

    一句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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