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王妃: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在逃王妃》 80-90(第18/19页)

拍。

    小厮猛地抬起身,点头起身下楼。

    韩泽道:“殿下,是、是曲氏…”

    元衡愣了一瞬,余光向后看去,从房内出来,轻轻关上门,“出去看看。”

    元衡到时,人早已被抬了上来,有穆氏的人,也有他的人。

    人是在几个时辰前跳的井,那时雪刚停,现在已经僵了。

    元衡问过小厮,也是能对得上的说法,听说是今晨小厮起来去后院抱柴火时,发现井边有脚印,拿来烛火看见的。

    “可有人去曲氏的房间?”

    韩泽道:“方才已经有人上去了。”

    周围的人有所顾忌,声音压低了些,可还是嘈杂纷乱,元衡扫一眼,韩泽一声示意下去,噤若寒蝉。

    女子还坐卧在井边,一只脚上少了鞋袜,不知是谁给盖上卷草席,上面铺了层薄薄的飞雪,死寂无声。

    元衡未出鞘,挑起草席,看清楚了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夜色尚未消散,似与雪融为一景。

    元衡无声收回剑鞘。

    “是谁?”

    背后传来一声轻问,那道影子在月光的照映下清瘦颀长,映在一地白雪上。

    “能让我看看是谁吗?”

    她身上披了一件袄,还没有裹紧,手抓在披袄上,目光下移,似闪烁着和雪一样的晶莹,又走近了些。

    元衡沉下声,声音带了些劝哄,“你先回去,孤来处理。”

    岑璠一摇一晃走到他身边,低下身去,指碰到草席一角时却微微蜷起,像是收紧翅膀的蝴蝶,终究没有掀开。

    她站起身来,浑身战栗,元衡抓住她的臂,将她扶起来,握住她的肩,将她身上的袄又裹紧了些,“你先回去,外面太冷了。”

    “我想知道,是谁…”她的眼尾殷红,执拗道:“曲芜不会一个人无故坠井。”

    元衡手指微动,忽然想起什么,叫来韩泽。

    还没交代什么,杨知聿已经带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一个是曲芜身边的侍女怜儿,另一个跟在后面些的是穆尧。

    两人见了井边的用草席盖住的人,皆是一震,怜儿头发乱糟糟的,踉跄着上前,跌倒在地,泪眼扑簌,竭声哭喊。

    岑璠一时分不清真情假意。

    她静静看着怜儿哭,最后目光慢慢锁向躲在杨知聿身后的穆尧。

    穆尧只向后退了一步,岑璠便喝住,“站住!”

    杨知聿握住刀的手往后一挡,拦住他,“穆公子总要交代清楚,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穆尧摆手,“昨夜我在房中,这曲氏的死与我何干?”

    怜儿听后瞪大了眼,收住些哭声,倒也不怎么顾及主仆身份,喊道:“你说谎!昨日你分明在夫人的房中。”

    穆尧踮起脚下意识想说什么。

    元衡眼睛直直刺向他,穆尧身上骤然冒出一声冷汗,

    元衡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

    怜儿低下头去,迟迟不肯说话。

    穆尧耸肩,“你看,我就说这婢女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怜儿倏然间抬头,眼中除了泪光,更有几道血丝。

    她咬牙,像是要撕肉饮血,“我没有冤枉人,就是他三番五次来找夫人,夫人不堪折辱,这才跳井的!”

    岑璠呆愣住,许久才僵硬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怜儿说着,又不禁抽噎,“王妃还不知道吧,二公子在路上的几日常去骚扰夫人,前几日夫人常邀王妃夜宿马车,其实就是为防着二公子胡来……”

    “昨夜王妃不在,夫人昨日所在的客房又独在西南一角,二公子夜里又带了人来,胡言乱语,难以入耳,还叫人堵了奴婢的嘴,把奴婢绑了塞进柜子里…”

    怜儿想到此处,泣不成声,“奴婢看不到,却也知道夫人挣扎得厉害,二公子收了手,可…”

    岑璠手早已握紧,问道:“可是什么?”

    怜儿看了看被草席遮起的人,捂起脸,呜咽出声。

    岑璠低下身,凑近些才听得真切。

    “他脱了夫人的一只鞋袜……”怜儿道:“夫人帮打开柜门,只穿了一只鞋出门,再也没回来。”

    岑璠看了看曲芜露出来的那只脚,眼睛登时红了一圈。

    她站起身来,从元衡身边掠过,抓住了他手中的剑。

    元衡听到了怜儿微乎其微的声音,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他并没有放手,“皎皎,冷静些。”

    穆尧显然也慌了神,“王妃可别听那奴婢信口雌黄啊!”

    杨知聿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柜子里被绑着的,如何信口雌黄?”

    穆尧笑了一声,似是不屑,嗫嚅道:“谁知道是不是曲芜自己把人绑了塞进柜,只听她一个人说啊!”

    元衡道:“穆公子既觉得冤枉,那本王不如派人上去搜房,看能不能找到那鞋袜。”

    穆尧眉一挑,随后嘴唇慢慢皱成一团,一拍手,“那也不能全怪我,分明是她自己想不开,你说她要是到我屋里拿鞋袜,我也不会不给啊…”

    岑璠手越握越紧,颤抖不止。

    元衡始终没松手,低声道:“不能杀他。”

    渐渐地,那握剑的力道松了许多,岑璠苦笑,“在殿下眼中,像曲芜阿湄这样的人就是该死,罪大恶极之徒反倒是杀不得,是吗?”

    “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穆氏才收过田,此人是穆氏嫡出,现在动不得。”

    岑璠未语,元衡能

    感觉到她的手垂下,一颗心似都随之沉落。

    “知道了,殿下放心,妾身并非不识大体之人…”

    岑璠放开他的剑,向前走去。

    穆尧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站在那里,嘴里还滔滔不绝解释。

    清脆的一声响在耳边,穆尧止住了话,瞪大眼睛,不小心咬到舌头,嘴里泛起一阵血腥。

    那一巴掌打得极重,耳鸣声仍在萦绕,穆尧尚有理智,忌惮晋王,不敢还手。

    岑璠连着扇了好几个巴掌,无人上去阻止,眼瞧穆尧要动手,周围的侍卫将其擒住。

    直到岑璠拔下头上的簪,元衡才握住了她的手腕,“莫要冲动。”

    岑璠尚未放下手,指紧紧收在掌心,近乎能看见筋骨。

    “皎皎回去吧。”他按下她的手腕,一点点掰开她攥紧的手心,“小心簪子扎手。

    头上的簪子被簪回原位,穆尧也被带了下去,院中的人也很快散去,就连后院的积雪也被清扫出来。

    此处离北镇还有两日,曲芜虽是个妾,可到底家在北镇,一行人在此停留一日,罗氏让人拿了银钱换来抬棺材。

    一场雪后,仿佛又回到了寒冬,倒也好把人体面地带回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女巫文学,nw8.cc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