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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失情雨》 15-20(第8/9页)
究竟谈了些什么。
亦或是,在祝文兵已经仙去之后,他们又要做什么,才能继续推进他们原本要做的事情。
……
话说得差不多,敬渝从椅子上起身,祝正扬亦紧跟着站起来要送他,但跨步之前,他凝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一辈的青年人,最后还是忍不住犹疑,问出了口。
“所以敬总此番,是真的下定了决心,非要替舒家翻案不可么?”
面前的青年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面上早不复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像是一把尘封在刀鞘里面的宝刀,虽然没有出鞘,却还是带着让人忌惮的镇定感。
祝正扬跟父亲祝文兵的志向并不一样,关于父亲跟敬渝暗中达成的协定,他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父亲骤然离世,他按下消息暂时不发,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让敬渝赶来首都面谈,在讣告公布之前,给他留了点时间转圜,这点面子,他还是愿意卖的。
至于今晚,他们究竟能谈什么,谈得怎么样,又能谈到什么地步,一开始,自己心里并没有底。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漏夜前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确实是运筹帷幄、杀
伐果断,已然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时间里,将事情的后续走向给定了下来。
只不过,费尽心思,只为了替舒家翻案么?
他疑惑,亦有不解。
眼前的男人没有多说,只是作揖郑重一礼,算作回答,然后面色沉沉地说了一句“节哀”,告辞离开。 。
下午,昼米尔市。
一辆车从敬宅驶出,这还是舒纯熙回到昼米尔市后,第二次出门。
敬亭的葬礼举办了三天,这期间,舒纯熙除了见过父亲交代给她的那几个人,也曾经在路上遇到其他同她寒暄的人。
有的与她礼貌性地客套,有的,则是给她递了名片。
半小时车程后,舒纯熙坐在一家私密性绝佳的咖啡厅会所里,对面的是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带着金丝框眼镜,看上去比她大四五岁的模样。
这是舒纯熙和刘云溪第一次见面,对方是江大的副教授,主攻生物科技领域,是个妥妥的学霸。
而现在,是一场面对面的相亲。
虽然年纪比刘云溪小,但舒纯熙比刘云溪要放得开一点,她一向对于能够由自己主导的事情比较有耐心,也乐于掌握主动权,同面前有些腼腆的男人展开了话题,试图聊起来。
“刘先生既然在江大工作,那也是江大毕业的嘛?”
刘云溪放下手中的茶,动作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
“我是江大的本硕博连读。”
看他这个年纪,想来上的就是少年班了,就是那种十几岁就上了江大,然后一路本硕博早早毕业的天才学霸。
舒纯熙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道:
“我也是江大毕业的,不过我只念了本科。”
说起来,她这个志愿还是敬渝帮忙参考的呢,不过说是参考,其实用“内定”更准确一点,因为敬渝那时候已经在江大就读两年了。
第20章
放眼整个维尔亚,昼米尔市的江大称得上是一座数一数二的综合类高等学府,与之并肩的还有北省的首都大学和惊云学院、中省的云先河学院。
当然,一直以来,也有许多维尔亚的达官贵人选择安排孩子出国去留学,从纽因洲到埃拉洲,海外各国的高等学府也有不少维尔亚人的身影。
舒纯熙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写的是离家最近的江大。
当然,她之所以会选择江大,肯定不只是因为“离家近”这一个好处——进了江大,她就又能每天都看得到敬渝,还能一起吃饭,就像她高一那时候时一样。
舒纯熙想到这个,目光停留在眼底的花茶水面,上面印出她一双没有什么笑意的眼睛,透过这双眼睛,她看见自己像是一株暴雨后的玉兰花树,那雨水涤荡了粗壮的树干,繁茂的树枝,把油绿绿的叶子都洗刷地干干净净。
余下的只有平静。
而那颗玉兰树呢,在清晨的日光投下第一缕之后,睁开双眼后却没有焕然一新的欣喜,她只是默默地垂首,检查起了一地的落花与狼藉。
伸出手,端起身前矮脚桌上的瓷杯,女人轻抿一口玫瑰花茶,起初有些涩,回味又是甘甜与酸味共同绽放在舌根。
游刃有余地跟刘云溪继续聊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但脑海里,好像已经心不在焉了。
舒纯熙突然有点想知道,敬渝填报志愿的那时候,他为什么会选择上江大?
他们家有不少人都在国外上的大学,比如敬亭,那为什么,他就留在了维尔亚,在江大读大学呢?
她不知道,但很快也就把这一点小小疑惑给抛到脑后了。
刘云溪跟自己是第一次见面,所以一起吃晚餐与否都没关系。
她是这么想的,刘云溪大概也是。
喝完半杯茶,两个人也就礼貌性地在咖啡馆门口分别了。
之后两天,舒纯熙上午见一位,下午也见一位,每日早出晚归,在外面用完晚餐再回敬宅。
行程安排得紧凑,许久没有跟生人交际,脑子里充斥着一大堆细枝末节的信息,她却还是耐着性子,面上表现得游刃有余,你来我往地同人交谈着。
第三天晚上,舒纯熙在几声早夏的蝉鸣里回到敬宅。
走完上二楼的台阶,转角向左,就能看见宗正等在她的房间门外,倚着二楼的栏杆,右手抱着一束白色玫瑰花,不知道等得久不久。
意料之中,她轻挑眉头,胸膛里好像正荡漾开一朵水莲花,轻飘飘的。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丝毫不掩饰,闲庭信步,女人悠悠然朝高大的男人走去。
宗正寻声转过身,头还保持着原先地角度低垂着,和他微微向前弯曲的脊椎始终保持着一个角度,视线轻落在舒纯熙带着精致妆容的面庞上。
他自从进了敬宅就没有出去过,那所谓要在南省谈的生意根本就是个幌子。
所以这两天,只有他一个人每天二十四小时在敬宅待着,舒纯熙出门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察。
至于她去做什么了,他也已经清楚,否则此时也不会站在这里。
女人也没有刻意掩饰她的行踪,难得地上了妆,唇上抿着淡粉色的口红,弥补了先前葬礼那几天她的惨淡气色。
头发烫了波浪形的大卷,俏生生地搭在肩后。
舒纯熙穿着一条颜色介于白与淡粉之间的长裙,臂上原先的黑色袖套在葬礼之后就已经摘下,朝自己款款而来。
勾起唇冲她淡淡一笑,宗正将花捧到她身前,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却没有立刻开口,只是往她面前又凑了一些。
面对送上门来的花,舒纯熙也不扭捏,眨了眨眼,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这束花,看它绸缎般质感的花瓣,洁白的颜色,黑黝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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