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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失情雨》 20-30(第14/15页)
?”
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没动的敬渝,奇怪地扬了扬眉。
舒纯熙没好气得剜了他一眼,瞪得圆圆的乌黑眼珠里面,带着点幽怨和烦躁。
敬渝牵唇笑了起来,朝她伸出左手,
“给我看看,我帮你找。”
努了努嘴唇,舒纯熙不置可否,慢悠悠地解锁了平板,扔到敬渝手边不远处,抱胸倚回了床头,并不看他的方向。
敬渝哑然失笑,伸手捞起她的平板,盯着她留下来的小半面拼图,认真思考了起来。
她玩的时候,敬渝可以偷看她,但敬渝玩的时候,舒纯熙是不可能也去看他的。
但耳边传来的提示音却没有关掉,在一旁提醒着进度。
大功告成、闯关之后还会有一个更激动的提示音,舒纯熙耳朵尖,捕捉到后依旧闭着双眼不曾睁开。
过了一会儿,男人忽然从后面探身过来,将平板放在她身前,低声在耳边说:
“你看?”
身后的男人突然离得太近,陌生的但又带着进攻性的雄性气息席卷了她,铺天盖地地翻涌而来。
舒纯熙立刻就感到不适起来,目光压根就没在他邀功般递过来的平板上停留,更没有看屏幕上最终展现出来的成品效果图。
她已然变成了一只触电后炸起全身毛发的黑猫,表情极为不善,嘴巴和身体比她的大脑反应得还要快。
“不要碰我。”
女人声沉如水,冷淡得如同秋霜,里面蕴含薄怒,或许还有什么敬渝来不及察觉的情绪。
而他刚刚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也没有真的碰到她的身体。
但她话已出口,闻言,男人朝她递平板的那只手臂克制
地蜷起,在攥成一个拳头之前,有点僵硬地收了回来。
如她所愿,另一只撑在她身后的手臂也挪动了位置,默默地在几息之间,按照她的要求退避三舍。
敬渝坐回了他一开始的位置。
背对着敬渝的那个身影亦是无比僵硬,杵在原地,应激过后的反应又逐渐在消退。
她垂下眼眸,低头扫了一眼平板上还没有熄灭的屏幕,虚弱地呼出一口气。
房间里明明有两个人,但气氛冷淡得像是刚刚大吵过一架,直逼零度。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敬渝努力牵动了一下唇角,柔声说:
“不早了,睡吧。”
说完,左边床头那一动不动的身影挪动了一下,“嗯”了一声,默默地下床去了洗手间,回来后也没有看他,直接钻进被子里面。
现在昼米尔的温度很高,几近是夏天,只不过还没有开空调,是以床上也只准备了一条薄被。
舒纯熙钻进被子里裹住自己,但另一边被角在敬渝这边,所以他们两个之间,其实是漏风的。
敬渝不觉得有什么,但夜间凉爽的温度对于舒纯熙来说,应该还是有点冷的。
他想了想,掀起被子下了床,将自己那侧的被子往她那边推了推,没忘记不要莫名碰到她。
想说这被子都给你,任你一个人处置,但到了嘴边,他又只是低低地说了句:
“你先睡,我去书房。”
舒纯熙躺上床后就一动不动。
她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但有时候迁怒到别人,又会因为别人遭受了无妄之灾而暗自愧疚。
可敬渝虽然无辜,但又并不完全无辜。
她才不跟他道歉。
果然,他也忍不下去的,男人都是一样。
说什么去了书房,其实就不会再回来了。
舒纯熙总算动了,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悠然答应道:
“好啊,那你去吧。”
敬渝“嗯”了一声,走到门口,打开门走出去了。
房间里却还弥留着他的气息。
舒纯熙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睡着了,平常的日子想入睡都困难,现在更是别妄想了。
她沉着脸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床头柜上的一盏夜灯,团住自己的双腿,低落的情绪如针扎在五脏六腑,无孔不入。
她迷茫,愧疚,难过,她又愤恨,又无助,又痛苦。
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变成了绝望的祈祷。
希望舒家可以早日平反出狱,到那个时候她就能去死了,她总能够得到解脱的,而不是被敬家的这两个男人轮流着折磨。 。
柳叔已经到了年老觉少的年纪了,夜晚敬宅自有安保巡逻,但他睡过一觉醒来,也习惯绕着主楼边再走上一段,然后继续回去睡觉。
然而当他从外围绕完一圈,回来就看见了坐在庭院的台阶上,正在用铲子挖土的敬渝。
一个花盆放在阶下,穿着睡衣的男人双腿岔开在两侧,手里拿着一个铲子,正在花盆里面试图挖出一个坑来。
柳叔远远望到,在他旁边,还有几个更大的花盆,想来他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些工具,然后将原本花盆里的土给挖出来填到了他面前的这个空花盆里面。
看样子,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就差播种或者移植了。
眉心重重一跳,柳叔走过去,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地做着眼前这项工作的敬渝,默不作声地在他身边也坐了下来。
夜里的台阶还是凉的,他一哆嗦,然后才张口,放缓了以往铿锵有力的语调,问身旁干活的人:
“少爷,你在干什么呢?”
“种栀子花树。”
敬渝头也不抬,把种子撒进去,又将旁边的土给填上,有点为难地凝视着自己的杰作。
他会做很多事情,但并不会养花。
可他现在不想做那些精通的事情,只想要把眼前这盆花给种好。
柳叔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种栀子花树,敬渝自己已经开口了,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纯熙喜欢栀子花,我以前答应过她,结婚的时候亲手种一颗送给她。”
其实那时候是她想要,但他不愿意花时间纡尊降贵,满足她小女儿的情思,被磨得不行了,就想了个折中的方法,才说结婚的时候种了送她。
她那时候是最容易轻信任何一种品类广告的年纪,电视上说什么东西能美容养颜,她都会照信不误。
而他勉强算是个营销上的人才,两句话就在她心里描绘出一颗带有纪念意义的栀子花树,完美打发了她。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或许她都不记得了。
而他这么多年里,也没有真的为此去学过种植的技巧。
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不答应她,立刻就种一颗送给她呢?
一切都乱了套。
敬渝扯了下嘴角,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毫不留情地说,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要哭了。
“柳叔你看看,我种得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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