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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下乡的妹妹回来了》 80-90(第21/46页)
“谁说我回不来?”忽然,门口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徐文丽眼睛一红,扑上去抱着他脖子。
新剃的头发,新刮的胡子,皮肤比以前白了一丢丢,人也瘦了一点,精神却一点也不差。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被坏老太婆欺负死了呜呜……”
舒今越:“……”喂喂喂,我们还在呢!
李大妈是又气又臊,她没想到小年轻这么“不要脸”,她守寡这么多年,又没有颐养天年的条件,心里多少有些想法,最见不得这个,赶紧骂骂咧咧走了。
前面老屋听见舒文明的声音,全都赶过来,拉着舒文明上看下看,问他在里面过得好不好,冷不冷,饿不饿,又问想吃啥,先给他做,倒是谁也没责怪他。
舒家人就是这点好,已经犯的错,发生的事,大家长不会太过责怪,他们只关心孩子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舒文明点点头,“我饿了,辛苦阿姨给我热碗饭菜,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近一个月没见,舒文明好像又成熟了一点,说话都沉稳多了。
舒文晏拍拍他肩膀,“回来就好,以后都好好的。”
舒文明没吭声,看向徐端,“谢谢你,我以后就叫你名字吧。”叫徐同志怪生分的。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上,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个只有他俩知道的秘密开始生效一般。
舒今越忙着出去买炮仗,没注意这茬,本来只买了三挂过年放的,现在要专门为二哥的平安归来再多放一挂,钱春花还专门送了一把她妈去山上采的艾叶过来。
赵婉秋把艾叶放在盆里烧上,炮仗噼里啪啦一放,让舒文明从火盆上跨过,嘴里念着晦气全没了,全没了,来年平安顺遂,健健康康。
其它大院的人听见炮仗声,有人惊奇,“我去,这么早就做好年夜饭了?”
大家都喜欢比“早”,年夜饭一做好就放炮仗,谁家先传来炮仗声谁家就吃得早。
“听着是16号院的。”
“我看见放炮仗是的舒文晏。”
“老舒家?他们家历来不是最晚的吗?”
“这两年还行,前头十几年那都是垫底到最后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老舒家这几年是不一样咯,也不知道咋过的,这日子就起来了。”
牛大妈不爱听啊,她到现在还记恨赵婉秋母女俩不给她闺女介绍个干部对象呢,撇撇嘴道:“得了吧,起来啥呀,都是干投机倒把挣的黑心钱,舒老二至今还在大牢里蹲着呢,大三十儿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一口饱饭,早就瘦得皮包骨了吧?”
说完,她准备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附和,谁知大家却一个个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扭头一瞅——
正在蹲大牢的舒文明姿态悠闲的,摇晃着他那标志性的步子,精精神神,干干净净的走来了!还用那双标志性的单眼皮,发射出标志性的精光,里面是熟悉的看不起和懒得搭理,你谁啊。
和李大妈一样,每一次正面交锋她都讨不了好,牛大妈心头一跳,立马说家里还炖着肉,溜啦。
其他人倒是不尴尬,毕竟他们可没说文明坏话,还有几个年轻人走过来主动跟他打招呼,递上一根纸烟,“回来了?”
“嗯。”
大家发现,舒老二这次回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说不上来,他好声好气的说话,也没人去触霉头,几个年轻人在青石板路上,一直聊到自家人出来放炮仗,才各自回家。
今年舒家的年夜饭丰富到令人难以置信,光荤菜就有六个,红烧大肘子,糖醋小里脊,清炖老母鸡,酸菜煮鱼,凉拌猪皮冻,还有徐端拎来的一整只烤鸭,上锅蒸了一下,热气腾腾的。
更别说几个素菜和冷盘热汤,三张炕桌拼一起都摆不下!
徐端拎来两瓶茅台酒,舒文晏拎来的则是西凤酒,但舒老师也没厚此薄彼,凡是拎来的都打开,一人来一杯。
今越连着喝了几年,稍微学会喝那么一点点了,应个景来上半小杯,全家都高兴。
大家就着大院里和单位上的趣事聊起来,聊着聊着,男人们开始酒桌政建,聊起改革与开放,聊国际政治与形势,聊苏国和M国,聊格鲁吉亚……嗯,徐端基本很少说话,全程就听舒老师和俩儿子讨伐资本主义,同情第三世界。
今越在旁边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要是以前,谁敢聊这些啊,但现在不一样了,从去年十二月那场会议后,别说大学生们一辩论会一场一场的开,报纸上一场一场的你来我往,就连小老头们杀两局都要扯到政治上来。
真好,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吃得差不多,女人们懒得听他们拽这些,抱着孩子拿着毛线聊别的,今越出门透气。
隔壁的杜爱国和范秋月家还在吃,开着门,孩子在屋檐下玩,今越随意看了一眼,发现桌上就一盘饺子和一碟子小咸菜,别的肉菜一个没有,糖果花生瓜子儿啥的更没有。
今越想起来,范秋月割肉的钱还是昨天来找自家老妈借的。
难怪徐端会有感慨,希望能有更多的就业岗位吸纳他们,自己以前很少跟这些回城知青接触,所以不知道他们过的日子,而比杜爱国范秋月更惨的人却依然很多。
杜爱国好歹带着范秋月回来了,一家子再穷再苦是聚在一起的,而那些被知青丈夫(妻子)抛弃在乡下的人,那些没有爸爸妈妈要的孩子,他们更苦……自己上辈子,好歹只有一个人,苦也只苦自己。
正想着,忽然肩上一暖,一件带着体温的军大衣罩到她身上,“冷吗?”
今越点点头,刚从暖融融的炕上下来,确实是冷的。
“要回你屋吗?”
今越点头,俩人一起回了她的小窝。这里的温度没有孙奶奶那间高,但炕上也是极其暖和的,今越脱掉大衣,把鞋子一蹬,爬上炕,见他还站着,“上来啊,多冷呐。”
她的炕终究是最干净的睡觉的地方,天再冷,半个月也要洗一次铺盖,每次上炕不换睡衣的话,都会铺上一块旧床单。
她盘腿坐在旧床单上,又随手扯过一条毛巾被搭在膝盖上。
徐端一上来,平时宽敞得仿若一个足球场的大炕好像都变小了,今越把毛巾被分他一半,于是两个人的腿就在毛巾被下挨着。
“现在能跟我聊一聊你在乡下的事了吗?”
舒今越看向他,男人被未来老丈人和俩舅哥灌了不少酒,在那边的时候似乎眼神都迷离了,但来到这边却面色呼吸都正常。今越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了把,嗯,压根没醉。
他是装的。
不装怎么能让老丈人和舅哥们高兴呢!
徐端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按在掌心捏了捏,“你好好上学,看病,石家沟的事我帮你解决。”
“嗯?”
徐端又重复一遍。
“你怎么知道……是王红萍告诉你的吧?”其实她早该想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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