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绅士: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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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宝珍看着他变脸,气不打一处来。

    真的好变态!!!

    这时,卧室外面响起叩门声,三声过后停下,接着传来一道恭敬的男音,沉重道:“大嫂,铖哥不幸丧命,几位叔公请您去大厅一趟。”

    闻言,原本哭得哽咽的小姑娘怔住。

    她刚刚听到什么?

    沈肄南深邃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

    宝珍像兜头接住一个晴天霹雳,过了几秒,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卧室隔音,外边听不真切,等了会,没等到里面的回复,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

    小姑娘这次听清了。

    她忽然沉默,久久没有反应。

    谢怀铖怎么就死了呢?

    说实话,他们的接触并不多,论感情?也仅仅只是陌生人,她不会对他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只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下一瞬,想到他要是死了,那她以后岂不是没有钱可以拿。

    长达半年之久的合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宝珍的视线落到沈肄南身上,“沈生,我们昨天不是才见过他吗?”

    “嗯,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他轻飘飘一句揭过,挑着女孩的下巴,“怎么?宝宝在为他的死难过?”

    他在吃最没意思的醋。

    宝珍心头一紧,有被男人吓住。

    下一秒,果不其然,他又开始了,次次都到底,要她的命,也不要自己的命。

    小姑娘又哭了,不是啜泣,是难以言喻的哭,她越哭,沈肄南只会越过分,无人理会外面的人,前来通报的保镖也拿不准里面什么个情况,但他得了文叔公的命令,就必须把人请过去。

    “大嫂,请随我到大厅,几位叔公都在等您。”

    宝珍听到了,哪有功夫回他,她现在自顾不暇。

    女孩不停地哭着求饶,让他别这样,让他放过自己,沈肄南看着底下被他养得娇气的女孩,把人捞起,抱在怀里,动作温柔了不少,但仍没有出来,他耐心地亲吻着她的眼泪,眨眼间又恢复成那个斯斯文文的沈生,开始戴上面具哄她。

    “宝宝,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小姑娘抽抽搭搭,想推开他,却没什么力气,她心里憋着气,委屈巴巴地凶他:“不好,我突然不想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时候跟他抬杠对着来。

    沈肄南:“……”

    又是顿凶狠的鞭挞,宝珍感觉自己要被钉死在这四四方方的小地方。

    男人捞起套上,系着皮带,上半身添了不少新鲜的抓痕,不变的是宽肩窄腰,一把好身材,他站在床边看着抱起被子背对他,一个劲嚎啕大哭抹眼泪的女孩。

    她自以为蛐蛐蛐地咕哝就不会被听见。

    “我只是想要钱而已,结果碰到沈生这个大变态,假的,都是假的,怎么就这么难?!”

    “我还把自己搭进去了呜呜呜,他真的好吓人。”

    背后系着衬衣纽扣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

    沈肄南单膝跪在床边,宝珍感受到后面下陷,也不蛐蛐了,只是在哭,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一袭黑衬衣微敞着,隐隐可见修韧紧致的胸膛以及脖颈间暧昧的抓痕。

    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来挣去,他扣着女人的手指,递到自己唇边,低头,一根根亲吻,是安抚,也是宠溺,“想要钱还不简单?先前在布鲁塞尔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大老板,你就是小老板。”

    “宝宝要不要考虑一下?从今往后,乖乖跟我,我推你做话事人,保管你有用不完的钱。”

    宝珍被他说的一番话惊吓住。

    话事人……

    她扭头,眼睫上挂着泪珠,愕然地看着他。

    沈肄南吻着她的眼皮,一啄一啄,淡笑道:“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这样,不管是利益还是感情,他们都会捆绑在一起。

    卧室外面的保镖等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动静,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正要拨一通电话,结果,紧闭的房门打开,保镖松了口气,一喜,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沈肄南深邃平静的异瞳。

    南爷怎么从大嫂的卧室出来了?!

    保镖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僵硬。

    “大嫂身体不适,就不用过去了。”

    “……是。”

    *

    宝珍确实不便现身,打颤,站也站不稳,一张脸脉脉含情,她现在的样子,一走到那些长辈的跟前就会露馅。

    沈肄南这一去就是整夜加年三十的早晨。

    谢家遭此白事,除夕当天也没多热闹,静得可怕。宝珍不知道大厅那边的情况,直到当天下午,野仔带着人过来,让化妆师给她做待会去宗祠祭祖的妆造。

    钟娅歆趁机问:“野仔,大厅那边?”

    他说:“大嫂放心,南爷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宝珍点点头。

    宗祠祭祖是大事,再加上谢怀铖死了,妆容不宜艳丽,着装也要庄重。

    这是宝珍第二次来宗祠。

    上一次,还是和谢怀铖假结婚。

    金碧辉煌的宗祠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黑衣保镖,宝珍跟着野仔过来,看到偌大的室内已经聚满了人,站着的人里有不少大人物,他们都与谢家有极深的渊源,中间放着一张深红大长桌,两侧围了圈椅,正中央安置着两把椅子,一把居中,一把放在旁边,就像当时在弘兴商会。

    彼时,那些圈椅上坐着谢家叔公和地位举足轻重的人。

    沈肄南居其首,他的手边,也就是仅剩的居中位置——

    那是话事人坐的。

    宝珍一出现,所有人都看向她。

    整个屋里就属她的年龄最小。

    小姑娘对上这些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咽了咽唾沫,莫名紧张了。

    她顶着压力走过去,沈肄南最悠闲,翘着二郎腿,对她勾勾手指头。

    “大嫂,到我身边来。”

    “……”

    宝珍的压力更大了。

    坐在圈椅上的几位叔公脸色各异,有沉默,有隐忍。

    女孩走到沈肄南跟前,男人仰头,含笑望着她,顺势拉开手边的椅子,轻轻的滋啦声响起,他屈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

    “大嫂,坐这。”

    宝珍抿唇对上他的目光。

    沈肄南依旧淡定自若。

    半晌,她从男人面前经过,落座。

    “谢家不可一日没有话事人,既然谢生意外丧生,那这个位置理应由大嫂继承。”

    “你们,有异议吗?”

    他的视线扫过在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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