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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重回八零,顶级白富美了》 30-40(第11/27页)
的大院子弟,这人平时的风评就很拙劣,方和平很看不上他的作派,两家父辈虽有同窗之谊,但到了下一代,方和平和麻子基本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
林书蓉心中刚有了判断这肇事之人背后有什么身份,方和平就一手拎着一只装了西瓜的网兜,另一手提着一盒精美的纸盒包装走进病房。
真是一位耳报神,一进门就急赤白脸地拿嗓子播喇叭道:“书蓉,我们院里的老卢塌台了!我爸和我说的,傍晚时候省里纪委来了两车人,亲自上门把他带走的。”
林书蓉晾他一眼,满登登的两只手,一看又是回家搬好东西去了,哪有人总掏空家底地往她这搬东西?三五不时的进口饼干和巧克力,有时候还是昂贵的女士成套护肤品,林书蓉收礼收的心惊肉跳,真不知他家里会怎么想她这个女孩子,谈个恋爱,就让男孩儿快把家私搬空。
方和平毕恭毕敬地把礼盒递到乔春锦手上,乖巧嘴甜地喊了一声“二嫂”,介绍道:“里头是桃子和荔枝,市面上不常有的,二嫂您尝个新鲜。桃子是南边奉化来的白蜜桃,跟咱们北边的脆桃不一样,这桃子一咬就爆汁儿。荔枝是我爸刚从岭南坐飞机带回来的,下午他一到家,荔枝就被我截了下来,正好借花献佛呢。”
林书蓉听了不由一阵脸红,老天,下午才从岭南带回来的荔枝,方和平就这么没羞没臊地提医院来了?她还要不要做人了,这叫方家人日后拿什么眼神看她?
林书蓉气恼地暗里拧了一把方和平的后腰,方和平虽吃痛,但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放心,是我妈喊我拿来的,你看你老婆婆多疼你啊,她拿你当亲闺女待呢,装荔枝的时候我想偷吃一粒她都不许。赶明儿你上我们家去亲自谢她,你老不去吃饭,她都怀疑我是瞎吹牛交了个女朋友。”
乔春锦一打开盒子,盒子里果真一半摆着七八只卖相喜人的白粉蜜桃,另一半就是一颗颗三角脑袋的胖圆荔枝。摸到荔枝粗糙的壳子,乔春锦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她有好多年没吃过荔枝了,藏在童年记忆里的夏天,她和弟弟妹妹们荔枝吃腻吃伤了,就会将果肉一颗颗剥出来,荔枝晶莹剔透的身子,被丢进融化了的吉利丁水里,拿只雕花高脚瓷碗盛起来,放进冰箱里冰镇几小时后,她和几个小毛头为了抢一碗冰冰甜甜的荔枝冻,都要打起来的。
食物真是最能勾人回忆的一样东西了,无论多少年过去,那种绽放在味蕾尖端的熟悉味道,会将恋旧的瞬间带回到许多无忧无虑而回不去的从前。
林书蓉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荔枝呢,她还是上了大学,到了京城这种大城市,才第一次见到身边有活人吃荔枝,在那之前,她只读过苏轼的: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作岭南人。
那是班上一个富裕家庭的同学过生日,林书蓉受邀去饭馆参加生日聚会,生平第一次吃到八寸大的奶油生日蛋糕,饭桌上还摆着一碟见都没见过的水果,别人告诉她那就是荔枝。那一次她没尝到荔枝,因为荔枝数量有限,而她自觉自己送的生日礼物不如别人的贵重,便不好意思吃这么金贵的荔枝。
林书蓉知道,一般人是吃不起荔枝的,就连家境十分富裕的同学家里,吃荔枝都要省俭以颗计。方和平这般大手大脚,实在令人头疼,他给的太多,令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没退路了。
方和平接着说没说完的八卦,绘声绘色道:“老卢,我爹那眼睛长在头顶的初中同学,前几年他连襟在省里得势,捎带着他在荷县飞黄腾达,今天可算是栽了。他自己天天骑一辆二手自行车上班,车后座都锈得快散架了,穿的汗衫又旧又黄还有洞眼儿,他儿子开车一辆进口三菱日日招摇过市,面上一套背里一套,谁不知道哇!”
林夏青总算反应过来,方和平口中被纪委带走的老卢,应该就是被儿子坑惨了的卢县长。而那辆昔日招摇过市的进口三菱汽车,也早已在上午的车祸中面目全非。
晋扬上午打的电话,下午省里就来拿人,这也太神速了!打蛇打七寸,卢金诚背后的势力不倒,这地头蛇在荷县就很难被扳倒,难怪晋扬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去,他这是要搬势给姓卢的一窝端了!
第35章 二更合一
乔春锦给孩子们剥荔枝,羊脂玉一样的果球在她指间一颗颗绽放开来。
林夏青把她喂过来的荔枝推到她的嘴边,道:“妈,你也吃啊。”
做父母的总是这样,有好吃的总也舍不得吃,哪怕尝一点也好,他们却固执地碰都不碰,仿佛他们吃一口他们预留给孩子的好东西,他们就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不配为人父母。
这种自我牺牲式的谦让对孩子来说,其实很多时候并不使孩子们感到幸福。即使尝到的食物很美味,但只要一想起这是父母费尽苦心从嘴里省俭出来的,孩子们的味蕾就立即套上了沉重枷锁,使他们品尝不出食物应当应分展露出来的美味。
林夏青想,如果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牺牲之上,那这种幸福的本质还是不平等的剥削与掠夺。
林夏青一连给乔春锦的嘴里送了三颗荔枝,看见乔春锦的唇边绽开笑颜,她也跟着一起会心地笑了起来。
这种使双方都满意的笑容令她坚信,如果有朝一日她像乔春锦一样成为一位母亲,她会将所有美味的食物分成两份,一半给自己,一半给孩子,谁说当母亲就意味着要替孩子牺牲?她会和孩子一起快乐无负担地品尝人间美味,不把自己置于伟大的无我奉献高地,也不把孩子置于痛苦的道德绑架之中,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应该是谁也不必为谁牺牲而自我感动。
方和平嘴里的八卦还真不少,他一边嗦桃子里饱满的汁液,一边道:“老卢今晚应该会抖出不少人。”
他指了指病房天花板,神色淡淡道:“这院里的,也摘不干净。”
逢年过节,县医院的郝书记可是没少往老卢那儿拎茅台,都一个院儿里的,人精方和平对整个县城那些盘根错杂的关系,心里门儿清。
林夏青脸色微微变了变,原来是这样!
她想起了郝赛芸,或许是因为她听到晋扬白天在医院挂往京城电话的内容,知道自己父亲平时和卢县长来往甚密,城门失守殃及池鱼,恐怕这次会被无辜牵连,所以才找到晋扬跟前,求他高抬贵手不要深究?
他们这种家庭,对这些风声向来很敏感的。这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敏锐风向判感,使她们早早参透世间生存法则,并且往往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这么一想,林夏青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只是不知晋扬当时在电话里动了多大的怒,竟吓得郝赛芸大惊失色,不惜自降身份到晋扬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祈求他高抬贵手。
林夏青知道郝赛芸身上所有的高傲,良好的出身和教养使她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人间,屈到人前哀怜祈求这种事,对她来说太残酷了,那等于将她的自尊完全踩在脚底粉碎性碾压。但她奋不顾身所庇护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愿意舍弃从前所有的高傲与自尊,厚着脸面求到晋扬跟前,或许晋扬能看在她平时日日细心为他的腿复健的情分上,高抬贵手一次也不一定呢?
一个孝顺的女儿,拼命想抓住风雨欲来前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什么都不要了,脸面和尊贵都是虚的,她只要她的父亲能躲过一劫好好的。
林夏青心想,换作她是郝赛芸,也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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