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的霸总丈夫失忆了: 8、他是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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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鼻息间传来浅淡的海洋调男士香水味,他神思逐渐恍惚。

    单手抱除了力量,更重要的是发力方式和被抱的人的配合,没有经验很难一次成功。

    程凛洲抱得很熟练。

    “别多想。”对方打断他的思绪,语气懒洋洋的,“我是你前夫,这种小事举手之劳。”

    宋矜郁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目光在他凌厉深邃的眉眼间游移,盯住眉弓上那道疤痕:“你觉得我会怎么想?”

    程凛洲勾了下唇角,有什么说什么:“前夫这么优秀,你无法释怀也正常。”

    宋矜郁又“哦”了一声,“我确实蛮欣赏你的自信。”

    “呵呵。”

    进门扔开free,程凛洲就近把他放在了前院的凉椅上,脱掉西装外套和皱巴的领带,问:“右脚?”

    “嗯。”宋矜郁实在怕痛,小心翼翼地转了转脚腕,一喜,“好像……没那么疼了。”

    程凛洲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卷起袖口:“所以你刚才是在骗我抱你?”

    “……”他一句话都没说好么。宋矜郁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忍着没反驳。

    鞋袜脱掉,赤裸的脚落入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他就算了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条件反射就往外面抽。

    程凛洲险些被踢到脸,用了力道攥住那裸足,像捉住一尾柔滑的鱼:“躲什么!”

    宋矜郁勾下腰,客客气气的:“我自己来吧,怎么好意思弄脏程总的手。”

    这人是有点洁癖的。

    程凛洲瞥他一眼,又看向眼前雪白的裸足——足弓弧线修长柔美,脚背清晰可见青色的和经络,骨骼里透出冰雕玉琢。

    浑身上下都白得生寒,少了几分血色。

    “看一下有没有扭伤。”不给他拒绝的余地,程凛洲捏住踝骨,另一手托着脚掌缓慢转动。

    半分钟后。

    “没什么大问题。揉一揉药明天就能好。”

    宋矜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攥在藤椅边缘的手指发白,腰身轻微颤抖:“谢谢您,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程凛洲再度把他抱了起来,这一次直接扔去了客厅的沙发,问阿姨找了一瓶药油回来。

    把药油倒在掌心搓热,程凛洲扫见他僵硬的坐姿,轻笑:“你在害羞?”

    “三十岁离异男青年,有什么好害羞的。”

    “……”宋矜郁忍无可忍,抄起手边的鲨鱼抱枕扔他。

    程凛洲避开,一个倾身再度捉住他的右脚,顺势在沙发上落座。

    动作强势,指腹力道不重,但绝对无法挣脱。他从小就熟练把玩各种器械,手掌覆着一层均匀的薄茧,混着发热的药油在酸痛的脚踝处摩挲两下,宋矜郁腰骨直接麻了,咬着下唇险些低.吟出声。

    痒意像点燃的火星,顺着皮肤相贴处蔓延,他脚趾都忍不住要蜷缩。

    宋矜郁拽过另一个抱枕揉进怀里,遮掩起反应的地方,脸埋在里面数一二三四。

    没用。他背梵高写给弟弟的信。

    背到“每个人灵魂中都有一团火”,程凛洲捏着他的脚腕悠悠开口:“你和我结婚之前,谈过恋爱吗?”

    虽然宋矜郁早就有了婚约,但程凛洲并未把那个父母定下的婚约直接对等到他和自己兄长相爱。

    ——也没道理有人会在恋人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亲弟弟不是?

    宋矜郁微愣,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到这个上面。

    他调整了一下声音尽量不显出异样:“……我比你大了9岁。”

    意思很明显。

    程凛洲瞥过来一眼,心里说不清什么情绪,嗓音却沉了沉,像海浪撞击坚硬的礁石:

    “哦,那也和别人做过爱?”

    “……”宋矜郁莫名其妙,还有点恼火,“你又想问什么。这和你的记忆有关系吗?”

    “随便问问。”最后揉了揉他踝骨处纤薄泛红的肌肤,程凛洲松开手,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有件事需要你解释一下。”

    宋矜郁:“?”

    程凛洲先去洗了个手,然后从健身房把某个抽屉整个儿拎了出来,丢在他旁边。

    “这些是什么。”他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是你故意放在那的吧?”

    沉寂。

    长时间的沉寂。

    沙发上的人偏过头盯着那个装满了情趣道具的抽屉,像一尊冰雪雕像凝固了,好半天没反应。

    “喂?”程凛洲蹲下来,在前妻面前挥了挥手指。

    总算,前妻扭着脖子朝他看了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

    程凛洲不由自主挺了下脊背。他还是第一次在这张寡淡的脸上看到如此复杂的情绪,黑眸水润清亮,双颊红如桃花,整个人都鲜活了许多。

    宋矜郁深吸了一口气,揉紧怀里的抱枕,冷冰冰回答:“是你diy用的。”

    他:“不可能。”

    宋矜郁纳闷:“为什么又不可能?”

    程凛洲轻描淡写,“我是性冷淡,不可能diy。”而且手铐口.球这种,能是自己一个人会玩的?糊弄谁呢。

    “……?”

    前妻的表情又变了,纤长的眉蹙着,有点茫然有点担忧地下移视线,“你车祸撞坏了?”

    “好得很。”程凛洲皮笑肉不笑。

    硬件绝对顶。

    单纯没兴趣而已。

    在他看来性.爱是低等冲动性.行为,是理智不能掌控激素荷尔蒙的软弱表现,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浪费时间。

    但他的前妻好像不这么想。

    盯着宋矜郁纠结愁苦的脸,程凛洲原本很坚决的理念莫名有点动摇,他换了个蹲姿,一只手按在了沙发上。

    “……这对我来说是想和不想的事,又不是不能。”伸手捏了这人的下巴尖,他生硬地哄人:

    “别一副死了老公的表情。你要我现在试验给你看吗?”

    宋矜郁闻言立刻拍开他的手,蹙眉轻斥:“胡说什么。”

    这次眉眼间传递出的是真正的怒意,程凛洲再度被晃了神,转眼沙发上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就是你想的那样。”宋矜郁背对着他,语气平静下来,“我把东西放在那是为了勾引你。既然你是……性冷淡,以后不会再有了。”

    程凛洲还想说什么。

    “吃饭吧。”

    宋矜郁似乎预料到了,转过身,两根细白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在年轻男人的唇上,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不许再提了。”他垂眼俯视蹲姿的人,落下的嗓音轻飘似一片羽毛:

    “算我害羞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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