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A双子当哥哥有那么难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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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昨天本来就该我了。”

    “那是之前定的规矩。易感期是特殊时期,我不放心你。”

    江翎一点都没有破坏了规则的自觉, 抱起手臂倾身过来,竖起一根手指在孪生哥哥面前摇了摇:“所以规矩暂时作废。”

    而后他重新直起身子,笑得像个阴谋得逞的恶犬:“反正今天起就要住校了,正好谁也别跟他睡了。”

    至于周末和假期?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反正现在看江浔不开心他就开心,嘻嘻。

    江浔已经懒得理他了。

    一言不发地拖着箱子直接转身就走。

    进校门的那条入校大道叫启明路,道旁整齐地立着两排临时搭建的遮雨棚,挂着各个院系的牌子。

    下面是老学员在负责新生签到。

    双生子远远地已经看到了机甲控制系的牌子,正要过去,背后就挤出个举着一把绿油油的大伞的人来。

    “江翎江浔!”欢快的声音从两个人中间的缝隙里挤出来:“你们怎么不打伞啊?”

    “……乔知乐?”江翎看着从他和江浔中间钻出来的乔知乐,又抬头看见那把丑伞上硕大的“明希石化”四个黑粗黑粗的大字,扯了下嘴角立刻从伞下出来:“你不是说你妈让你报政院吗?怎么来军校了。”

    乔知乐嘿嘿笑:“我想学医,我妈拗不过我,只能答应了。”

    医学系的签到点就在机甲控制系隔壁,三个人干脆边走边说。

    “为什么突然想学医,你之前不是最想去学文学吗?”江浔问道。

    只是话音落下,一向活泼得像朵太阳花的乔知乐此时却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好半天后他才缓缓开口:“我家隔壁的那对母女跳楼了。”

    “她叫李灿,她妈一个人带她,工作忙,她小时候没少来我家蹭饭。”

    “高考完后没几天,她突然开始出现荒化病早期症状。”

    “追猎者来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荒化了,连她妈都认不得……血流了一地。”

    “追猎者想把她妈救走然后击杀李灿……”乔知乐的喉头梗了梗,缓了一下又继续道:“但是她妈不走,抱着李灿根本拽不动。”

    “她妈说不想让李灿一个人,她会害怕。抱着她从28楼跳下去了。”

    乔知乐抹了一下通红的眼尾,垂下眼睛咧着嘴:“他们都说学医救不了荒化种,荒化是不可逆的。”

    说完他呼出一口浊气,重新抬起头,还在发红的清澈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但发病总得有个诱因吧?听说军校的沈伯鸿教授一直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我就来了。”

    细雨还在绵绵不绝地下着,整个学校都在这片接天连地的水雾中模糊起来。

    三个18岁的少年在这片细雨中沉默着,站在军校大门的剑盾与十字星校徽之下向脚下这条启明路的尽头望去。

    身边与他们一样穿着新生制服的年轻面孔在雨棚下挤挤挨挨,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如同一群羽毛渐丰的活泼雀鸟,在雨雾里蒸腾出青春少年特有的澄澈与滚烫。

    他们在这条启明路上流动成一条河,朝着尽头那个巨大的铸剑为犁雕像奔涌去。

    人类已经回归地表二百年,但这场战争还未彻底结束。

    但,

    总会结束的吧。

    一定会结束的。

    三个人到签到处领了学生牌、校内地图、入学纪念品等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跟着路标的指引朝宿舍区走。

    乔知乐由于在不同系,进了宿舍区不久后就与双生子分开了。

    江浔和江翎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寝室。

    A9号楼1101室,他们两个住一间。

    寝室是简单至极的双人间,除了两套桌床柜子别无他物。

    床上已经铺好了崭新的床垫被褥,被子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床下放着统一发放的洗漱用品。

    江翎放下行李箱,俯身下去捏着被角,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说,我以后每天都要叠这玩意儿?”

    “你也可以不叠。”江浔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好整以暇地靠到椅子里,慢悠悠道:“然后等着内务官把你的被子扔出去,顺便再被陈乱嘲笑好几天。”

    江翎:“……”

    江翎咬牙:“叠。不就是个被子吗,叠就是了。”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又被乔知乐扯着熟悉了一遍学校的食堂和各个教学楼、训练场,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平心而论,食堂的伙食是真不错,色香味俱全的,比裕青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吃午饭的时候乔知乐甚至一边啃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吐槽裕青的食堂承包商指不定是谁家亲戚,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

    新生开学典礼在礼堂召开,各班班助很早就在群里发了时间和座次。

    江翎点开群聊里那个ID为Q的班助发的文件,很快就在礼堂找到了自己和江浔的座位,目光在人渐渐多起来的礼堂里巡视着。

    像在找人。

    “唔?你们是不是在找乱哥啊。”

    从他们后面经过的乔知乐探了个脑袋过来:“我刚刚看到他了。”

    “在哪儿?”

    “外面。身边还跟了个好像是高年级的学长,看起来关系还挺好的。”

    空气里属于江翎和江浔的信息素浮动了一下。

    然而这里是人流密集的礼堂,他们只能尽量摁住后颈的抑制贴,尽量地将自己的信息素收敛起来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现在已经来不及出去了。

    台上的主持人已经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典礼即将开始。

    后一秒,江翎和江浔就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那个穿着白色军礼服的熟悉身影。

    昳丽到甚至有些锋利的眉眼压在宽大的帽檐之下,眼瞳在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偏冷冽的灰。

    双生子这才发现,陈乱没有在笑的时候,他的气质甚至是偏冷且锐利的。

    那身分明是柔和白色的军礼服在他身上,却仿佛带着一种锋芒感,如同冬日里冷白的月华倾泻在覆盖着一层薄霜的剑刃上。

    他们甚至听到在陈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的那一刻,小半个礼堂都安静了半秒,随后才有人发出小小的“哇”声。

    而陈乱进来后并没有立刻落座,目光在礼堂里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掠过。

    直到与同样正看着他的江浔和江翎眼神对碰。

    那双寒泉一般的眼睛忽地向上弯起来,身上那种冷锐顷刻间冰融雪消,泛上来他们所熟悉的暖融融的温度。

    而后才转过身背对隔着半个礼堂的双子坐下,留个掩在人影层层之后的半个后脑勺。

    典礼一如江翎预料的那样空泛冗长且无聊,听得人昏昏欲睡。

    他甚至想借口上洗手间直接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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