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结婚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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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是不觉得,自己会有一点天到相看生厌的地步的。

    既然把缺点看成了优点,又怎么会变回去?

    阮黎想不通其中关窍。

    上了楼,徐梦舟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毛糙的方凳子,四处都硬邦邦的,只有坐垫是软的。

    她用的力气大,胳膊肘磕到椅背,顿时一阵酸麻袭击过来。

    人不高兴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

    她也懒得揉,就任凭胳膊麻着,反正自己会好。

    阮黎是不是也这样想?就任凭她心中不爽,随便糊弄过去,反正,吃定了她自己会好。

    要怪,就只能怪失忆后的她上赶着表现。恢复记忆后,也没好到哪儿去,也怨不得别人不在意。

    是她自己把自己变便宜了。

    唾手可得的,当然不用放在心上。

    她关上门不久,阮黎就跟着进来了,刚一进屋,就笑着说:“雨实在太大,就走这两步路,衣服也浇湿了,我要去洗个澡。”

    阮黎走到浴室门口,她又转身,“要不要一起洗?”

    徐梦舟说:“你自己洗吧。”

    说完,她又低下头捧着手机,漫无目的乱刷。指尖嚓嚓地敲在屏幕上,像只有两条腿的蜘蛛脚。

    手机里是什么内容,她一个也没看进去。

    徐梦舟很少思考有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亲情,友情,爱情……她生活在一个爱无穷无尽的环境,就像人生活在空气里,不会觉得哪里奇怪。

    无须在意,稀松平常。

    只有到了水里,才觉得空气那么重要。

    情感只会让她感到正常和快乐。

    但现在,新的感情伤害到她了。就像,人被大米饭反咬了一口。

    徐梦舟静静坐着,房间里阴暗着,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拖下一道道蜿蜒水痕。

    她的面孔也暗下去。

    屋里和屋外的水声连成一片,哪个停了也没人发现。

    但徐梦舟听见了。

    水声停下,吹风机响起,过会也停下,拖鞋走路吧嗒吧嗒的声音,停在她身后。

    背后的人弯下腰,发丝从她肩头滑落,绳索似的缠着她的脖颈,“舟舟,不要不高兴了,我买了新的礼物赔你。”

    徐梦舟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温热的、微凉的皮肤,软得像一团泥。

    “你买机票走吧。”

    她说:“我不太想再见你了。”

    阮黎的胳膊僵住了,彻底冷成一条冰胳膊,但她的身体还贴着徐梦舟的背,热得她哆嗦,冷得她打颤。

    “怎么了?”她试图扯出一点随意的笑来,以为这是在开玩笑,“是我说错话了,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走吧。”徐梦舟说,“我走也可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不是好好的吗?”阮黎更不敢松手了,她收紧胳膊,生怕这人要跑掉,“我们不是好好的?我不明白。”

    好好的……所以她的所有情绪,在这人眼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徐梦舟更觉得悲凉了。

    她应该生气的,但她却没了力气,气得太久也会倦怠。

    何必要呢,她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徐梦舟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拉开阮黎的手,从椅子上起来,静静地说:“我去别的屋,请你不要跟过来。”

    “机票我会让小杨买的。”她说,“我记得,你说有一个手术要做,是什么时候?”

    她已然开始想要履行合约,将它彻底完成,当成最后的体面,有始有终。

    阮黎磕巴起来,她竟然也有说话说不清楚的一天,“手术?”她重复着,“什么、什么手术?舟舟,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不是你想的那种。”

    但她是什么意思,她也说不明白。

    她的舌头是木头的,一抖起来就要掉渣,还不会拐弯,卷不起来。

    徐梦舟站着静等了一会,可阮黎还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知错了”、“礼物”……没个新鲜词。

    她就挣开这人的手,把自己的衣袖夺回来,连句再见也不肯说,转身走了。

    走到小杨的房间,把人叫出来,说:“给阮黎买一张机票,最好是今天的,雨停了就送她走。要是没有今天的票,就给我找一间屋子睡觉,有别人也行。”

    “再回我原来的屋子里,把手机电脑拿过来。”

    说完,她没进屋,下楼去了厨房,拖了一把三个腿的小矮凳坐着,看厨师搅冰淇淋。

    厨房是开放式的,没有门,大敞四开,房檐外头就是雨线,细密地往下落,摔在地上,又碎成更小的水珠,浇上她的脚。

    徐梦舟也不躲,反倒把腿更伸出去一些。

    “你是从小学的做饭吗?”她开始和学徒聊天。

    “是的,老板。”学徒有点受宠若惊,回答得很仔细,“我几岁的时候就在家里做饭了,是自己喜欢,后来专门去学的。我擅长中西式的甜点小吃,还有粤菜。”

    “讲两个有意思的事来听。”徐梦舟说。

    学徒想了想,开始说她马虎烧锅的事,大厨在一旁搅着奶油,使了个眼色,把另一个徒弟也指使过去,陪着老板说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相声似的,很快热闹起来。

    徐梦舟手边是一碟子小番茄,圆滚滚的,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耳朵也不像是在听。

    吵闹一点,她想要更吵闹一点的环境,更响亮的声音,最好是能盖过心里的嘈杂。

    “你去问旅店有没有音响和麦克,我想唱歌。”

    一个学徒跑出去借了,半晌后抱着一堆东西跑回来。

    一个小音箱,三个麦克风,在厨房里插上电。学徒把音响和麦克都递过去,徐梦舟却不接,“你们两个唱,我听着就行。”

    其中一个人拿着麦克,踟蹰着,挺不好意思地笑,“老板……我唱歌跑调,可难听了。”

    “没事。”

    但她还是瞧着为难,旁边另一位学徒戳了戳她,让她安心,做口型:你小点声唱。

    这位学徒是会唱歌的,嗓子意外得好,几乎像专业的。

    另一位的确是跑调,唱得很小心,很小声。

    两道人声合在一起,一个柔滑流畅,一个像擦碗的海绵,湿而粗糙。错调的,走样的旋律,是和谐中的不和谐。

    白雪里的一泼*黑火。

    就像她的情感人生,从舒适的正确的道路上走偏了。

    突兀错乱的曲调。

    唱歌的声音吸引了其她人来看,有探头的,徐梦舟就招手,让人过来,把麦克风递过去。

    来得人愈发多起来,有跳舞的,有拿着喇叭唱的,奇异的充满磁性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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