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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30-40(第4/14页)
念此,他随手放下诗册,起身阔步行至凤案边,女子似有预料,直接将手递给了他。
冰凉的指尖贴着腕上跳动的脉搏,殿中静谧无声,只有男子的眉头越蹙越紧,片刻后凝着女子:“臣失礼。”
裴源尚未参透他的用意,就见他的手骤然上移,于臂间停驻。随着拇指轻轻摁下,心口竟骤然生出一丝痛意,本就冷白的面容瞬间更添几分苍白。
陆长行急忙收手,女子也在短暂的平复后问他:“是……中毒了?”
见其额前发丝有些散乱,陆长行伸手捋顺的同时,语意轻缓温柔:“陛下不必忧惧,臣为你调养一段时日便会无碍。”
裴源不知他这话是在安抚,亦或是她本就无碍,只知当晚的御膳口味有变,似换了新厨,追问时,乌宛白脸色耐人寻味:“御膳房的宫人因小事闹了龃龉,不知怎地的就传到了君后耳中,君后一怒之下,命人将那几个闹事的尚宫给打死了。”
乌宛白的声音轻飘飘的,宛若御案上飘荡的氤氲热气,飘在空中,最后皆化作了虚无。
裴源也在短暂的愣怔后,淡淡道:“确实该死,朕都不敢惹君后不愉,几个狗奴才,凭什么。”
最后一口汤入喉,裴源没来由的感觉胃中翻涌,却强压着恶心:“赏。”
乌宛白一愣,旋即明白所赏之人是今日的新厨,乖觉的替她们谢了隆恩,拧了温热的帕子递到小凤帝的手里。
侯在紫宸殿外的凌小可这才端着托盘,躬身步入了殿中,小凤帝随手就将帕子扔在了她的托盘里:“南边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哪有心思开枝散叶?不召。”
凌小可置身未动,一脸愁容:“陛下,您已经快十天未召后君侍寝了,如此下去,奴婢不好和各君交待呀。”说着,竟隐约带了哭腔:“求陛下怜惜怜惜奴婢吧。”
裴源嘴角微抽:“怜惜你?好啊!”裴源看着乌宛白:“把凌尚宫洗干净卷成卷儿,晚点送到朕的榻上来。”
乌宛白:“……”
凌小可碰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奴婢该死,奴婢失言!”
裴源懒的理会,起身进了内殿,听见乌宛白低声道:“糊涂东西,快退下吧。”
裴源倚在窗前瞧的清楚,凌小可愁眉苦脸的走了,憨态可掬的模样逗笑了裴源,乌宛白奉茶而入时,不自觉也跟着笑。
裴源不禁问道:“你笑什么?”
乌宛白垂眸道:“奴婢见陛下笑了,心中开心,便也笑了。”说话间,人已行至方台前,躬身奉茶:“姜茶最能缓解恶心,陛下饮一杯吧。”
姜茶辛香气味已然缓解了刚才的不适,裴源接过茶盏随口放在窗台上,任风吹着茶气:“你呀,眼睛太毒,朕都担心哪一日你倒戈他人时,轻而易举就能载到你的手里。”
乌宛白脸色巨变,想也不想跪地道:“奴婢该死!”
裴源蹙眉,不解看她:“哪里又该死了?”
乌宛白正色道:“让陛下对奴婢有所疑虑,奴婢该死!”
裴源:“……”
裴源无语道:“朕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你们一个二个的,总这么紧张做什么?”
乌宛白不知怎么解释,她只知道凤帝从前不喜多言……更不会随随便便的跟奴才开个玩笑。
虽然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如今的凤帝似愈发鲜活了起来。
不再那么死气沉沉、冷若寒霜,虽大多时候还是不苟言笑,可一举一动却惹人怜爱。
“奴婢永远不会背叛陛下。”乌宛白一脸正然,似在宣告着某种神圣的誓言:“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第34章 第34章晋江文学城
“永远……”
明日的事尚且难以掌控,她又怎会轻信“永远”二字。
裴源伏靠竹窗,目光遥向夜空,声音轻若游丝,仿若幻影,乌宛白听得极不真切,只原地候了片刻,见其无任何指使,便悄然退下。
月挂中天时,清风拂窗而入,将沉溺在清梦里的凤帝唤醒。她微微动了下身子,四肢的酸胀瞬间生出酥麻之感,不禁轻哼出声,惊扰了一旁刺绣的男子。
陆长行急忙放下手中针线,执起她的手摁压穴位。须臾,裴源恢复如常,却依旧任由他揉捏手臂:“君后怎会来此?”
陆长行同样侧倚竹窗,姿态闲适,闻言,眼神缱绻的望向她:“臣思念陛下,夜不能寐,故不请自来,还望陛下恕罪。”
这话实在荒诞,裴源笑得身子微颤,披在肩上的薄毯滑落而下。陆长行拾起重新为她披在肩上,语气略带气闷:“臣的话竟如此可笑?”
裴源拢了拢薄毯,虽已醒来,但困意犹存,干脆倒入君后的怀中:“君后妙于心计,巧于言辞,戏弄朕如戏耍猫狗一般。朕才懒的回应你,万一又把你惹哭了,苦恼的还是朕。”
陆长行苦笑:“……臣哪里敢。”
陆长行调整姿势,由她躺的舒服一些,而后一拂袖熄灭了窗上的烛台,室中仅剩下柔和的月光洒入。
陆长行一颔首,就见怀中女子一脸恬静,实在忍不住伸手,沿着她的眉眼、琼鼻轻轻描绘:“陛下真好看,五官精致,般般入画,如同天宫仙娥。”
裴源又是轻笑:“你今日晚膳吃蜜了?哪里就像仙娥了,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
陆长行挑眉:“臣初见陛下,便觉惊为天人,自此,天宫仙娥的样貌便在臣心里有了轮廓。”
裴源无语:“你就胡扯吧,那年朕才十岁,像飞蛾还差不多。”
陆长行正色道:“臣说的是真的。”
裴源懒的争论此事,侧身面向他的胸膛:“你这么晚过来定然有事,直说吧。”
指尖落空,陆长行不免失落,只能去揉捏着她的耳朵:“陛下今日说神迹一事,臣刚好有个主意。”
裴源这才有了精神,只是耳朵被他捏的发烫,于是将他手握在掌心:“说来听听。”
女子的手很暖,暖意从掌心蔓延心田,激起层层涟漪,陆长行缓了缓情绪:“如今南边洪灾泛滥,赈灾银沉没湖中。除了疫情一事,南边的灾情几乎与臣之前推测的一般无二。”
裴源拇指摩挲着他的掌心,良久的沉思,开口:“你想借疫情一事做文章倒是可行,可文昌帝君管的是文运,与疫情……八竿子打不着啊?”
陆长行眸色微深:“既是神仙入仕,自要有些超乎于常人想象的能力。天降异像,布施恩露,疫病未经散而自愈;被洪灾冲毁的粮仓一夕之间复生干粮。这不正是神迹之像?届时,将文昌帝君的恩泽传入京城,这不都成了帷帽诗仙的功德,齐翁纵然反对,也抵抗不了民意啊。”
裴源想了想:“你说的玄之又玄,非人力可为。就算想到应对之法,就陆萧玉那个榆木脑袋,也不一定能做到。”
陆长行:“臣可以。”
裴源一愣,偏头看向他:“你还会仙术不成?”
陆长行眨了眨眼:“仙术不通,略通控蛊之术。若陛下信得过臣,臣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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