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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70-80(第11/16页)
却摇头:“臣只喜欢陛下,心里除了陛下,再装不下旁人。”
裴源微微一笑:“傻话。一辈子很长,优秀的人何其多。朕的玉书这般聪慧温润,未来总会遇到钟情于你,你也钟情的娘子。”
说罢,她轻轻抽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朕累了,你去吧。”
柳玉书似是不舍离去,又仿佛有话难言,犹豫再三,终是俯身行了一礼,一步三回头,缓缓退出了殿外。
裴源从腕上解下帕子,仔细擦了擦手,随后倒头继续阖目养神,又去会见了周公。
内殿炉火上煮沸的水咕嘟作响,打破了殿中短暂的安静。
温阳泽顺着窗棂缝隙目送了柳玉书的远去,方才幽幽开口:“去岁的万寿节,陛下命他与韩柏去离间太慈与耿文耀的关系,反倒给了他与耿文耀密谋的机会。两人仗着韩柏单纯,小习惯未曾刻意规避遮掩。还是韩柏的一句无心之言,让陛下对柳玉书生了疑心。”
陆长行不禁心生好奇:“什么小习惯?”
温阳泽收回视线,语气淡然道:“柳玉书喜欢下棋,偶尔便会取两粒棋子在指尖盘玩,他的这个习惯极少展示人前,但韩柏时常跟在他左右,自然熟悉。万寿节那日,柳玉书与韩柏向太慈请安后,便寻了借口找到耿文耀。彼时的耿文耀正在下棋,倾听柳玉书叙事时,指尖也捻弄两粒棋子打旋儿。”
他说到此处,抬头看向陆长行,微微挑眉:“太巧了,不是吗?”
陆长行带着假面,温阳泽无法察觉他细微的表情,只看到他眸色微深,沉吟片刻后道:“耿文耀自幼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这种人,最易因几句奉承之词而迷失本心,对自己生出错误的认知。去年一见,他果真愈发自负。本宫本欲带他出宫,却被他言辞相拒。如今想来,柳玉书定是深知其性,才哄骗他谋划了一出投毒,再让他大义赴死的结局,以此继续保全柳玉书暗桩的身份。”
陆长行离宫前夕,曾与温阳泽彻夜长谈,也将耿文耀的真实身份一一道明。
温阳泽念及此事,微微挑眉,问道:“离宫一年,可找到答案了?”
陆长行微微颔首,沉声道:“榷场石室中的油灯本有致幻之效,然而陛下不仅未受其惑,反而因之触发头疾。去岁万寿节,陛下再次因灯油而头疾发作,彼时本宫便已心生怀疑。陛下所中的蛊毒,绝非寻常的母子蛊,而是经过精心饲养的复杂蛊毒。欲驱此蛊,需先解其毒,而解药,就在御宴楼中。”
温阳泽眉峰微蹙,语气沉重:“御宴楼九子才色双绝,明里以色侍奉朝臣,暗中搜罗罪证,加以要挟;甚至还培植出了羽扇、耿文耀、柳玉书等可入宫的郎君,其手段之高明,令人咋舌。一年来,无论是大皇子的眼线,还是本宫的密探,皆未探得幕后之人丝毫线索。此等隐匿之能,着实让人心惊。”
第78章 第78章晋江文学城
夕阳西坠,暮色四合,一阵阴风悄然掠过。西门眙心中不安,随手洒落几枚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本神子掐指一算,今夜有雨。”
庄与之忍不住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乌云压顶,层层叠叠,分明是暴雨将至,这还用得着你算!”
西门眙却蹙起眉头,神情愈发凝重:“你不懂,此雨非彼雨。”
庄与之冷笑一声,撇了撇嘴:“自打你住进这登仙台,整日神神叨叨。”他起身,拂了拂衣袍上的尘埃,语气冷淡道:“无甚趣味,我回宫了。”
说罢,他转身离去,步履间带着几分潇洒。
西门眙似乎陷入了卦象里,闻言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登仙台矗立于东区,与太学府的思贤阁比邻而居。夜幕低垂,两座楼阁的灯火同时亮起,微弱的火焰在疾风中摇曳生姿,宛如天上闪烁的星辰。
不远处,朱雀门楼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萧玉步履匆匆,一路疾行至紫宸殿。计安尚未及通传,殿门已被猛然推开。
凤帝身形清瘦,双眸深陷,透着几分阴鸷:“你说什么?”
陆萧玉跪叩于地,沉声道:“陛下,齐翁卒了。”
裴源愣住。
身后宫侍忽而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过是发了场高热,怎就卒了?”
陆萧玉不知此宫侍何人,但见其举止与凤帝颇为亲昵,想来是深受凤帝信任。故而直言:“齐府人报,说是高热引发了旧疾,加之齐翁年事已高,药石无功,终究没能挺过来。”
裴源微微蹙眉,语气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向众人解释:“自齐翁致仕归隐,身子便一直不大安乐。朕总觉得哪里不对,也曾命曾芩燕暗中查探,无论是所食药渣,还是衣食住行,皆未曾发现丝毫异样。仔细回想,去岁春时,齐翁尚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可过了朕的万寿节后,精神便有些恍惚,似是大不如前。”
陆长行沉吟片刻:“陛下若有怀疑,臣愿亲自去探查一番。若是中毒病逝,尸身必能发现端倪。”
裴源本欲同行,却余光瞥见周天韵缓步而来,身影沉稳,似有要事禀报。
裴源微微点头,对陆长行道:“去吧,务必仔细。”
陆长行颔首应是,步下石阶时,与周天韵错身而过。他瞥见她怀中抱着一面歙砚,那歙砚看似寻常,或许只是匆匆一瞥,未曾察觉其中玄妙。
只听周天韵娇滴滴地喊道:“陛下~快看看臣又带来了什么宝贝~”
声音带着几分甜腻,引得陆长行微微皱眉,故而步伐愈发飞快,很快隐匿在夜幕之中。
裴源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周天韵,一脸不耐烦道:“朕不是说过,再遇到喜欢的宝贝自己留着就好,不必拿给朕看了。”
见凤帝转身入殿,周天韵忙亦步亦趋地跟上,笑嘻嘻道:“陛下,您还没看看这宝贝呢,万一您喜欢呢?”
裴源这才垂眸看了一眼那歙砚,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换成了一脸正色,而后将歙砚接在手里细细打量:“哪来的?”
“夏府啊。”周天韵眨眨眼:“陛下只用肉眼就察觉它的与众不同了吗?”
裴源心有疑惑,摇头道:“若朕没记错,此歙砚乃是玉镇榷场最后一次拍卖的压轴拍品。当时尚未竞拍结束,现场便乱作一团,朕本以为凤鸣卫最后将其收缴进了朕的私库,怎会流落夏府?”
周天韵耸耸肩:“臣也不知,这东西被夏凡放在阁架高处,本以为是什么难得的宝贝,结果打开一看,不过是寻常的歙砚。臣觉得此举实在奇怪,便研究了两日,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玄机。”
她见凤帝一脸好奇地看向自己,便不再卖关子,取了几盏烛台至凤案后,将歙砚底部对准烛火。经过光的映照,一幅画卷竟赫然出现在墙上。
裴源先是一愣,旋即又仔细看了看歙砚。底部虽平整,却绝非镜面,肉眼完全看不出其中刻有图案。
周天韵得意洋洋地说道:“神奇吧?”
裴源懒得理会她的炫耀,再次投影出图案,仔细分辨:“朕好像在何处见过此画。”
那图案是一幅山水画。
周天韵道:“画意浩瀚无垠,山峦层叠,云雾缭绕,江水奔腾如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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