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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这个后宫不要也罢(女尊)》 70-80(第4/16页)
个时候火候最好。陛下可赏脸吗?”
“烤羊排?”
不争气的口水溢出,裴源点头道:“好。”
郭嘉安笑容更为明艳:“走!”
队伍直奔东六宫,跨入宫门门槛,一抹淡雅身影步履匆匆,差点与裴源撞了个满怀,还是郭嘉安眼疾手快,一伸手便将来人推着后退的几步:“哪个宫的!没长眼吗?”
那人泪眼婆娑,似已悲伤不能自己,所以一路疾行没头没尾,被郭嘉安一掌推退了几步踉跄,最后狼狈的跌坐在地,后看清了队伍来人,急忙起身跪地:“奴才悲痛欲绝,故而疾行未看清前路,还差点冲撞了陛下与贵君,还望陛下与贵君恕罪。”
郭嘉安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冷眼打量他道:“耿公子聪慧无比,最会化解难题了,太慈回京那日,本宫也算有所见识,这世间竟有令你悲痛欲绝之事?”
耿文耀闻言哽咽叩首道:“太慈入京那日,奴才的确曾向太慈与西川王献计,行了对陛下不利之举。奴才罪孽深重,实在罪该万死!”
此言一落,帝君二人皆是一愣,郭嘉安下意识地扫视四周的宫人,旋即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你是疯了吗?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般话来。可曾想过回去后,该如何面对太慈?””
耿文耀泣不成声:“太慈欲将奴才……”他泪湿满颊,终究未曾言明,只继续道:“他既不仁,奴才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奴才知陛下因何事烦忧,故而步履匆匆,想献计于陛下。却不料冲撞了陛下。”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一册卷轴,双手奉上:“奴才只想求一线生机,若陛下觉得可用,奴才求陛下能留奴才在身边,做个小小宫侍也好。”
裴源不语,到是郭嘉安冷笑一声:“若陛下今日不留你,你就
准备一头撞死在这里,是也不是?”
耿文耀声音哽咽,带着一丝决绝:“奴才自知此举冒犯,也知此举唐突,但奴才真的已无退路。只能求陛下、贵君垂怜!”
说着,他又重重叩首,磕得脚下青砖都是一颤。
裴源无端觉得额头疼,却也未有相扶之意,只漠然抬步从耿文耀的身边路过。郭嘉安则是对乌宛白使了个眼色,而后屈身从耿文耀手里拿起卷轴,几步追上了凤帝,卷轴随着打开,他草草看过后,对裴源道:“向陛下献计,如何追封父君。陛下要看看吗?”
裴源摇头:“追封一事急不得,朕更好奇他今日闹的哪一出?”
郭嘉安将卷轴卷了揣入袖口,拉起裴源的手直接跨入了揽月阁:“乌尚宫已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羊排烤的正是火候,一口下去焦香四溢。
郭嘉安余光瞧着女子眼眸都亮了几分,更为殷勤的将肉剔成小块,方便她下口:“陛下不是贪杯之人,否则再饮几口酒,吃饱了、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睡下,在叫几个美男在旁打扇,那才惬意。”
裴源豪饮了一大杯凉茶,也很痛快:“你这叫狐媚惑主,被朝臣知道是要参你的。”
郭嘉安耸耸肩:“参就参喽,臣又不能少块肉。”
裴源闻言一笑,忽闻车轮的窸窣声,她抬头望过去,竟然是陆长行推着温阳泽缓缓而来。
温阳泽笑道:“小羊羔的肉最是鲜嫩,臣本与君后下棋,却被这焦香勾出了馋虫,故而不请自来,宸贵君不会不欢迎吧?”
郭嘉安见乌宛白行至两人身后,似明白了什么,起身行礼后一挥手,柴平便带着一众宫侍退下了。
陆长行自觉坐在了裴源的另一侧,端起水壶为她泡了盏菊花茶,放在她手边:“羊肉温热,若要解腻,配菊花茶最相宜。”
郭嘉安则倒了杯凉茶放在裴源手边,淡淡道:“既然温热,饮凉茶最好不过。”
裴源:“……”
裴源摸了摸鼻子,只得看向面前的凰贵君问:“发生什么事了?”
温阳泽斜倚在轮椅的扶手上,眼眸微抬,本欲瞧瞧裴源究竟会选择哪一杯茶,却见凤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挑了挑眉,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才从袖口里缓缓抽出一页文书,递给凤帝道:“西境传来急报,一批战马无端而死,经查明,瘟疫所致。”
裴源眉宇间微蹙,接过文书匆匆扫过,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烦闷:“怪不得那几人,今日竟这般规矩。”
温阳泽微微颔首,整理着袖口,语气淡然道:“此事突然,自然是能拖延一时是一时。”
乌宛白此时也颔首道:“奴婢刚刚去探听了消息,西川王似乎在昨日便收到了急报,与幕僚商议通宵后,认为战役尚未爆发,倒不如先示好讲和,所以决定上书请陛下赐予耿文耀一个皇子的身份,送他去漠莽和亲。”
裴源翻了个白眼:“呵!”
郭嘉安面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色:“难怪耿文耀行事如此冒失。漠莽之地,常年干旱缺水,听闻那里的人一生之中也难得洗几次澡。那漠莽王更是膀大腰圆,面容奇丑,且脾气暴躁,别说耿文耀,怕是寻常男子也难以接受。”
温阳泽看向裴源,轻声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裴源冷哼一声,随手拿起筷子,继续夹起一块烤肉送入口中,不屑道:“朕昔日能将漠莽打得俯首称臣,如今又怎甘做出和亲这种示弱之举?不过是想让朕善心大发,将耿文耀留在枕畔,等他日日吹枕头风罢了!”
陆长行点了点头:“西川王定会百般推诿,不愿回返西境。若战事骤起,她必会以路途遥远、援兵难及为由,‘建议’陛下从柳州调兵前往镇压。然而,此事终究因她看管不力而起,为了能让陛下不至于罚她太重,她定会绞尽脑汁,设法弄出些功劳来。如此一来,功过相抵,战事由他人去拼杀,她却能稳稳留在京城。”
温阳泽道:“西川王远在西境三年,但这京城的事却没少掺和,如今竟还幻想回京争上一争,她凭仗的到底是什么?”
“皇舅前日说:毕先是西川王的人,但御宴楼却非西川王的产业。”裴源想了想道:“到底是西川王有所凭仗,还是西川王不过是颗放在明面上的棋子,还未可知呢。”
陆长行的柳叶眸微微凝实,他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锐利:“南边洪灾,南阳王首当其冲;皇陵血祭,裴若淑命丧黄泉;榷场幕后,实为大皇子殿下暗中操盘;西川王如今又横空出世……细细思量,幕后之人以朝臣为棋,将裴氏宗亲尽数牵连其中。众人皆在不知情中,不约而同向陛下发难。裴氏族人内斗,必有坐收渔翁之利者。然则,这利是什么?那幕后之人又该是谁?”
温阳泽微微蹙眉,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鹬蚌者,乃皇室众人彼此消耗;利者,凤位也。若这渔翁并非皇室中人,那便是能在乱局中拨乱反正、掌控乾坤之辈。”
郭嘉安在一旁冷冷道:“拨乱反正,靠口舌无用,需有兵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唯有手中握有重兵,方能掌控乾坤。”
陆长行喃喃道:“此人能暗中调度多位臣子听‘他’之命;还十分了解每个皇室宗亲的能力与欲望并加以利用;手上还有兵力调遣?”他蹙眉沉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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