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不进火葬场,攻二又争又抢: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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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身体,甚至会映照出奇异景象。

    云雾里,映出若隐若现的画面。

    黑白熊族长来到做过标记的地方,看见被洗劫一空的“圣物”钟石乳,大怒。一扭头,对上两个要离开的陌生人类。

    甘珞惊慌失措,躲到队长身后。队长不着痕迹皱了皱眉,前来寻找疗伤圣药却被扣了黑锅,言语不通解释无能,只好且战且退。

    谢乐游和阮鸣谦丝毫没有关注云雾变幻。

    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他们唇舌相依,紧紧相拥。

    ……

    从温泉出来,洗了个澡,身体暖和清爽地钻进松软被窝里。

    好家伙,谢乐游一进去就发现作为楚河汉界的枕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没穿衣服的炽热身体,跟液体猫似的流动了过来,比就穿了条睡裤的谢乐游还清凉火辣。

    他怎么不知道阮秘书长还有爱好裸-睡的习惯?

    “你别招我。”谢乐游戳了戳阮鸣谦,嘴上这么说,却揽住了他肩膀,把人搂在怀里。

    他不想现在和阮鸣谦上-床。虽然要做的事,很多都做过了。

    怀里的人并不香香软软,份量很沉,骨架也硬,没有眼镜掩饰的轮廓眉形极具攻击性,比现实中很多1还要1,但谢乐游就爱吃这口硬饭。

    “不招你,给我抱抱。”阮鸣谦把谢乐游抱得很紧。

    给人一种错觉,像是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谢乐游又摸了摸他的脸庞,声音变得轻缓:“怎么了?”

    他心中觉得奇怪,失而复得这种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才对么。阮鸣谦要是恢复正常了,也不该这么……

    平静?压抑?依恋?悲哀?

    一瞬间接收到的复杂信息太多,就连谢乐游的直觉都有些过载,难以判断。

    阮鸣谦也没有隐瞒不说的意思,他低下头,依偎在谢乐游的肩头拱了拱:“没什么,就是觉得能抱着你睡觉,感觉特别特别好。很温暖,很亮。”

    “比以前一入睡就是沉入虚无黑暗,无知无觉,要好太多了。”他低声说,“这几晚,我什么梦都没有做。”

    声音很轻,惊碎不了月夜。

    簌簌月光在明亮的落地窗外落下,如水一样流过台阶与连廊,夜晚是雾蒙蒙的冷蓝,房间内却暖和得能叫人流汗。

    是他们抱得太紧,距离也太亲密。

    本来体温就偏高,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体温叠加在一起,明明床那么宽,那么大,却偏偏要挤在一小块地方,就显得闷热,黏腻。

    谢乐游却不讨厌相拥的感觉。

    沉甸甸的,有种充实感。

    “无论是人类,还是星球,拥有情感的物种,都会有觉得寂寞的时候。”谢乐游呼出的气流扑在阮鸣谦的头顶,把他压得凌乱的头发无意吹散,“我也会无聊,也会害怕孤独。”

    所以他那么喜欢鲜活与灿烂。

    谢乐游始终认为,如果一生平淡无起伏,无情无爱无所求,不能参与只能旁观,活了等于没活。

    阮鸣谦没去管自己的乱发,他抬手抓住谢乐游肩颈上飘逸的黑色长发——平时谢乐游会任由长发散落,有时也会随手挽个低马尾,这令他看起来愈发像个优雅清贵的大少爷。

    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头,所以才会追求刺激与新鲜,轻而易举说出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话。

    ——但明明不是这样。

    “有时候我会觉得……”

    阮鸣谦把其中一股头发分成几缕,指尖灵活地在期间穿梭,像是把谢乐游当成了小女孩的布娃娃,他在给心爱的娃娃编发。

    “觉得我太自我?或者太不成熟?”谢乐游纵容着阮鸣谦玩自己的头发。

    手指穿梭发间的力度很温柔,没有扯动头皮,反而酥酥麻麻。

    阮鸣谦闷闷地笑,往谢乐游脖子上咬了一口:“会觉得你特别可口,我能一口吃掉,补上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哇哦——没看出来,你还有食人族的潜力。”气氛太慵懒,谢乐游也懒懒散散地说着白烂话,他配合地抬起下巴,把脖颈露出来,“这么多年饿急了吧,给你吃,宝贝儿。”

    谢乐游是开玩笑,但阮鸣谦当真细细吻了上来。

    他不舍得咬,留下咬痕,只是攀援而上,轻轻啄吻,弄得谢乐游都不自在起来,不太适应这种软刀子割肉的节奏,便拍了下阮鸣谦的屁-股。

    阮鸣谦冷不丁被打了下,鼻腔里发出闷声:“你这是打还是揉?不上不下算怎么回事。”

    他说话像是控诉,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很难想象一个骨架这么硬的成熟男人,能发出如此柔情小意的声音。能听得人软了半边身子。

    谢乐游察觉到了阮鸣谦身上的某种变化,他动了动腿,沉吟着说道:“你是不是……回来了?”

    星核还没还回去呢。

    阮鸣谦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什么明亮而酸涩的东西在里头蹦跶,好像在长出血肉。很……奇特的感觉。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经历过一次。

    熟悉得让人想要流泪。

    “谢乐游。”阮鸣谦没有松开给谢乐游编的小辫子,手指反而攥得更紧,他怔怔凝视着眼前令他失魂夺魄的俊美男人,忽然道,“你不要死。”

    他哑声说:“我不要你死。”

    谢乐游被阮鸣谦忽然迸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逗笑了:“说什么胡话。我好好的躺在你身边,看起来很像个阿飘吗?”

    阮鸣谦却没有被他安慰到,他更深地蹙眉,神情里多出不自知地惶恐:“你是人类……人类还能活多久?”

    阮鸣谦看不见谢乐游的生命线。

    一百年,放在人类的历史中,是一个世纪,能见证漫长的兴衰变化,从倾颓到荣光。

    但和以亿万年为单位计数的星球相比,何止沧海一粟。

    只有成为神明,才能与天地同寿。哪怕神明也会坠落,陷入黄昏,可那终究与朝生暮死的蜉蝣截然不同。

    人类相较于神明,譬如蜉蝣之于人类。

    阮鸣谦不信转世。也不肯寄托于此。

    他只要谢乐游。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恍惚惚地心想,也许谢乐游的看法某种程度上没错,得到只有一瞬,失去才是永恒的占有。

    随即而来的是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他不能再想下去!

    他紧紧抱住谢乐游,那么深沉,那么依恋,他怎么能愿意失去。得到过,再被夺走,比从未得到过的寂寞还要寂寞。

    从前他觉得寂寞,才会总是睡觉,以后若是连觉都睡不着,还怎么活?

    谢乐游被阮鸣谦抱得两肋生疼,滚烫的身躯亲密无间地贴近,他心中的旖旎却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涌动温情。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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