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娇娘: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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捺,不至于“狗爬一样”啊。

    抄经是她自己的心意,宝缨从没准备让神佛和她自己以外的人知晓。

    即便如此,一番心意却被人吹毛求疵,她多少有些不高兴,破天荒地辩解道:“奴婢还小呢,现在写不好,以后不见得不好。”

    符清羽冷哼:“借口。你比朕小两岁吧,朕两年前的字可不是这样的。”

    他稍稍扬起下巴,看着有些倨傲。

    皇帝陛下还真和她较起劲了,宝缨很是无语。

    宝缨后来总想,那个时候要是借势吹捧皇帝一句,大概他也不好意思再深究了。

    可她还是年纪小,不老练,居然认真讲起道理:“陛下的老师是当世书法大家,奴婢的老师……一定要说的话,可能孔嬷嬷勉强算吧,有差距是正常的。”

    写的一样好才不对劲吧。

    “你……咳咳……”符清羽叫宝缨这句话激的红了脸。

    拿自己和一个小宫女比,实在有失体统——特别是,还被她呛了一句。

    大夏皇帝毕竟见过大场面,很快便恢复了镇静:“你的意思是,若有好老师教你,两年后你能和朕今日写的一样好?”

    宝缨惊了,好像不应是这么个比法吧?

    不等宝缨反驳,符清羽一锤定音:“那就说定了。从今天开始,朕会定期将你抄的经文转给师父,请他批阅,再把他的指教转述给你。朕不会藏私,也希望你不止是嘴巴厉害,两年后能达到朕今日的水准。”

    他说完就走,宝缨呆在原地,好久回不过神。

    什么啊?怎么就说定了?

    她真没想挑衅的,谁知道陛下会有奇怪的胜负欲!

    后悔也晚了,君无戏言,此后宝缨的职责又多了一项——在符清羽的监督下习字。

    符清羽不是开玩笑,当真把宝缨的书法拿给师父看了,有空还会亲自上手教她——虽然宝缨觉得,皇帝只是从打击她这件事上找到了极大的乐趣。

    奉皇命练字,又有月例拿,又比其他活计清闲,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受益。宝缨乐得从命,练得极刻苦。

    结果就是,宝缨的字迹和符清羽越来越像,到后来,外行几乎难以分辨两人如出一辙的流丽行楷。

    两年很快过去,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当初约定的比试。

    因为太皇太后的身子再也撑不住了。

    **

    宝缨十二岁那年,太皇太后持久缠绵病榻,每日大半时间都在昏睡,少有清醒。

    可是那一天,老人家突然来了精神,很早醒了,用了一整碗稀饭,又说要饮酪浆。酪浆没送到,太皇太后又想到了什么,还不到定省时分,却命人把皇帝请过来。

    宝缨以为菩萨终于听到了她的心声,太皇太后会从此好转,却见年长的宫人纷纷垂泪,说这是大限将至前回光返照。

    符清羽来得匆忙,脚步虚浮,面色惨白如纸。

    祖孙二人说了很久的话,久到宝缨在外面有些跪不稳了,房门突然打开,何公公和几个深得信任的老嬷嬷被传召进去。

    宝缨也一同被叫了进去。

    太皇太后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充满爱怜地说:“宝缨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要是从前我还舍不得……现在……至少他能护着你。”

    太皇太后哽咽难言,停了一会儿,又说:“我就自私一回,宝缨在你身边,祖母才放心。你们两个,连生日都相配,一个十月十,一个十一月十一,多好……”

    太皇太后糊涂了,说话断断续续,不知在对谁说。宝缨没功夫细想这里头的含义,太皇太后哭了,她也跟着流眼泪。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符清羽的脸色,只记住了玄色衣衫下一个清瘦孤绝的身影。

    作为侍奉帝王的嘉奖,太皇太后颁布了一道懿旨,准宝缨的祖父、兄长、以及其他被流放南疆的族人脱去罪名,返回故里。

    宝缨那时还懵懂,不清楚一直不松口的杨用怎么突然变了心意,结束了程氏一族的流放,只当是天降喜事。

    过后才隐约猜到这背后的交易——太皇太后为符清羽选了杨家嫡女为后,待亲政后完婚。

    无论怎样,宝缨为家人获得赦免心存感激。至于侍寝这一“重任”,宝缨不敢多想,当下也没有心思考虑太多。

    太皇太后之于宝缨,不但是恩人,在宝缨心里更是慈祥和善的长辈,是入宫后对她最好的人。

    父母兄长去世那年,宝缨年岁太小,对死亡的理解还朦胧,太皇太后薨逝才让她第一次痛彻心扉,自换上丧服,眼泪就稀里哗啦地掉了下来。

    当然,太皇太后殡天,无论有几分真情,宫人们都得做出悲伤的模样来。停灵那些天,殡宫里哭声就没断过,宝缨在当中倒不算显眼。

    相比之下,皇帝的态度反而过分安静了。

    符清羽守灵守了整整三天,一滴泪也没掉,神色也和平常一样,只是话格外少,静静待在梓棺前,很久才眨一下眼。

    静到像一尊雕塑,一缕幽魂,宫人们请他示下,往往隔了好一会儿才得到回应。

    嬷嬷们起先有些担忧,后来听说皇帝在前朝的表现如常,太医也说没事,才都放了心。

    毕竟陛下从来不是话多的人,至亲离世,不想做无聊的酬应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他主动和宝缨搭话时,宝缨着实感到意外。

    那是大祭之后了。

    太皇太后的遗物,仅保留少数,大多要被烧掉。等到人少,宝缨也凑到火盆边,准备将两年来抄的佛经都烧掉。

    刚烧了几册,习惯地从身后抽取,却没抽动。

    一回身,发现符清羽在她身后,垂目看着那摞佛经,不知来了多久了。

    宝缨急忙行礼,符清羽拿起一本经文,随意翻开来,淡淡说了句:“字可真差。”

    以宝缨如今养刁了的眼睛来看,那字也是不够好的,皇帝这句评价不算过分。

    宝缨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那是最早抄的,后面就变好了。”

    符清羽瞥了她一眼,拿出最后一本,缓缓端详。

    天光快要散尽了,橙红的火苗映在眸中,一池寒潭镀上些许暖意,终于他说:“不错。写的很好。”

    破天荒头一回,符清羽竟夸了她。

    宝缨不由打了个激灵,恭顺地说:“是陛下教导的好。”

    符清羽没理会她的吹捧:“为什么烧了?”

    因为太皇太后去了。

    大概她太渺小了,即使诚心诚意祈求了两年,好像也并不能让太皇太后延寿,反是每况愈下。

    “没用的……”宝缨摇了摇头,“奴婢以后不信了。”

    符清羽默了默,将手里那卷经丢进了火盆,轻声问:“不抄经了……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

    好些天得不到充足休息,脑子沉沉乱乱的,她脱口而出:“以后……以后奴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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