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今天有被好好疼爱吗?: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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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分万秒后的此刻:“我看到了那种历经窑火仍保持本真的质感,突然就明白了现代人最渴求的归属究竟是什么。”

    随着他手指划过的方向,记者的目光被展示台上的茶盏吸引,盏底还隐约可见螺旋状的指纹:“这个摆件很特别。内收的折角就像是故意保留的残缺,请问也是属于这种设计理念的具象化吗?”

    “是我第一次拉坯的失败品,算是翻车现场吧。”宋意生突然笑起来,“但有人说,残缺本身就是一种完整。正是这些特别,才让它有了生命,就正如真正的圆满从来不是完美无缺。”

    他顿了顿,抬头指向天花板悬浮的竹编装置:“就像这些竹条,单独看都带着毛刺,组合起来却变成能够遮挡风雨的屋檐。”

    记者在纸上快速地记录着:“所以系列名称中的‘归息’不仅是空间的回归,更是”

    “更是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宋意生接过话音,目光扫向窗外西沉的落日。

    “就像这面墙,即使保留着黏土最原始的颗粒感,却依然能折射出最温柔的光。”

    夕阳的余晖穿过头顶交错的竹条,将他的皮肤照得半透。

    隐隐能看见叶脉般淡青色的血管。

    让他像是一株终于扎根的植物,在新生的土地上肆意生长.

    采访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将将沉到地平线边缘。

    程岸预定的创意餐厅藏在一条窄巷的深处,半开放式的包厢里垂着藤蔓灯串,绿植掩映,氛围温馨。

    宾客名单比宋意生预想中要热闹许多。

    既有之前在项目组里的老同事、有过合作工作的甲方、曾经相伴的同窗但最让宋意生感到意外的,是程岸竟还邀请到了几位业内颇有名气的独立设计师和材料供应商代表。

    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宋意生游刃有余地周旋在整个场面之中,得体地回应着大家的祝贺与询问,对专业观点的讨论更是见解精炼,信手拈来。

    酒过三巡,席上的气氛愈发热络。

    其间不断有人端着酒杯围过来,目标明确地与他结交。

    “意生。”一句热情的招呼突然贴近,宋意生转过头,就看到周映举着香槟穿过人群,刚好站在自己面前。

    他这才注意到这个很久以前的同校学长,想起程岸方才好像提过一句,他如今似乎正在某个知名的设计院任职。

    “学弟现在的设计真是厉害。”繁复层叠的西装衬得他稳重成熟,完美无缺的面色上却又隐隐透出几分刻意。

    他举着香槟杯笑了笑,伸手往前一递,掌背像是不经意间擦过宋意生微拢的指节:“当年就觉得你设计图里藏着灵气,如今一看,果然惊艳众人。”

    裴兆眸光一凛,看他的眼神马上警觉起来。

    “学长谬赞了。”宋意生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后退半步,手肘刚好抵上裴兆坚硬的胸膛,“都是团队合作的成果。”

    周映的视线扫过两人交叠的肢体,嘴角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别这么谦虚。设计这行最怕闭门造车,多交流才有利于激发更好的灵感,我们院里最近正好在组织一个设计交流研讨会,你要是有空也去分享分享心得?”

    裴兆捏着高脚杯的指节泛白,牙都要咬碎了,但又碍于外人在场,只能再硬撑着。

    宋意生敏锐地察觉到周映话里那份过度的熟稔,和裴兆情绪上的微妙变化。

    保持着最得体的社交礼仪,不着痕迹地将酒杯往前迎了迎,轻轻磕了一下周映的杯壁:“改日吧。等忙完这阵,有机会一定专程拜访。”

    说话间,他微微偏头,眼尾的余光安抚性地掠过裴兆紧绷的侧脸。

    周映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那我可记着这句话了,希望下次见面,学弟不会再这么难约。”

    夜色渐浓。

    露台上觥筹交错。

    宋意生借着去洗手间的空隙刚喘口气,就在走廊拐角被裴兆堵了个正着。

    “出来为什么不带我?”裴兆单手撑在墙面,把人困在暗处的阴影里,说话时混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宋意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去碰他发烫的脸:“你喝得太多了,再休息一会儿。”

    掌心却马上被裴兆用鼻尖顶住:“我们小宋总这么厉害。”

    他垂着头蹭了蹭,又忽然顿住,继而压低声音控诉道:“不过那个学长总是看你,我不喜欢。”

    宋意生失笑,指尖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帮:“喝多了是不是,醋都开始乱吃?”

    他话音未落。

    就感觉一阵灼热的气息猛地欺上来,随即就被裴兆封住了唇。

    直到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的脚步声,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回家吗?”宋意生腿还软着,却依然抬起手拨了拨他蹭乱的额发,气息不稳地问。

    紧接着就看裴兆眼睛一亮,像是确认般追问道:“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宋意生好笑地看着他。

    今晚的酒大半都被裴兆挡下了,故而此刻纵然看他的步子还算稳当,但眼神已经有些开始迷离。

    简单和程岸知会了一声,宋意生就先带着裴兆离了场。

    夜风拂过,玻璃转门在两人身后吞吐着冷热交织的空气。

    宋意生刚按下手机解锁键,抓着手安抚了下站在他身侧,稍有些不耐的人:“我叫代驾。”

    “不要。”屏幕的光都还没来得及亮起来,宋意生就被裴兆整个罩住,两条胳膊都被牢牢困着,又把下巴埋在他肩头,“我们走回去。”

    “走回去?”宋意生偏过头,指尖捏了捏裴兆滚烫的耳垂,又看向他此刻格外晶亮的眼,“你确定吗?还是你知道现在从这里走回去要多远?”

    “确定!”裴兆回答得格外斩钉截铁,把人搂得更紧,醉后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软糯和固执,“就要这样,就我们俩。吹吹风和你一起。”

    他说话时被醉意拖起浅浅的鼻音,尾调里还打着小卷。

    却又固执地把手塞进宋意生的指缝,扣紧之后才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牵着走。”

    初夏的晚风裹着白日里未散的暑气,又透着几分夜露的微凉。

    街道上人车稀少,褪去了喧嚣,只有街边的路灯和霓虹将两人的影子揉成两条长短不一的线。

    裴兆起初还安安静静地跟着。

    被宋意生一手牵着,又随时关注,沿着人行步道慢腾腾地往前挪。

    直到走到一个十字口的岔路,他却在街角突然立定,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人。

    “怎么了?”宋意生不解,以为他醉得厉害,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腰,扶着他问,“是不是走累了?”

    裴兆摇摇头。

    “宋意生。”他忽然开口,也很少连名带姓地这样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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