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当年追妻记事簿: 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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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负责。”简珣的目光越来越冷,“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倘若真是我做的,我自会补偿蕊珠,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也就是他不认。

    这一晚不论真假,他都不认。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乐?”他缓缓松开她,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垂眸与她四目相抵,“尚不知真假,你就拿来相抵自己婚前婚后的不贞?”

    “咱俩可不一样!”他惨白一笑,“我从未瞒着你接触其他女子,更没有利用她们的倾慕趁机发生肌肤之亲,而你,一再背叛,直至今日还与那人不清不楚。我连知情都不配,还要受你冷落。梅娘,我们完全不一样,你,辜负了我。可你明明说过永远都不负我,永远记得我的好!”

    黄时雨呐呐无言,艰难地拉回神志,却唯能道一句苍白的“对不起”,然后轻轻擦拭他脸颊的泪珠,却越擦越汹涌。

    原来他委屈之时也会哭,像她一样难过。

    书房外,丫鬟们有的钻进茶水房有的站在廊下,竖齐耳朵偷听屋里动静。

    曹妈妈在园子里盯半晌,也竖着耳朵听,可惜什么声响儿都没有。

    谁也不清楚小两口正在做什么。

    话分两头,说回这厢的清苑。

    程氏也不好过。

    今早之事,举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默认,毕竟酒醉误事,算不得大过。

    在不得罪妻子的前提下还能抱得美人归,这么好的台阶程氏都为简珣铺好,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竟不肯下。

    只默许蕊珠搬进一间比从前宽敞的屋子。

    日子古怪而静谧地翻了又翻,惴惴不安的曹妈妈带来一则消息:“少爷在书房一连歇了六晚。”

    既没去上房找梅娘,也没有去西南角蕊珠房里。

    他白日上衙,晚上回府面也不露。

    听说进食也不如从前,几经打听才知是因大病一场,烧得滚烫滚烫,持续了两日,天天还像没事人一样上衙。

    “夫人莫要惊慌,少爷目下已经没有大碍,素秋亲口说的。奴婢为此专门守在梅斋园子瞧过,看见少爷走路平稳有力,郎中也说他可以停止汤药。”曹妈妈字斟句酌,低声细语道,“是了,昨晚少爷歇在上房,中间要过一遍水,再多的奴婢也问不出啥。上房的丫鬟如今都不怎么听奴婢的话。不过既然都要水了,想来已经和好。”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打架”,知道“打架”了多半是没大问题。

    阿珣是个傻的,但凡梅娘肯哄他一哄,什么事都没有。

    程氏疲惫地叹了口气。

    蕊珠被安排在紧邻梅斋的小跨院,院子还算清幽,唯有一间西厢房并一间耳房才属于她。

    少奶奶赏了她两套足金的头面,外加双倍月例,是个心善又容得下人的好奶奶。

    少爷,却什么都没给她,连句温存的话儿也没有。

    十六那日她并没有睡着,也不敢睡,担惊受怕了一晚怎可能眯住眼睛。然而曹妈妈告诉她,只需流眼泪不说话少爷就一定会怜惜,男人都这样,对柔弱的女人狠不下心。倘若少爷醒来动了欲念,她就推说身上疼,不方便。少爷仁慈,定不会为难她。

    只要少爷认了就算过关。

    过关后夫人自会教她将来如何圆谎。

    不意少爷用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凉目光打量她,仿佛要将她看穿,抓出藏在灵魂深处的阴暗。

    她在心里宽慰自己,少爷没见过多少女人,只要自己不松口,再有夫人帮衬,定会长长久久瞒下去。

    辛夷笑吟吟来到小跨院,送来夫人的赏赐,暗中却摇了摇头,这是一个糊涂姑娘。

    傻到以终生幸福做赌注,赌少爷三分怜爱,殊不知少爷对她本就怜悯顾惜,这么一闹,反倒将少爷推远了。

    作为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辛夷的聪颖与老练自是其他丫鬟望尘莫及的。她一眼就知道蕊珠糊涂了。

    少爷对蕊珠即便已无男女之情,那也是实打实的怜惜,否则又怎会将她白白配人,配的还是舫西年轻的掌柜。

    谁家通房能有这般好命,清清白白出去嫁人。

    嫁的非但不是又老又丑的杂役,还是齐头整脸大有出息的年轻郎君。

    时下多少龌龊男主子,自己吃完又不想便宜别的男人,便将通房随便许个半废的糟老头。

    就这还有不少通房上赶着抢呢,因为嫁出去至少还能活命,摊上个心黑手辣的主母,被磋磨死了都不定有张草席卷。

    偏蕊珠不珍惜。

    原本她可以做正头娘子,儿孙满堂,衣食富足。

    局外人清明,局中人困于贪嗔痴。

    蕊珠将新缝制的皂靴交给琼丹。

    琼丹是少爷身边新提拔上来的婢女,长得整齐大方,颇有股飒爽的气势。

    “劳烦蕊珠姑娘了。”琼丹笑呵呵接过皂靴,“姑娘今非昔比,可不能再做这些粗活,以后这些都交给南星与半夏。”

    这番话说得极其客气,蕊珠却听懂了弦外之音。

    少爷不要她了。

    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根相接的弦。

    她难堪地垂下脸,嗫嚅应一声“是”,高一脚低一脚离开了,走到雪浪石山背面泪如雨下,直到一道阴影挡住了明光。

    那阴影动也不动立在她三步开外,高大而冷峻。

    蕊珠战战兢兢抬眼眼眸,睫毛乱颤。

    简珣面无表情,审视良久才命她站直了。

    “我突然非常好奇整个过程,”他双手负在身后,眼角微挑,“十五那晚二更的事,你,再重复一遍。”

    只哭不说话在特定的情况下才管用,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少爷问话,奴婢岂有不应之理。

    蕊珠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奴婢,奴婢羞赧,求您了少爷,不要再逼奴婢。”

    简珣目光就沉了下去。

    吓得蕊珠魂飞魄散。

    他冷冷道:“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况且只有你我二人。”

    蕊珠面色苍白,把曹妈妈教的话磕磕巴巴复述了一遍。说得多错得多,必须含含糊糊交代,诸如少爷抱她不松手,嘴里喊着少奶奶的名讳,一径扑倒她,她是少爷的人,当然不能反抗,就半推半就成了好事。

    少爷的神情没有一丝的波澜。

    似乎在思考什么。

    “再详细一点。”他目中没有半分旖旎,根本不似对春宵的流连回味。

    蕊珠哆哆嗦嗦又加了一些情节,脑子乱成麻,懊悔不迭,含泪说了许多羞然欲死的场景。

    简珣的神色依然没有波动。

    那不是他,他才不会认错梅娘。

    没人比他更清楚梅娘的气息与手感,更不会如此粗鲁,他绝对舍不得弄伤她的。

    “哦,是这样么,那你再把整个过程倒着复述一遍。”简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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