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乱逐春生: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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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珣愣了下,不解道:“哪句话?”

    自然是娶她的话……可是宋鸢也愣住了。

    他所谓的娶是庚帖还在的情况下,然而庚帖早就不在了啊,没有庚帖就只能做他的妹妹了。

    宋鸢面色唰地就白了,泪光泫然欲滴。

    却到底是女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当面询问娶不娶自己的话,唯有心口撕裂一般的疼痛。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心神,“你说过泽禾的中秋月儿和京师的一样美,那日取缔例行宵禁,街市通宵营业,张灯结彩,人们结伴游玩,登高赏月,连姑娘家都可以出门,那……阿珣哥哥可以带我玩吗?”

    中秋赏月带上鸢娘无可厚非,她不仅仅是动人的表妹亦是客人,然而简珣此前一直想的都是梅娘。

    怎么也未料到今年的中秋将多一个鸢娘。

    他面有难色。

    宋鸢问:“难道阿珣哥哥已经有想带的人了吗?”

    他表情显然是有的。

    宋鸢幽怨地瞥他一眼,不再追问了,袖中纤白的手隐隐发抖,却默默转身离去。

    简珣道:“好,我带你,也带上表姑母,以便略尽地主之谊。”

    宋鸢破涕为笑,两靥粉扑扑的,自是明白简珣的用意。

    换做从前的话,倒也可以只有他和她,但现在终究不大好,主要是表舅母的心里还膈应着呢。

    她不能在表舅母还不乐意的情况下,明显单独与阿珣哥哥相处。

    她回头哼了一声,娇嗔道:“谁要跟你单独玩,我阿娘当然得跟着。”

    简珣失笑。

    她就红了脸,扭过头不理他,携着丫鬟逃也似的离去。

    简珣有自己的考量,反正梅娘也不会答应与他夜行赏月,她对他戒备得很,那就带上鸢娘吧。

    毕竟他也有一点点想她,尤其是有话要对她说。

    唯有开诚布公,彼此才能谈以后。

    那么梅娘的存在瞒着谁也不应当隐瞒鸢娘。

    倘若鸢娘接受梅娘为贵妾,自是皆大欢喜,他也有信心成为一个负责的夫君,反之,亦不会勉强,正好断了鸢娘念想,从此做回真正的表兄妹。

    简珣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本末倒置。

    而本末倒置根本当不了一碗水端平的好夫君。

    黄时雨的行为倒是被简珣忖度得清清楚楚,她从来不出门赏月,更别提单独与简珣了。

    能在那样热闹街市出行的女子都有一群在乎她们的人,不是家仆侍婢环绕便是父亲兄弟环绕的。

    像她这样势单力薄的漂亮姑娘家凑过去,多半要被拍花子拐走。

    阿爹继母再不好,也好过拍花子。

    泽禾的每一个小孩都知道被拐的下场,不是卖进脏地方病死就是要撅折了胳膊腿沿街乞讨。

    黄时雨爱极了这双会画画的手,死也不能被撅折了。

    简珣倒是可以保护她,但男女有别,大晚上的多尴尬,他不尬她还尬呢。

    说到底,这种事还是需要有点暧昧关系的人才能做。

    将来她有了夫君,自会请夫君带她出来玩的。

    现在的黄时雨心思全放在了为简夫人准备四季十二花册上。

    十二种花多为老百姓常见的品种,有的甚至是黄时雨练习的固定范本,因而画起来得心应手,倒没甚难度。

    但也有两种令她颇费脑筋和伤神,那便是四月的牡丹和冬月的水仙。

    这两种花,平昔只在旁人笔下略略见识,却从未近距离观察过活物,未亲身经历过,画师的笔杆子就没有灵气,这是黄时雨所不能忍受的。

    灵气,就是画魂,亦是匠人的精神与执念。

    及笄那年,在没有任何名师引路与指点的情况下,黄时雨便自行领悟了一名画师的匠人精神。

    为此她不得不去请教黄秀才,等同暴露了自己学画的事儿。

    黄家的规矩是不允许女孩识字,但没说不可以作画。

    话虽如此,却也相当铤而走险。

    黄时雨之所以敢这么做,关键是有虎皮给她做大旗,虎皮不必说就是简珣。

    凡事只要扯上他们家,阿爹就什么脾气都窜不起,说不定不仅不反对还要全力支持。

    黄时雨预想得都挺好,却万万没想到黄秀才听完脸都绿了。

    黄秀才怒目切齿,吼道:“你,你竟敢背着我偷学旁门左道!”

    此刻的他恰似雷电轰顶,又觉耳鸣气窒,犹不肯信似的倒退两步。

    画画怎么会是旁门左道?

    “我没有……”黄时雨睁大了眼,骇然忡忡目视阿爹几度变幻的脸色。

    有那么一瞬,她毫不怀疑,阿爹非常想揍她,拳头攥地咯吱作响,几乎要捏碎了。

    危急时刻,黄秀才猛然想起了两个重点:为谁作画为何作画。

    “简家”两个字宛若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拉回了他的神志,那捏紧的拳头总算哆嗦着松开。

    黄秀才面青唇白,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扶着冰冷的椅背而坐,汗湿脊背。

    他低着头,大口的呼吸。

    往日种种,摧枯拉朽般险些将他重新拽入渊狱。

    他努力平复呼吸,以图自己不那么难过,忘了所有的不得志,以及那个女人赐下的屈辱。

    “阿爹……”黄时雨颤颤巍巍,几欲吓哭了。

    黄秀才循声望去,辨认半晌才想起,这是二女儿黄时雨。

    越长大越美貌,远山芙蓉,海棠醉日,真讽刺啊。

    黄时雨怯怯道:“阿爹,你怎么了?”

    黄秀才收回目光,木然启音:“我没事。”

    “你可以用绒花和通草花代替真花来观摩。”

    绒花和通草花乃时下女子妆奁不可或缺之物,但二者前身实则是贡品,近年才允许坊间流通,价格直追珠宝且不保值,一旦染旧便失去价值,故而妆点此物的非富即贵,乃顶奢之品。

    在大康,高等匠人所出的绒花通草花,颜色姿态栩栩如生,成品难辨真假,与真花无异。

    而黄时雨日常戴的都出自小作坊,也是大部分女子的选择,款式模样虽大打折扣,但胜在便宜。

    黄秀才指点她去县里的妆盛阁,那里有比真花还像真花的绒花通草。

    不愧是博闻强识的阿爹,黄时雨顿觉柳暗花明,又苦恼地耷下眉眼,“我买不起,店家也给看吗?”

    黄秀才默了默,从袖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挑喜欢的买吧,记得分一朵给晴娘。”

    五十两的银子!

    黄时雨眈眈踟蹰。

    “咱们家倒也没你以为的那么穷,五十两买花戴姑且应付得起。”黄秀才的气色略有缓和,却依旧面无表情,不耐烦道,“快去吧,莫要耽搁了简夫人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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