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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撩乱逐春生》 30-40(第7/23页)
己的丫鬟可不是没见识的,若他去的不是府衙,就会被当场拆穿。
琥珀偷偷打量韩意淮几眼,又垂下眼眸。
韩意淮郁郁道,“知道了。”
怎么把他想的那么坏啊。
他是真心要帮忙的。
不意黄时雨竟牵着自己丫鬟的手登了他的车。
亲王的车驾岂是什么奴婢都能僭越的!
肃王的内侍和宫女神色一凛,原想上前阻止琥珀,却见主子轻轻摇首,只好垂手作罢。
平时不管做什么,都是旁人尊让他,韩意淮眼睁睁见黄时雨走在他前面,甚至连丫鬟也……
他讪讪登车坐了进去,目光不期与黄时雨相抵。
黄时雨对他一笑,犹若海棠醉日。
韩意淮便恍了神,不由言而随心,“京师可有趣啦,等你考进画署我可以带你去看十锦亭的雪,元宵节的鳌灯会,顺便请你喝兰霜乳茶。”
琥珀心惊肉跳觑着陌生公子对二小姐眉目含情,绵绵相视。
黄时雨心向往之,脱口问道:“十锦亭,可是雪阳山御用围场的十锦亭?”
简珣所赠的小札上有记载:天恩浩荡,赐画署雪阳山采风,众师生罔顾凛冽瑞雪,围坐十锦亭,俯瞰清川浩渺,慨大康壮阔山河。旁边小注——十锦亭,御用围场标志性建筑。
韩意淮回:“嗯。”
黄时雨道:“你连陆宴的名帖都有,所以你也是画署的人对吗?”
而且在画署的地位绝对不低。
韩意淮噙笑:“不是,我不在画署。”
他换了个话题:“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你的墨宝,改日送我瞧瞧,说不定还能引荐你去清泉石上居。”
这话实在诱人,但黄时雨也清醒得很,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更没有不需要还的人情。
黄时雨摇了摇头,“拙作你想什么时候瞧都行,清泉石上居就不必了,即便托你的福混进去也不过图惹人生笑。”
就连画署八字还没一撇呢。
韩意淮益发觉得黄时雨有趣,“你倒是个通透的,不过想左了我的意思,我还尚未有权使令阁主,只是引荐而已,能不能成也得看他心情。”
阁主的脾气,便是黄时雨这样的乡野小画师也略有耳闻,思渊所言倒也不虚,等闲之辈还真混不进去。
清泉石上居不仅是天下名流画师之圣地,更是宫廷御用画师的采选之所,承担着宫城一年四季所有书画之责,更兼宣扬四海内外大康的文人才情。
画员皆以墨宝陈列石上居为荣。
黄时雨沉吟道:“阁主威名我在泽禾也略有耳闻,听说他性情乖张冷酷,曾于阶上肆意嘲讽前来求见的画师,甚至施以鞭刑,这……是真的吗?”
韩意淮道:“是。”
目光落在她唇上,又轻飘飘调开视线。
这么恐怖的人担任阁主,究竟是画师的福还是祸。黄时雨不寒而栗。
不过她的目标仅在画署,尚无入石上居的勇气,既然传说是真的,那就更没了勇气。
韩意淮戏谑道:“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画署吧,那阁主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可不像我既善解人意又怜香惜玉。你这张小嘴一看就不会哄人的,凑他跟前多半讨不着好,说不定还要被凑一顿扔回老家。”
黄时雨轻轻打个冷战。
韩意淮却从蹀躞带解下一只小荷包丢给她,“呐,给你。”
黄时雨打开一瞧,竟是盒药香与花香交织的膏状物,莫不是唇脂?
韩意淮指了指自己的下唇,“昨儿我就发现你这里撞破皮,涂它很快就能痊愈。”
黄时雨两靥肉眼可见染上红晕。
韩意淮全然不把琥珀当外人,口无遮拦道,“其实我锁骨也被你撞得有点痛。”
始终端坐的琥珀早已瞠目结舌,骇然惊悚瞄向黄时雨。
你俩的嘴和锁骨发生了什么?
第34章 怜爱
黄时雨的鞋尖悄悄碰了碰韩意淮的皂靴。
快闭嘴吧你。
韩意淮心头一突。
侍从在权贵眼里就是个活的物件罢了,且还是私人的。
主子和谁亲密瞒谁也不会瞒他们,亦没必要瞒。
年轻的肃王一时没解过来,不过他理解成黄时雨害羞。
害羞的话那就不提了。
其实他也有一点害羞。
可是与黄时雨做亲密的事实在是太舒服了,他还想要,却找不到时机,又不想用身份压迫她,只能期待一个花好月圆日顺其自然了。
韩意淮把一切都想得很好,望着黄时雨的眼神益发柔和。
黄时雨觉得他怪怪的,但并未多想,满心都是办了册籍再去画署报名,不知要耽搁多久,唯一能确定的事得赶在宵禁前出城门。
放在从前,送黄时雨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只带个丫鬟就野到了京师,且还是与一名半生不熟的男子同行,然后在深夜里奔赴家的方向。
光是听一听都蛮疯的。
可见人一旦逼一逼,什么事儿都敢做。
府衙的寅宾厅不止比县衙气派还更正规,分了男女两间,以便接待男女贵客。
坐了那么久马车,黄时雨和琥珀也终于有机会去趟净房顺便洗漱整理,再喝杯热茶歇歇。
喝茶便也有了说话的空隙。
黄时雨知晓琥珀想问什么,干脆自己先说了,“我没站稳撞他身上,这道口子也不是什么上火引起的,就是他锁骨害得。”
单从匪夷所思的陈述,琥珀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只能左右瞧瞧,确定没有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道:“那还有其他的事没,比如……嗯……他用嘴巴碰你的?”
黄时雨羞愧地垂下头,“碰是碰了,不过是我先动的嘴,但我不是故意的,干脆谁也别怪谁,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往后大家都别再提起。”
琥珀心道他能怪什么呀,不知得多爽。
“二小姐,这种事男子和女子的感觉不一样,于你来说丢脸不舒服,可于他……总之往后加倍小心,若他还想这么碰你,千万不能依。”
越说越犯难,不知如何与未出阁的小姐表达才能令她警醒,“这种事极其危险,万不能发生第二次,你是不懂男子兴起的模样,一旦他得了趣,接下来怎么做由不得你,他也很难停下。”
黄时雨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从琥珀的神情也能断定事情并不简单,甚至相当危险,便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不会的,下次给他请安我带上你。”
琥珀勉强笑了笑,眼底一片忧虑。
她眼界虽略宽于黄时雨,却到底有限,并不懂画署啊陆宴这些词儿,单凭直觉这位叫思渊的公子绝非善类,还不如简少爷可靠。
琥珀望着单薄的二小姐,到底是多强的信念非进画署不可,才要冒如此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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