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乱逐春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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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象中的她,因故失贞,应当是哭泣的害怕的,投入他怀中以求保护与安慰,而不是与侵占她的男人悠然惬意共处一室!

    他一直压抑的,无法释怀的怒意,皆因她心平气和地面对奸夫!

    用蒋河的描述便是:两人默契自如,一个作画,一个从旁小心指点着,间或以指虚抬她的腕子调整发力点,何等暧昧,何等亲昵!

    这样的时刻,她背着他,有过多少回?

    她一无所觉,亦或是享受其中!

    享受着一个睡过她的男人的殷勤。

    三月十一,简珣第一次上衙。

    从简府同时驶出两辆马车,一辆少爷的,一辆少奶奶的,但去的路上少奶奶坐在少爷的车里。

    黄时雨艳羡地瞅着简珣的青袍,鸦发雪肤,唇红齿白,配上青色,宛若空山新雨后,竹林的露珠,煞是好看。

    作为一名画师,她时常想留下动人瞬间,比如画一副简珣,等他老了再给他瞧,一定很有趣!

    此时的黄时雨,对“老”的概念尚模糊。

    这个字眼与长辈画等号,所以二十几岁,三十几岁,四十几岁等等,都是“老”。

    长辈即老。

    简珣撩眼看向黄时雨。

    她兴趣盎然,研究着他的官袍,察觉到他的目光,立时对他露出了全无防备地璨笑。

    简允璋对她的判词极为准确:记吃不记打。

    那些旁人难以走出的痛苦,到她这里都轻飘飘的,只要对她好,她就忘了痛。

    简珣对她笑了笑:“下车吧,你到了。”

    含光门已到。

    下车走了八九步,她还回头望了一眼,发现他依旧在,便又对他笑了一下。

    翰林院位于皇城东南边,应当走安上门,两人同车的话车夫就得一直往西,先将少奶奶送到最西面的含光门,再回头将少爷送到最东面的安上门。

    偌大的皇城,绿袍最常见,青袍也相当普遍,间或路过一袭绯袍,众人立刻自发地让路先行,并揖个礼。

    简珣踏着东方的一丝曦光,从晨雾中走来,像是天青色的龙泉玉瓷化了人形。

    见过他的人不多,但他的大名着实太火,十七状元及第,一路小三元大三元,又是叶学士门生,想低调都难。

    与才名一样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相貌。

    于是大家一瞧见这个小神仙似的青袍少年郎,登时便猜到了他身份,除了简允璋不做他想。

    倒也有世交脸熟的,会亲切地招呼一声:“简翰林。”

    简珣恭敬回:“陶大人。”

    陶大人站直了拱手一礼,而简珣是微微躬身拱手一礼,这是大康最寻常的下官与上官见礼。

    因为简珣的官阶太低,所以大家会以官职称呼他,官阶高的,则既可以称呼官职亦可直接称大人。

    当然翰林还能够细分成许多称呼,比如简珣是修撰,但非正式场合没那么多讲究,在翰林院供职的皆可以翰林称之。

    相对于其他各部各署固定的供职场所,翰林院略有特殊,特殊在场合不固定,通常情况下是两个,一个是翰林院,另一个是晔明宫。

    晔明宫在宫城的东北角,乃皇帝燕居之所,其中的金銮殿既是皇帝的寝宫,亦是机要决策中心,更是翰林院轮流排班当值的场所。

    排到谁,谁便在金銮殿当值一天一夜。

    谁也不知这一天一夜会发生什么,可能吃了睡睡了吃,再去延禧阁翻阅皇家藏书,自娱自乐,也可能还未用完午膳就被皇帝召去草诏或应答,再或者半夜睡的正香被内侍喊醒,因为皇帝忽然睡不着想起个问题,需要人提供下思路。

    有时皇帝心情好,把翰林召至麟德殿饮酒赏歌舞也不是没可能。

    总之全看皇帝心情。

    作为叶学士的学生,简珣对翰林院不说知根知底,也是有所了解的,行事作风又相当有分寸,加上他本身内敛沉稳,使人见之常常忽略了他的年纪,淡化些许轻视年少的心态。

    因昨日恰好轮值完毕,今日翰林院又迎来了新科一甲三进士,叶学士大手一挥,直接让三人加入排班,顺序就按他们的名次——状元、榜眼、探花。

    简珣第一次上衙就得去晔明宫当值,对于新人来说,多少有些儿挑战。

    众人暗地里面面相觑,叶学士可真是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学生。

    但首次当值的待遇还是有的,晔明宫的内侍亲自来为简珣引路。

    内侍施了一礼,笑道:“简翰林,这边请。”

    简珣颔首道:“有劳公公。”

    二人穿过宫城西南隅的兴安门,沿西宫墙与内苑东墙之间的甬道一路往北,因为这条路通右银台门,又通右藏库,才专门加了顶变成甬道,遮风避雨。

    也极大地方便了翰林院当值的人。

    一路上时不时出现一辆堆满贡品的马车,内侍见怪不怪。皇帝和后妃的日常生活所需,都要走这条路运送。

    入宫向陆太后请安的肃王也得走这条路。

    两下里便好巧不巧地遇上了。

    有过校场利箭擦着太阳穴飞射的经历,简珣与肃王的关系早已结冰。

    恣睢无忌的亲王。

    没几人知晓肃王擅长丹青,实在是肃王喜动不喜静,与沉得下气久坐的大画师截然不同,任谁也很难将他与陆宴联想到一处。

    简珣也不例外,对此毫不知情,排查了那么多年轻画师,处心积虑也没想到肃王身上。

    肃王亦是懊悔当初冲动行事。

    没有杀伤力的箭不异于无能狂怒。

    反倒令简珣心生防备。

    内侍忙不迭弯腰施礼道:“殿下金安。”

    简珣亦施礼道:“殿下金安。”

    韩意淮脚步一顿,偏头看向简珣的方向,眼里有幽深的光芒明灭,“允璋,恭喜高中。”

    简珣垂眸道:“谢殿下。”

    在通往右银台门的甬道上,二人若无其事前行,碍于尊卑,简珣稍稍落后半步。

    韩意淮在心里道,一个从六品的官儿在京师出了意外就像一粒小石子投进乌水河。

    而一个从六品官留下的小寡妇,无根无基,在任何地方都不好过,肃王随便用点手段,自然有人帮着他驯服梅娘,逼她向生活低头,然后做他的外室,以求遮风挡雨。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再做令梅娘不快乐的事。

    况且简珣也不是弱不禁风的穷酸翰林,没那么容易“失足”,死了也定有场风波。

    肃王眼中的简珣,寡言少语,老成古板,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闷。

    且还吝啬。

    除了一对黄玉梅花耳铛,他就没见梅娘戴过像样的首饰!

    女官上衙在头发上做不了文章,皆会在手镯上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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