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冲喜文里捞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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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面,围着小艇绕了两圈,还专门找了个角度朝江迟喷水。

    反复几次过后,江迟全身湿透,却始终牢牢将秦晏护在怀里。

    饶是如此,秦晏浑身上下也湿了大半,只有头发还勉强算是干爽。

    秦晏做了个手势,虎鲸就不再喷他们了。

    江迟拧了把T恤上的水,后知后觉:“原来不是人家调皮,是你故意使坏。”

    秦晏莞尔一笑,缓缓抬起手。

    “江迟,你看。”

    江迟望向海面,瞳孔微缩。

    虎鲸摆动巨大的尾鳍,迎着夕阳一跃而起,高高跃出水面,白色的腹部在空中翻转——

    时间恍若凝滞。

    这一跃分明极快,却又像慢镜头般,每一处细节都映在江迟的眼眸中。

    浩然天地间,海鸥翱翔,虎鲸鱼跃。

    江迟喃喃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它好厉害。”

    秦晏笑答:“我什么也没做,它从小就会引人关注,你越夸它,它越来劲。”

    虎鲸又换了种起跳姿势,如海豚般在海面飞跃,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

    江迟笑着摇摇头:“原来是个显眼包。”

    他和秦晏并肩坐在船上,看一头虎鲸人来疯似的跳来跳去。

    “像条哈士奇。”江迟评价。

    秦晏有点累了,坐姿却依旧清正端方:“晚上别去看焰火了,站着好累。”

    江迟挺了挺肩:“累就靠会儿。”

    秦晏就靠着了。

    秋日的夜晚比夏天更早,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海平面上,他们就不得不返航了。

    海上昼夜温差极大,也很危险。

    短短半个小时,显眼包虎鲸完全俘获了他的心,江迟已经跨越物种,和虎鲸成为最好的朋友了。

    虎鲸是高智慧生物,它属于自然属于海洋,但不该属于某一个人类,纵然再不舍,也只能作别。

    难舍难分的分别之际,秦晏揉了揉眼睛:“别腻歪了,回去睡觉了。”

    江迟转念一想,回去可以泡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也很不错。

    两相权衡之下,江迟只得挥手告别。

    “再见了,虎鲸宝宝,”江迟望着船舷外的黑色轮廓:“我会再来看你的,我最好的朋友。”

    秦晏瞥了江迟一眼:“你最好的朋友可真多。”

    江迟搭着秦晏的肩膀,张口就来:“当然还是和你最好。”

    秦晏拨开江迟的胳膊,矜傲道:“谁乐意和你最好似的。”

    江迟锲而不舍,又把胳膊搭上去:“你乐不乐意也和我最好了。”

    秦晏神色一成不变,眸光微转:“我不想和你说话。”

    话是这样说,然而回航的路上,船舱里的欢声笑语却从未停歇。

    去时前路难卜,返航却早有归处。

    沉沉夜色下,游轮缓缓驶向港岸。

    *

    次日,江迟和秦晏还是未能去成迪士尼乐园。

    十月已然入秋,二人淋了海水,又在风口上吹了一下午,难免受些风寒,前一天晚上就有些鼻塞。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齐齐病到。

    江迟的体质到底比秦晏好些,测了体温,低烧37.8°。

    秦晏额头摸着就更烫些。

    拿出体温计,江迟眯起眼对着光一看,当即‘嚯’了一声。

    “牛逼。”江迟感叹道。

    秦晏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江迟一眼。

    许是因烧得眼眶发红,凉凉的一眼也不那么冷,反而病恹恹的可怜极了,怪招人疼的。

    “38.9°”

    江迟把体温计递给秦晏看:“你都该烧成熟虾了,还有力气瞪人呢?”

    秦晏动动唇,声音烧得嘶哑:“我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江迟端来冲好的感冒灵,拿小勺喂给秦晏喝:“怎么呢?我这伺候的还不到位吗?怎么还不跟我睡了?”

    漆黑的中成药泡好后苦得咂舌,秦晏皱着眉喝了,控诉道:“你热的时候不盖被,拿被裹着我当抱枕搂,冷的时候又特别能抢被,昨天半夜,我冷醒好几次。”

    江迟心虚地给秦晏倒水漱口:“哦?是吗我说你昨天晚上怎么忽然贴着我睡,原来是冷啊。”

    秦晏含了块薄荷糖,躺回床上:“不然呢?我又没有搂枕头睡的习惯。”

    江迟也回到床上,抖开被给秦晏盖好:“现在冷不冷?”

    秦晏其实是冷的,高烧令他身体一阵阵发寒,可是盖着被也不顶用。

    江迟瞧出秦晏冷,隔着被把秦晏搂进怀里:“来,我抱着你,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秦晏有气无力地睨了江迟一眼:“电视剧里还脱衣服呢,你怎么不脱?”

    江迟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我倒是能脱,就怕你把我当流氓,揍我怎么办?”

    秦晏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也笑了起来。

    江迟问:“笑什么呢?”

    秦晏长眸微阖:“脱不脱衣服你也是个流氓你还记得有一次,你直接把避孕/套扔在了我面前吗?”

    这不过是三个月前事情,江迟却总觉得是很久前的事儿了。

    那是他已经尘封到记忆深处的黑暗历史,只想着时间久了就能随风而散。

    没想到,秦晏全替他记得清楚着呢。

    江迟咬牙道:“都是洪子宵那个坑爹货,这事儿归根到底在他身上,东西也是他买的。”

    秦晏浑身发寒,呼吸却是滚烫的,每一口吐息都烘烤着自己,这滋味实在难受,耳边环绕着江迟的声音。

    江迟絮絮讲述那天的前因后果,把锅都甩到洪子宵身上,他虽然也在低烧,但比起高烧的秦晏,身上可谓一片温凉。

    秦晏头疼得厉害,不想听江迟絮叨,就将江迟衣领往下拽拽,把脸贴了上去,舒服地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口滚烫的气息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完完全全吐在了江迟胸口上。

    江迟就跟被点了穴似的,一下不动了,果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晏的世界安静了。

    江迟睡觉有搂东西的习惯。

    和秦晏不熟时一起睡还端着点,后来二人逐渐熟稔亲密,江迟心里的弦也放松下来,睡着后总连人带被的把秦晏捞在怀里。

    但那都是隔着被子的,皮肉从来没有贴在一起过,也算不得唐突——

    反正江迟是怎么说服自己的。

    然而眼下,秦晏的脸就贴在自己锁骨上,还是主动贴过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啊?

    江迟心跳极快,觉得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这距离似乎是超过了好哥们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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