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夫君又疯又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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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毫。

    “卿卿,看来你还是没记住我说过的话。”

    阴测测的若毒蛇细密缠绕着周身,阮流卿眼儿雾蒙蒙的,却能真切的感受此刻萦绕在周身的戾气。

    她怔怔的颤着眼睫,泣声道,“我记得。”

    然后面的,她有些说不出口了,她如何说得出同晏闻筝生生世世纠缠不休这种话?

    然男人眼中的逼仄审视愈发凌厉,她捏紧着手心,每一个字都仿用尽全身的力气。

    “要同你……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同棺同寝。”

    声音越来越低,就如对往日恶魔的诅咒真正的回应,如此,让她耗费所有心神。

    晏闻筝满意了,噙着依旧算得上阴冷的笑,俯身贴近她,沉沉道:“这就对了,既是要如此,卿卿便该活过来。”

    说罢,轻轻在她颤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阮流卿感受到这骤然的亲呢,本能的缩了下,又看见晏闻筝似并不尽兴的神情。

    而后,唇角扯开一抹残忍的笑,托着她的后颈便又将吻落了下来。

    可这个吻并不往日的黏腻凶狠,甚至算得上是循序渐进的轻柔,舔着她的唇瓣,品尝着她的柔软和气息。

    莫名的,阮流卿在这样的吻里感到少有的沉湎和安心,待一吻尽了,眼眸潋滟开迷离媚色。

    晏闻筝笑意更深,又深深掐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

    出了遮天蔽日的林间,阮流卿才知已近日暮时分,橙色的夕阳在天边如火般绚烂。

    然阮流卿不过撩开帘子看了半会儿,纤嫩的葇夷便被一只大掌握着带了过去,握在掌心里摩挲,又落在唇边吻过。

    车帘落下来,偌大的车厢再归于黯淡的沉闷。

    她仰起头,想说什么,可换来的却只是晏闻筝更蛮横禁锢她的动作,他不允许她看别的东西,只要她全身心的埋首在他怀里依附、求怜。

    阮流卿无力在挣扎了,在等到耳旁能听见

    一些别的碎音之时,她想,是要到陛下驻扎的行营了。

    不知从哪朝开始,圣上领着皇室宗亲狩猎后,皆会在行营大摆筵席,君臣同乐。

    以往她从未跟随过父亲一起狩猎,更谈参与这犒赏众人的盛筵了。而今日……

    正想着,一直狠狠圈锁她的男人竟松下了对她的禁锢。

    看样子,是要先行,要避开旁人的视线,因为不能被人看见他和她从一辆马车上下来。

    阮流卿仰头望着整理衣襟的晏闻筝,心中莫名五味杂陈,愣神间,他已矜骄天成的俯身下来,勾着她的脸。

    “我不在,卿卿可要乖些。”

    阮流卿凝视着晏闻筝漆黑瞳眸里那零星的笑,恍惚着点了点头。

    而后,肉眼可见的,他半眯了眯眼,阮流卿看不懂这情愫,却看见那阴翳沉下来,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如此才转身离去。

    然人虽走了,可车厢里都还尽是他的陈洌的冷香,阮流卿低垂下眼眸,不愿再想他,可心却如小鹿一般,一直跳个不停。

    直到车厢外有人唤道:“阮二姑娘。”

    声音轻柔,又带着极是恭敬的妥帖,阮流卿从方才的恍惚中回过神来,掀开车帘,看见一位身着简练的侍女。

    “阮大人有令,先接您去营帐稍作休息,待晚宴开始再过来。”

    阮流卿视线触及女子的面容,冷冰的神情一如在晏闻筝王府里见的那般。顿时她便了然,哪里有父亲安排的人,他哪里还会惦记着自己这个女儿呢?

    “走吧。”

    阮流卿莲步轻挪,缓缓下着马车,哪知腿一软竟险些栽下去。

    而腿软的缘由……

    阮流卿紧咬着唇瓣,而身侧的侍女更是谨慎的搀扶着她,可神色依旧冷冰冰的,恍提线木偶一般只机械的完成自己的命令。

    阮流卿跟着她一路朝前走,看见大大小小的营帐在空地上有序排列着,犹如临时搭建的城郭般错落,而灿漫的夕阳映下,为那威严矗立的旗帜更渡上一层不可忤逆的光晕。

    侍卫戒备森严,而来往的侍从捧着菜肴来往频繁,想来是在为晚上的盛筵做准备。

    然还没到供她歇息的帐子,她倒是率先瞧见了一个故人——卫成临。

    刹那间,阮流卿呼吸滞住了,连脚下的步子也随之顿时。

    她没想过,和卫成临的再遇会来得这样快,会在这样的情景。

    在那崖底的院落里,她听见了卫成临的那句“她是我的妻”,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也早就没什么意义了。

    记忆中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依旧一袭白色的锦袍,身姿挺拔立在前头,看样子,他似乎已等了许久。

    阮流卿不自觉攥紧了自己的袖子,眼神下意识的避开,可却避不开男人一步一步走近的距离。

    沉重和缓慢,儒雅清润的外表似在压抑何种翻涌的情绪。

    “流卿……”

    记忆里清朗的声音在此刻竟是有些微微的颤抖,似有着难言的千言万语。

    “我等了你许久。”

    第59章 姐夫晏闻筝看见卫成临抱她

    字句又隐忍又恳切的落进耳际,阮流卿而今听来却无任何波澜。

    而眼下,她也是根本避不开了。

    然身侧搀着她的侍女,是晏闻筝的人,她不确定晏闻筝的人是否会听令与她。视线斜过去,便是侍女低垂的眉眼,没待她开口,她便行礼退下了。

    “姑娘,奴婢先去给您备件合适的衣裳。”

    “好。”

    而今只剩下两人,阮流卿抬眸望向卫成临,问道:“你等我干什么?”

    声音平淡无波,眼眸更是无涟漪的望着他,两人之间仿已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流卿……”

    “卫公子,你有话便说吧。”她打断卫成临的脉脉低唤,语调虽是极为镇定,可到底有些抑制不住指尖的微颤。

    她同卫成临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愫,可也到底一同度过了多少年的岁月。

    “流卿,我一直以为你死了……”他的神色黯然,眸光直直的凝视着她,“我才、才……”

    阮流卿不想再听下去,更觉得丝许的嘲讽,数月前在山庙里,他分明有机会将自己带走,是他自己舍弃了。

    后来听闻父亲放出的假死消息,也从未上门询证。就连……就连在青楼那次,他也认不出自己。

    阮流卿越想越觉愤懑,冷冷勾唇,反问他:“卫公子,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听闻她的话,男人仿受了何种打击一般,嘴唇微张,愣了会儿,才道:“我放心不下你。”

    阮流卿听不下去了,平淡的声音几近冷漠:“卫公子,你有你的路要走,事已至此,但我还有一个疑问。”

    “你我大婚提前,你是否是为了以我为诱饵,引出晏闻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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