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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娘娘她觊觎后位》 100-110(第13/15页)
波光粼粼的涟漪,这些日子,宫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大皇子择母一事,竟是圣上为了她所做?
她几乎不敢相信,唇轻颤着想要开口,下一瞬,那人又继续道:“你以为,朕不知晓,你再无子嗣缘分?可朕不在乎。”
那一瞬间,仪贵嫔几乎红了眼眶。
她多年苦熬,与梅妃斗的像个红眼鸡,不过也只是虚张声势,她真正在乎的,唯有裴玄祁的感情而已。
原以为自己早就失了圣心,可此刻,那个曾对她冷眼相待的男人,却说他不在乎。
到头来,竟是自己弄巧成拙?
仪贵嫔再也忍不住,眸中泛起泪花,哽咽着伏入男子怀中,嗓音带颤:“妾妾知错了”
裴玄祁垂眸抱着她,指尖一下下抚着仪贵嫔的发丝,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
哭了半晌,仪贵嫔才微微仰起头,泪眼迷离地望着裴玄祁。
这些年来,裴玄祁比之当年不仅丝毫没有老态,甚至更多了一些久掌大权的尊贵与沉稳,叫人更加心向往之。
“圣上”仪贵嫔微眯着双眸,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触他的脸庞。
就在她指尖快要触及男子如玉的肌肤时,裴玄祁却倏然偏头,避开了她的亲昵。
仪贵嫔怔住,眸中水色凝结,一时间不知是羞辱更多还是伤心更多。
她动了动唇瓣,艰难道:“圣上不是说,想要同妾重归于好么?”
裴玄祁暗沉的眸中闪过一丝清明,他轻讽一笑:“朕说了,那是以前。”
他继续道:“朕原以为,无论如何,你都是当初那个楚徽兮,只可惜,今日在慈宁宫,你倒是叫朕彻底明白,当初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仪贵嫔瞧着他面上的疏离心中一紧,连忙解释:“楚云筠入宫一事,乃是太后一人所为,妾半点都不知晓。”
“可是朕问你的意思时,你不也半点不曾反驳?”裴玄祁垂眸看她,目光像寒锋出鞘:“你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楚家。”
“若是楚家、太后,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情,就算你知晓,也会帮她们瞒着朕对么?”
“毕竟在你心里,你同太后才是一家人。”
他说这话时,嗓音冷冽,如同在仪贵嫔心上敲上一记重锤。
“你以为朕不知楚家为何送楚云筠
入宫?你以为你在太后跟前斡旋的心思,朕都未曾看见?楚徽兮,你真是让朕太失望了。”
“你既然想要楚家借着楚云筠青云直上,那朕便成全你,只是往后,朕同你之间,再无半点情分。”
仪贵嫔被他说得脸色惨白,刚才尚还依附在男人怀中的一点温软也倏地僵直,她哑着嗓子辩解:“妾从未想过欺瞒圣上,只是”
“只是什么?”裴玄祁声音低下去,眼中却燃起一抹几欲压制不住的怒意:“只是不敢得罪太后?不敢拂楚家之意?那你要朕如何信你?信你会真心扶养皇子?信你会护朕的子嗣?”
“朕曾真心考虑过,把大皇子交与你抚养。”他说着,目光森冷:“可幸好,幸好朕还未下定决心。”
仪贵嫔像是被人一刀刀剜着心,一边是她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柔情蜜意,一边却是忽然崩塌的希望与信任。
她颤着手去拉裴玄祁的衣袖:“圣上,您误会了。”
可她话未说完,裴玄祁便冷冷打断她:“你变了,楚徽兮。你与当初在澧州那个姑娘,已全然不同。”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有千钧之力。
“那时,我母后还曾说你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可如今”他说到这里,眼神微闪,面上尽是对先后的追忆之情。
仪贵嫔被他这神情刺的心脏一缩,胸腔里的委屈、怨恨与不甘也全都翻滚上来。
正在她还要辩驳之时,却见裴玄祁忽然瞧了她一眼,冷淡地站起身道:“你我之间,最后的机会,也被你磨没了。”
话落,他大步跨出昭月宫,身影未有半点停留。
门扉阖上的一刹,仪贵嫔整个人瘫倒在榻上,脸色惨白。
方才,她是真的以为,自己重新有了机会。
她伏在锦枕上,泪水无声地打湿鬓发。
哭了许久,仪贵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圣上既然是因为她太过看重楚家才失望,那如果她和楚家划清界限了呢?
那她和圣上,是不是还有机会?
仪贵嫔忽然坐起身,披衣下榻,至妆台前坐下,痴痴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女子风华正茂,却因愁绪显得面容憔悴。
仪贵嫔一手抚上自己容颜,眼神却格外清亮:“太后娘娘,您想要拿我做棋子,就别怪我不念着您了。”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脑中忽而想起一件旧事,当初先后之事,便是太后所为,方才圣上对先后的思念之情她自然看在眼中,若她能将这真相献上,圣上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思及此,仪贵嫔唇间忽地绽开一抹笑意。
**
乾盛殿夜色沉沉,像极了蛰伏着的一头巨兽。
裴玄祁自昭月宫吹着夜风一路归来,抬脚踏上玉阶。
一旁候着的江尘与守夜的宫人们连忙想要上前,却都被裴玄祁挥退。
他眉眼清明,仅有袖口与衣裳下摆沾了些酒意,抬手朝着朱漆的殿门稳稳一推。
暖黄色的灯烛将整个殿内照的晦暗,裴玄祁一手将殿门带上,抬眸撇了眼正倚在软椅上的人影。
那人坐没坐相,懒散窝在软椅中,手中随意捧了一本医书在看,闻声侧首瞥了裴玄祁一眼,悠哉道:“回来了?楚徽兮可吐口了?”
裴玄祁不慌不忙地将外袍脱下,随意扔在一旁,才蹙眉走至御案前,端起一盏凉透的茶仰头灌下。
“火候差不多了。”
“哦?那便是还未说了?”钟乐之挑眉。
裴玄祁淡淡回眸:“过犹不及,想来她心中已有计较。”
钟乐之眯起眼睛看他:“你倒是拿捏得恰好。”
裴玄祁轻嗤一声,唇角却勾出一抹冷意,盯着茶盏中缓缓旋转的茶叶:“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啧。”钟乐之将身一挺,坐直了些,摸着下颌道:“小古板啊小古板,你还真是长进了,连利用女人这等事都做得如此驾轻就熟,毫无心理负担。”
裴玄祁冷嗤一声:“你何时成了善男信女了,只要能达成目的,用什么手段重要么?”
烛火忽然炸开一朵金花,似是在应和裴玄祁的话。
裴玄祁低头摩挲着茶盏边缘,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的情景。
那时他刚从秋麓山回来不久,便让麒麟卫盯死了昭月宫。不出两日,果然有了消息,仪贵嫔与太后在慈宁宫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紧接着,便是太后派人去太医院查了先后病案。
当时,钟乐之气势汹汹地从太医院过来,扯出病案狠狠砸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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