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生西南[年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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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关于袍哥的历史研究,有专门的史稿书籍,我全文写完后做一份总结。

    32会理

    ◎百零八将有蛟娘◎

    邢五爷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自信,他前脚把周立行放出去,后脚就让人开始准备开“执法堂”。

    这一路走来,邢五爷除了让周立行去放河灯那一回,还没有真资格地动过手要人命。

    现在,他是真的准备收拾了那个败类。

    开“执法堂”,要准备大红公鸡,请请关圣帝君“神判”,这种情况都是针对严重违反袍哥纪纲的。

    邢五爷让齐高杰去准备开刃刀头、红披风,再取些唱戏的油彩。

    齐高杰悚然一惊,“五爷……”

    这是要开草坝场,要抹花脸上极刑了啊!

    邢五爷皮笑肉不笑,“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打红棍?”

    齐高杰尴尬地摇头,“奸/淫弟媳,此乃黑十条重罪,怎可轻饶……”

    邢五爷不说话,眯眼盯着齐高杰,“你想说啥子?”

    “……若是开执法堂,得廖坚的弟媳,阿芳也亲自来,当面对质……”

    齐高杰有些吞吞吐吐,“刚刚有人来报,说阿芳,下午投河自尽了……”

    邢五爷的脸瞬间黑了,“那此人更不能留!”

    齐高杰欲言又止。

    邢五爷啪地一拍桌子,指着齐高杰的鼻子开骂,“你个日龙包,要说啥子就说,扭扭捏捏的爪子!好歹也是一个分堂的堂主了,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拿给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你就算了,还不晓得把人家女娃子安抚好!”

    “自尽?我看阿凉那凶猛的样子,姐妹感情必然是好的,她妹妹会不等姐姐回去,就自尽?!”

    邢五爷越想越生气,唤另一个纪纲,“唐浩子!去查!”

    唐浩子还有个名号叫耗子,擅长打探消息,他坚邢五爷发了真火,一抱拳,溜了出去。

    齐高杰见状,只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出去找人买油彩。

    夜间,堂口灯火通明。

    关圣像穿上红披风,手中青龙偃月刀换了开刃的刀头,杀鸡取血,点香燃烛。

    邢五爷脸上涂了油彩,与齐高杰上座,堂口里无论伤多重的弟兄,都给抬到了大堂里观看审讯。

    周立行和阿凉将廖坚押上来,周立行一脚蹬在廖坚那受伤的小腿伤,廖坚噗通一身跪了下去。

    邢五爷端坐上位,大喝一声,“开—执—法—堂!”

    唐浩子手持一面锣,敲响一声,“上香,拜关圣真君!”

    邢五爷带头上香,下面的兄弟们能动弹的纷纷跟上,不能动弹的也做上香姿势。

    另外两位纪纲手持漆红包铁长棍,气沉丹田,声如洪钟,轮流唱词:

    “哥老会!嗨袍哥!三把半香!”

    “仁义香!忠义香!侠义香!”

    “今日来把刑堂开,奉请关圣来定裁,忠义堂会理分堂,有袍哥犯条款!”

    “红十条!”

    “汉留红十条:第一要把父母孝,尊敬长者第二条;第三莫以大欺小,手足和睦第四条;第五乡邻要和好,敬让谦恭第六条;第七要把忠诚抱,行仁尚义第八条;第九上下宜分销,谨言慎行第十条!”

    “黑十款!”

    “出卖码头挖坑跳,红面视兄犯律条;奸/淫/妇女遭惨报,勾结敌人罪难逃;通风报信当叛苗,三刀六眼不恕饶;平素不听拜兄教,四十红棍皮肉焦;言语不慎名黜掉,亏钱粮饷自承挑!”

    等两位纪纲大声将袍哥组织通用的红十条黑十款诵完,邢五爷回到位置,惊堂木一拍,朗声问道:

    “堂下何人?”

    “袍哥廖坚。”

    齐高杰回答。

    “所犯何事?”

    “被告奸/淫/弟媳,畏罪潜逃,被抓归堂!现请苦主上陈!”

    齐高杰作请,旁边一名脸上青肿的男人被推上前。

    阿凉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阿芳,她有些诧异,伸头左右看。

    脸上青肿的男人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开口,“我是廖坚的弟弟,廖岗……我,我……我婆娘阿芳今天下午跳水自尽了……”

    “她……她……她死前说……是她自己勾引大哥的……”

    “大哥……大哥是冤枉的……”

    “你放屁!”

    阿凉猛不丁地被这几个消息撞碎了理智,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冲过去的,周立行也没来得及拉住她。

    她一个猛扑将廖岗撞倒,手里的匕首已经割在男人的大动脉处,“你说什么疯话?啊?!阿芳明明答应了等我,她咋可能会跳河!”

    “你个龟儿子!阿芳那么喜欢你!你竟然污蔑她!你该死!”

    邢五爷坐在台上,不阴不阳地看了齐高杰一眼。

    齐高杰垮起批脸,牙齿咬得吱呀作响,“先把人拉开!”

    周立行和另外两个纪纲上前,三个武术好手一起使劲,才把这个双目赤红、几欲发狂的夷女拉开来。

    “唐浩子,你说。”邢五爷咧嘴笑了,他就猜到,对方会这么说。

    唐浩子出门一趟,自然是有收获的,毕竟下午才死的人,还来不及下葬或是一把火烧掉。

    廖家是守着那池塘,把淹死的人捞起来送回去,丢在家外的草棚子里先放着的。但出于他们一家人都厌恶这个搅家精,根本没人去守,倒是方便了唐浩子去验尸。

    自杀的人,和被迫跳水的人,衣物撕扯、身上伤痕那可都不一样。

    唐浩子又池塘周围仔细观看,那脚印,踩折的草,翻滚殴打抓掉的藤蔓叶子……这些痕迹,并未有人专门打理。

    “……廖岗,阿芳应是多次从池塘里爬出来,想要逃走,却多次被人硬生生的给扔下去的。”

    唐浩子有条有理地说着,说得廖岗冷汗淋漓,嘴唇颤抖。

    “是谁,守在那里看着?是谁,把湿淋淋的人一次次扔回池塘?”

    “是谁!回答!”唐浩子脸上有一半的油彩,他半张脸代表了纪纲,半张脸代表了关圣。

    烛火煌煌,唐浩子瞠目欲烈,一声高喝,刺得廖岗噗通一身跪了下去,嚎哭起来。

    “是……是我爹逼的……他们逼阿芳的啊……我当初执意要娶阿芳,他们就不同意的……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她要害死大哥……要害散我们家……我没动手……我站在岸边上,他们压着我……不是我害死阿芳的……”

    阿凉在旁边一直想上前,周立行一直死死扣住她,她气得说不出话,口里嗬嗬地发出怒音。

    他的婆娘被兄长奸/污,被家人逼死,他来到堂口污蔑亡妻,现在却又好似自己清白了一般。

    周立行心中耻笑,这般懦弱又薄情的人,才是一切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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