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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80-90(第3/14页)
昭梦中官运亨通,一早是做了什么不得了之‘使君’,能时时让您想着、念着。”
“哪有……”李辞盈委屈一扁嘴巴,“人家是时时想着与您游玩扬州的事儿,才会……”
萧应问不是笨人,她这样一点,他也想得通缘由——若真得圣令往南边去,少不得拿巡查使之名,如此亦可称得上一句使君,他心下稍霁,目光又往案上琳琅摆着的物什一扫而过,微微侧脸看向她,“昭昭这般想往扬州去,连行李都等不及要立即收拾了?”
按在薄盖之下的手掌已鼓出淡淡的青筋,李辞盈却仍是羞怯笑了声,“您瞧着了?”
瞧着什么?一进到此间萧应问眼中何以容得下其他什么,他并未查看那些乱糟糟的锦盒,只挑眉“嗯”了声,反问,“怎么的,里头有某不能瞧的?”
轻语犹如惊雷,李辞盈知道他忙碌,也是自个这几日难以安枕,在黑市买了东西回来便想着歇口气,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到霞光初迸。
她咽下了不合时宜的紧张,一手把住微微发抖的手臂,一面嗔道,“不是您让妾预备着所谓贺礼么,还未送去便又让您瞧着了,人家可觉着无趣得很。”
哦,还真有贺礼?萧应问来了点兴致,难得相见,也懒在细枝末节计较她的,按住床沿又往她近了三寸,低头想吻她,“是什么?”
都要凑到人家脸上了,李辞盈没好气取了帕子来,歪歪儿掀在他那边,“您可收拾干净了才好亲近我。”
香风迎面,柔软的布料挠过下巴,痒意一直撩蜒到心尖去,萧应问眼疾手快接住在手上,抬眸望着她,一面是慢条斯理擦拭唇上晶莹的水泽,一面不解地问道,“昭昭怎连自个的东西也嫌弃?”
青天白日,说得什么轻佻话,李辞盈正欲挺直腰身斥他两句,没料到板得端正了,身子里边些些暖流将涌,她微微一愣,身边那人便是没忍住嗤笑了声。
“……”李辞盈一咬牙没再瞧他,“不一早说仍案子在身没办得完么,怎又有空闲来妾这儿厮混?只怕前些时候净是敷衍人家。”
萧应问此来,正是要与她说扬州之行相关,五日前答应要争这份功劳,他就已上奏请准讲武校阅——夙嫌积怨,萧应问早想名正言顺与那人较量一场,不过矜持自个的身份,且裴听寒又是朝廷命官,做得过了,于律法不合。
如今有这么个机会,他自是不会放过,早早儿废了裴听寒去,也免了李辞盈总惦记着那边。
“讲武?”李辞盈眨眨眼,又眨眨眼,用尽全力将心里边的颠喜压回肺腑,若论时运,她不可谓全然坎坷,能哄他做此较量,必定——必定——
窗外烂霞红暮,那女郎眸中亦若滟滟轻云流转,她握住萧应问的手臂慢慢靠上了,将一切神色掩于羞赧,“什么时候?”
“还待两日罢,待官家批复了,某来与你说?”
“嗯!”李辞盈笑了声,侧着脑袋蹭蹭他,乖巧又问一句,“西京武士们各显神通,果真是难得一见之盛事,郎君,妾来长安城这样久,可还未见识了这些个呢。”
两人相处难得了温和,萧应问哪里不愿如她的意,低头瞧瞧,千万赤霞染得芙蓉似醉,李辞盈整个人都依靠着他的,可不知多少依赖。
萧应问心下软塌,想想,点头,说了句,“那某照样让清源公主给你下帖子,咱们一同坐在上席,如何?”
按李辞盈所想,萧应问必定和从前一般让她扮做侍从,闻见此言大吃一惊,一昂首,问道,“……妾岂能坐于上席,此事不妥。”
不妥?萧应问挑眉笑笑,“你既是清源公主请来的客人,怎不能与她坐在一处?”这点子事她早晚要习惯,萧应问想想,只以为她是不愿与县主等人相见,又说,“某安排县主与傅家人同坐,到不了你跟前来,且未轮场次时候,某也在你旁边,断不会让她再为难你半分。”
“……”李辞盈有些想不明白,既不是为县主出这一口恶气,公主哪里又愿邀了她去,狐疑瞅萧应问一眼,其人虽神色懒散,似乎也不像在玩笑。
她慢慢道,“妾认为不过是看一场讲武罢了,可用不着麻烦公主殿下又是发帖又是待客的,妾扮了随从到场上去岂非更好?”
萧应问瞅她一眼,“扮了我的随从?”
他不可能未卜先知,李辞盈镇定“嗯”了声,垂眉抬指,一下下在萧应问心口慢慢地抚着,轻语中也带一丝埋怨般的,“这事世子才是轻车熟路了?若真麻烦了公主下帖子,可不得疑心咱们俩个的关系。”
她笑笑,抬了波光粼粼的眸子瞧过去,柔柔说道,“妾不舍让郎君您难做呢。”
这般体贴!该是如她所愿了罢?!可惜萧应问那人惯是狡诈多疑,闻言并未点头,反是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扮做某之随从?是了,昭昭马术本事上佳,为我牵赛马最是妥当。”
反话正说,此人于台狱之中学来的本领早洇入肌理,何人说上一句话他能不经多番思索?只怕几句话之间就能晓得了她的意图。
李辞盈自觉她不过区区平民,对着酷吏扯谎,可不得被他一眼看得透彻,否则他怎忽提了牵马一事?
可惜她再笨也不会笨到在他的马儿上边做手脚,等真的出了点什么事儿,可不立即溯源,她还逃脱么?
罢了,无缘亲眼得见大仇得报又如何,只要萧应问死了,一切就该结束。李辞盈哼了声,“那我不去好了。”
萧应问笑,“如今户部手头吃紧,办这样一件盛会正如在他们肚上划下一块血肉来,某这般苦苦求来的,若昭昭不能出席,岂非是白费了功夫?”
她如何不想出席呢,她一低头,涩涩是自伤一句,“可上席如何能有妾的位置?”
到底是情蒙了眼睛,萧应问见得她这般轻易放弃为他牵马的打算,心里边再不疑心李辞盈之动机,然则夏日炎热,他怎忍心让她留在场中曝晒?
如何让她安心坐于台上?萧应问挑挑眉,故意道,“不能为我牵马,昭昭便不愿前往了,那——某倒觉着前路险阻,只怕是有什么危机在等着呢。”
难道这就不办了了?李辞盈万不能让事情功亏一篑,千般怨恨聚于心头,她竟是能展出个滴娇波溜的笑来,“是以为证了妾之清白,少不得往公主那儿打扰了?”
萧应问笑,“当然。”
正事说完了,那人仍是要做些不正经的勾当,手口并用,一定要弄得人家浑身发颤求他停下才满足。
这边正呜呜咽咽地抽泣着呢,外头却是两声轻敲,那不懂事的片玉隔了门儿问了句,“娘子,陆郎君过来了,说是早早与您有约,今晚要一同往郡守府上用膳的。”
“……”
萧应问脸色霎时是沉下去。
伺候这祖宗可真不是易事,李辞盈尚且是气喘吁吁,仍是好语劝了他,“妾与陆暇是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莫非连一同吃饭也不可以了?今日郡守在不在府上,您应当最知晓的。”
是了,裴听寒此刻忙着应对那起杀奴案,此刻并不在府上,萧应问略略垂垂眸子,只道,“好了,是某不该多想,明日我让梁术将帖子送到你这儿来,到了那日咱们一同往靖恭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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