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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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可萧应问是这般容易低头的人么,他“哦”一声,慢吞吞说道,“本是好意要给昭昭带些外边的消息,既如今您不肯想见某,那——”

    拖长音调,只等着人家来问。

    可这的确是李辞盈如今最关心的事儿,她深吸一口气,“妾哪有不肯见你。”

    “若想见我,怎只对着云烟行礼?”

    李辞盈很快回首对那人揖了个不伦不类的拱礼,后者刚一张嘴,她又次扭了身子,只肯留个背影给他,“您说罢,妾洗耳恭听呢。”

    窗边光线过于明亮,萧应问慢慢就瞧不清李辞盈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只不过掠眼之间,已将那女郎鼻尖上一点绯红收入眸中,此刻再听人低声在翕鼻子,亦可想见她眼波中不胜秋水的娇意。

    萧应问“哦”了声,举步又向她靠近两步,他抵膝靠在榻沿,不温不火地说了句,“要交换情报可以,但某瞧不着昭昭的诚意。”

    诚意!?李辞盈拧眉回首,目光不自在上下打量了萧应问来,她能有什么诚意,八成这人又想占便宜才是。

    青天白日,毫无道理,她哼声道,“长安城的事儿可不难打探,您不说便罢了,妾也不想听。”

    “果真?”萧应问笑,“不过,某也没说是长安城的消息。”

    不是长安城的消息,莫非是扬州城的消息?也好,得了那边的进程,她也好思索如何应付裴听寒。

    她佯咳了一声,说道,“妾都说不想听了,是世子生要与人家说,那就听听也无妨。”

    ……这般矫作?只怕是有诈,萧应问略略想了想,了然哼道,“哦,昭昭仍还想要扬州的消息?”

    “不是扬州?”李辞盈不明白,某种不合时宜的担忧油然而生,她按捺惊色,回身又问,“那…是肃州的消息?”

    萧应问一挑眉,不置可否。

    李辞盈惶惶然抱住手臂,如今肃州城还能有什么变故不成,虽是请了陆二娘与青溪先生照看家中一二,可毕竟也不能事事亲为,两个孩子又正是跳脱的年纪……

    她一时心乱如麻,忙又往萧应问倾了一寸,切切催促,“您快些说。”

    “就——站着说?”

    当然不是,李辞盈摇头,“你坐,妾站着!”

    方要站起身,垂眸却见那人一双臂膀绕肩揽了她,手掌触于背脊缓缓下落,萧应问按了住她的腰窝按向自己,将人严丝合缝拥到身前。

    他低了脑袋,温热的鼻息便一阵阵洒在李辞盈颈间,“真想知道?”

    “当然……”李辞盈痒得微耸肩线,昂首再要问,近在咫尺一道雾色深重的眸光便顺着眉间慢腾腾扫向她绯靡的唇。

    为着已入贵籍,李辞盈近日所著所用皆为上品,今晨得来一筒艳若芙蓉的唇脂,听说是禁中贵妃所藏之珍品,长安城统共就那么两筒,寻常贵家轻易不可得呢。

    她向来是稀罕这些贵不可量的物什,取来涂抹在唇上,几个时辰过去,又兼吃过一道冷饮,仍是靡色未消——

    “萧应问!”她捏拳锤了他的手臂,“话都到嘴边了还磨蹭什么,快些——”

    “说呀”两字仍留在喉咙里,炽热的吻已覆住了她的,萧应问垂着脑袋,将所有贪恋与热切均搅进来势汹汹的唇舌中,懒管何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要她仍在这里——

    “怎不肯再喊我的字了?”萧应问低声道。

    交颈依摩,那女郎忽收紧双臂挽住他的腰背,尽力昂首,乖巧又亲昵地回吻住他,“凭意……”

    萧应问呼吸腾然急促,他躬膝搂住了她的腿弯跪到榻间,倾身将人压进了柔软的锦被之中。

    这一番孟浪,李辞盈本就束得松散的长发霎时铺了满被,她惊呼一声忙用手想挽,一面又惶惶想推开萧应问,“不行、世子——”

    萧应问晓得不可以,埋在云团中瓮声说了句,“乖一些,某不做什么,只亲会儿好不好?”

    亲会儿倒是还好,李辞盈“嗯”了声,那人便撑手重新倾身上来。

    唇齿相依,翻滚搅弄,胸口不可思议的酥颤似藤蔓肆意疯长,此刻的萧应问心软塌得如同海上泡沫,轻轻一捏,便是情意奔涌如浪,根本无法停住。

    不行,再这样下去,只怕是——萧应问抿唇退开了些,可下一刻,女郎温软的、湿润的唇又殷切追上他。

    “凭意——”她的手指顺着他紧绷的腰腹点点下落,萧应问脑中一片空白,任由了她随意作弄,“要不要妾帮您?”

    细细小小的急喘自馥郁的芙蓉香隙之中纠缠了他的呼吸,神智昏聩,情便再难再抑,此一瞬,萧应问眸中倏然擦亮暗火,他重喘一声,勾指挑开了李辞盈腰间系结——

    正是此时幻梦破碎,李辞盈骤然一僵,忙是拢住了萧应问的手臂不肯让他继续,继而她缓了缓神,忧心忧虑地问道,“世子,人家‘诚意’够了罢,您该快些告知妾肃州究竟发生何事了呀……”

    这一词“诚意”,可谓将他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出格的失控打做笑谈一则,凭何她这点子虚情假意就让他如此意乱神迷?!饱涨的酸涩堵住喉管,顷刻就将情欲击得粉碎,炽光刺得眸中滚烫,那些再抑制不住的热意如春枝发芽——

    怎么了这是,怎忽然就落泪了,李辞盈一下惊慌失措,忙是抽了帕子要替萧应问掖眼角,她顺势抬头一望,稀里糊涂以为他落泪是外头日照过盛的缘故,接着便倾身跪了两步把那榻边的轻容纱解下了。

    与此同时,身后忽呛出一声低低的哽咽,李辞盈惊讶回首,那人已以此生最快的速度滚下榻沿。

    萧应问拂手扔开了珠帘,疾步离开了月牙阁。

    “……”怎么个意思,李辞盈撑手望着那来回剧晃的帘儿,着实是一头雾水。

    第98章 “——”

    究竟萧应问为何离开得如此匆忙,李辞盈万万是想不明白,在她看来,方才两人分明情浓,这就该是萧应问最好说话的时刻,怎她一开口他竟犯了毛病?

    这般反复无常…莫非——李辞盈一抚掌,是他脑伤未愈的缘故?!

    想通了这关窍,那边几位侍女匆匆来得正好,李辞盈抻抻酸麻的腿脚,隔屏淡声吩咐采釉,“吾记得琼台是备着几名医者的?你即刻去问几个安神补脑的膳方回来,先嘱咐着前堂做好了——”她一顿,又道,“再拿上一碟透花滋。”

    采釉应诺着,紧赶慢赶把事儿办妥了,李辞盈便拎了她备好的食盒往萧世子所居住的凌虚阁去。

    如采釉之前所言,他俩个的居所果真天南地北,凌虚阁位在邻峰一块陡峭的阶石之上,有一半梯坎是依山而造。

    那时霞光初迸,澄波烂漫,长阶蜿蜒盘旋似直入云霄天宫,李辞盈回望来路才明白为何此处可称为“琼台”,不正这般高处不胜寒呢?

    她且攀且叹,走了一刻钟才终是登上凌虚阁。

    阁内竹门紧拢,陈朝、方迁俩个都在外边守着,远远见着来者是宝泽楼的那位,前者腾然从扶槛上翻下来迎接。

    “裴娘子安好。”陈朝手快,二话不说接了采釉手上的食盒,对李辞盈道,“这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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