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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00-110(第6/15页)
话毕了,他复郑重补充一句,“无论如何,务必保了人质平安。”
庄冲看着裴听寒,心中堪称五味杂陈,再别提了袖中那张重若泰山的绢布,本是想自个先去探看,可他不得不承认,此间本事最大之人就是裴听寒。
他低声“嗯”了句,实在不知如何再开口,且想着,身侧之人忽闭目轻叹,萧应问道,“此番亏得郡守费心——”
裴听寒真不知此人哪儿的脸面说出这句话来,他气得“哈”声打断了萧应问,“我与她之间,何用你来致谢?若真闲了没事做,就多管管自家表弟,莫仗了一张顶厚的脸皮跟在人家后头纠缠不休。”
萧应问一滞,侧脸莫名哼笑一声。
裴听寒最见不得他这势在必得的模样,只得攥拳咬牙,提醒道,“或是您仍记不得李三娘是吾未过门的妻子,打姑母几个的主意想要横里做斜?可惜,她最恨就是这世上仗势横行、肆意妄为之人,若真因你之缘故伤着了姑母几个,且看她如何能不恨你。”
如何不恨?她早就恨不得他死了。
萧应问一沉眉,眸光霎时冰冷彻骨。
庄冲被他俩个吵得头皮发麻,瞅了身侧一脸好戏的沈临风——看来是积怨已久,否则怎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咋咋呼呼吵起来,他忙是劝和,“好了好了,咱们正事为先,正事为先……”
裴听寒哪里想与萧应问多计较呢,此番事事顺利,待回长安城,他大可用扬州平反的功劳求请官家赐婚,有了这层因由,再无任何人能置喙阿盈的身份。
至于此刻烦闷,不过为着此半月以来寄往九台山之信件杳无回音,他又恰巧在梁术那儿得知萧应问当时亦在九台山休养罢了。
他冷笑道,“有婚约在身,就更该洁身自好,还望萧世子懂得了这个道理。”
萧应问认了,“这个自然。”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对视一眼,登时是倒尽了胃口,萧、裴冲两个一个别脸向左,一个昂首向右,真是忍得瞋目切齿。
而庄冲呢,在瞧着李辞盈写来的信件之时他已明了一切,此刻也算是见识到何为世上最厚之脸皮。
再瞧裴听寒步步谨慎向那茅屋靠近,心下实在愧疚得紧。
可惜他不能再想更多。
正此瞬间,茅屋之门忽被一阵劲风从里边拂开,一张纤影手握长枪,犹如疾箭掠原野般直冲裴听寒而去。
“裴听寒!!”满腔怨怼终寻着了出处,那女子怒目圆睁,每一招一式无不用尽全力,“你伤我弟兄,毁我营寨,此仇且待笔笔清算!”
裴听寒之枪法威凤祥麟,在这世上早难有敌手,更何况区区一个尚未出师的女子?只不过顾忌茅屋之中是否留有后招才稍作退让。
几息之间掠过数百招数,那女子倾尽平生所学皆往裴听寒身上招呼。
可裴听寒越接越吃惊,此女招式岂非源同裴氏枪法?再试探五十二式,便确认无疑,他一枪挑走她的兵刃,将人重击在地,疾声问道,“你是何人?!缘何偷师羽林枪法?!”
偷师?!纪肴清气极,她与阿耶学来的,怎到了裴听寒口中竟成偷师?!
未等回答,身侧忽飞闪个魁猛的身影,庄冲只怕裴听寒一怒之下要了纪肴清的性命,只得出手挡了他的枪,急道,“郡守手下留情,她、她是——”
她是谁呢,这话不好在这里说,庄冲略一顿,又改口,“这事儿有误会,咱们坐下慢慢谈。”
裴听寒给他这个面子,可有的人并不愿再与他相谈,庄冲方松一口气,忽觉胸口一阵锐痛,他恍惚一垂首,便见得大片赤红的血自浸透的衣襟汹涌而出。
“李郎君?!”
庄冲闭目向前一踉跄,恰是侧身栽倒在裴听寒臂上金甲,“铛啷”一声覆面脱垂,那张真容便毫无保留落在裴听寒眼中。
第105章 “君何日于归?”
血脉同源,谁家兄妹在面貌上少却相似之处?
可初来长安所收之情报仍在耳边,裴听寒记得分明,探子口中所谓李家堂兄,与李辞盈是八竿子才勉强搭上的亲缘,全然是不良人为给永宁侯世子薄面,才让李辞盈得以暂住。
显然,情报有误。任何人只消瞧那李赋一眼,就能晓得他与李辞盈是九成九的复刻,必定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子。
眼前形势不容裴听寒愕然。
纪肴清一招得逞,面上却无任何大仇得报之庆然,血红的眸中漫是冷光,她极慢地哼笑一声,低语,“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话了愈加攥紧手中的匕首,扬臂要将它自庄冲背上拔出。
裴听寒岂能如她的意,信手挥戈将人再推离三步,反身将庄冲送进及时赶来的沈临风手中。
“不……”生机随血涌一同消失殆尽,庄冲蜷了蜷僵硬的指,依旧在看裴听寒,“不要伤了她……”
“呸!”纪肴清好不到哪儿去,她唾一口,撑手尽力自泥土中攀起——裴听寒功力深厚,一击之下令人五脏六腑牵扯难忍之剧痛,她举袖用力揩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冷笑,“潜伏迷津寨近七载,日日与吾等匪类虚与委蛇惯了,竟至临死之际仍然戏瘾大发?”
她将视线重重落在跌落在地的飞狐面具,恨得一字一顿,“卧、薪、尝、胆,你等的不就是吾众叛亲离,客殒异乡,而你庄冲百尺竿头的一刻么?还装什么!”
……庄冲?!此质诘如何不让裴听寒蓦然怔愣,再迟滞去望那“李郎君”,其身姿、嗓音哪有与昔年无界砂海之中的训鹰汉子对不上的地方?
是了,这么说来,眼前女子就是迷津寨匪首纪肴清,她的父亲纪老大曾是瓜州营逃兵,那年正恰于大都督领兵平吐蕃之乱,那么——她懂来几式羽林枪法残招便在情理之中?
可是迷津寨涉在都护府一案中,一应人等早都流放长山了,何人会愿以千斤之铜来赎还他几个?
裴听寒百绪纷乱,除却“那位”,只怕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本事与闲心,再究其缘由——他没来由地悬心,不愿再继续想。
突逢此遇,在场诸人无不色变,莫管他二人恩深怨重,庄冲伤势严重,万是不能让他的血这样淌下去的。
来此之前准备充分,几人略作互视,裴听寒制住纪肴清,再取了止血药散掷到沈临风手中,后者则利落撕开随身绷条,先行处理庄冲伤口。
茅屋之中静若坟茔,萧应问绕行于侧边,于高窗攀入其中。
内间构造并不复杂,简陋一张细木拦了隔间,掀了薄竹帘,角案之侧隐隐见得几道朦胧人影挤做一团,可不正是李家三人。
蛮儿几个不是胆小怕事的性子,一路上纪肴清等又对其算不得鲁莽,此刻见了生人,仍敢探了脑袋来瞧。
一瞧见不得,来者岂非就是前月里盈姨带来南门楼子的那位冷峻郎君?!听说是哪家的世子,是朝廷的人!
蛮儿几个晓得有救,不顾了嘴里塞着布絮,“呜呜咽咽”地挣扎,一下急得满脸是泪。
捆得有些久了,几人手腕上磨破些许皮肉,更是奔波多时没有洗漱过,蓬头垢面看不出状况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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