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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10-120(第6/14页)
李湛一摆手,大笑,“爱卿何必客气。”
这么的,后头李湛越走越慢,身旁萧应问不徐不缓,渐渐是拉开了些距离,左右是听不见她说话了,李辞盈再懒花心思,揪了帕子在手中,一言不发地翻转。
也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九思池旁,回头一瞧,径上空无一人,再见不到李湛的影子了,李辞盈有些不安,正想着回去几步,忽感觉身旁的影子略晃了晃,萧应问绕臂环上她的腰际,丈量似的轻掐了两下。
李辞盈一惊,警惕往四周巡了一圈,才低声说道,“光天化日的,你做什么?”
萧应问哪有想做什么,嗤笑一声,将手臂收回抱在了胸前,做出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莫名说了句,“倒真瘦了不少。”
这也量得出来?李辞盈不信,肯定又是片玉暗中与他禀告了,想到这儿心里头愈发不爽快,她别开脸,低头只瞧那池中游鱼。
两相沉默间,总有一人要受不住要打破这滞闷的气氛,萧应问不解她为何皱眉,咬咬牙,开口道,“几日未见,你倒没什么话与我说。”
李辞盈头也不抬,“妾何需开口,想晓得什么,您问问片玉不就好了?”
语调清冷淡漠,可与平日大有不同,这会子萧应问不知她气恼也难了,可愈是如此,他愈觉烦闷不止——李昭昭辞别了那人,接连几日便是辗转反侧,瘦这许多,连饭也吃不下几口,此刻见了他,端得是迁怒了,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他冷声道,“怪我,没让那人跟到这儿来,让昭昭独与我赏鱼,可不得觉着无趣了?”
说的什么呀!人家明明是说不想再让片玉监看的意思,萧世子聪慧,岂会听不明白?李辞盈白他一眼,意兴阑珊,“萧世子摆一张臭脸在这儿,谁与您赏鱼会觉着有趣?”
倒不如她早前一人在列缺阁来得快活。
她顿一下,又补充,“人人喜庆,就您与众不同,面色黑如墨滴,让人瞧了,倒以为是我裴家逼迫你来的呢。”
人人喜庆?分明裴听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便只怪他来,萧应问一口气顺不上来,半晌才“哦”了声,“某想着你方才与他一同用过早膳,怎么得也舍得分开这一时半会,若昭昭果真受不住,不若让人再请他过来。”
怎句句扯到裴听寒,时时让片玉窥看的事他是一声不吭,李辞盈气得笑了两声,点头,“那你去请他来罢。”
“……”萧应问万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是噎住了,密密麻麻的酸涩涨满了胸腔,他冷眼看着她,眸底漫过既深幽又落寞的微光,“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李辞盈一闭眼,恨恨在那木柱上踹了一脚,“一见来就是冷脸一张,谁想见你?人家今日本来欢欢喜喜的,这下倒尽胃口、再笑不出来了,您可满意了?”
倒尽胃口?此话堪比利剑穿心,萧应问呼吸骤然急促两分,愈加强烈的酸闷或嫉恨激荡在胸口,他冷笑一声,说道,“某从来就这么个模样,昭昭看不惯也没法子,左右亲事也已经定下,再过三月,怕是日日都能让你倒尽胃口。”
这话难听,可那女郎却似没听着,忽开口问了句,“您眼睛好得怎么样了?”
莫不说此生已栽倒在李昭昭手中,方才分明气得怒不可遏,突如其来一句关怀,满腔愤懑霎时沉了底,那些甜如蜜糖,又味若鲜果的轻潮满腔蔓延心扉,他抿了抿唇,缓了语气,“好些了,每日按时敷药,往后也不多折腾,过几个月能痊愈。”
李辞盈“哦”了声,“世子既痊愈,就当为李家奔波,今日歇在长安,明日指不定就往长山办差事。”她勾了个讽笑,只怕气不死他似的,“一去数月,怕妾想日日倒尽胃口也是不能了,您说是不是?”
第115章 “您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此话一出口,何止萧应问猝然惊愕,就连李辞盈自个都吓一跳。
不错,先前为着萧应问未能及时回信、飞翎卫对她不敬以及片玉无时不刻的监管等,她确实气恼过,可如此种种与萧应问给她的好处相较,根本都不值一提。
这般大胆狂言……难道她自觉如今有大都督府托底,就敢与萧应问当面叫嚣了?
李辞盈一瞬万念,总不能是她仗着此人少年意气未散,竟至于骄矜着闹起脾气来?
不不不,她暗自摇头,早打自九台山下来之时她已将萧世子与财神爷供奉在一处了,哪里敢这样僭越呢。
难道——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抚掌,定是早晨在赋月阁吃的茶水之中被人动过手脚,里头下有那所谓的吐真药剂!
有什么话显而易见是谎言?李辞盈想了想,低声嘀咕一句,“萧凭意鼠目獐头!”
欸,不对——
李辞盈摸不着头脑,抬头去望那人,而后者面黑似方被雷劈中——活这整二十载,背后什么恶毒话他没听过,这可是头回有人来嫌他丑陋。
为着此言过于荒谬,萧应问再顾不上其他,他转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忍得额头青筋直蹦,“过两日得了空,喊太医令往大都督府上来一趟,这儿好似也有人患了眼疾,轻重与某不相上下。”
岂敢岂敢,李辞盈忙摆手,可瞧见他这般惊愕愤懑又觉好笑,再忆了陆家院子旧恨,她没好气嗔了他一眼,“天地广阔,何止一掷之间,世子认定自个就是这世上风华最盛的儿郎,可别人觉着未必呢,怎么着就要请太医给人家看眼疾……”
她抬指在他胸口重重戳了两下,嘟囔着,“您讲不讲理?”
微风不燥,碧波照来妍姿艳秾,秋园百态何抵她此刻娇妩。
玉雪为骨霞为肌,她好似香丛间一株丰盈的玉芙蓉,眸中艳态慢转溜波,此一嗔一叹,涓涓春溪就这般敞到人心里边去。
萧应问极快地将她作乱的手拢在掌中,面色更冷几分——他晓得自己没出息透了,明知李昭昭这拙劣把戏不单用在他一人身上,此刻两手相握,仍难抑心悸梦浮,魂不守舍。
他微微收力,那女郎果真就势撞到怀中来,万千缱绻融入跌宕的眼波,她咬住下唇撑在他的胸口,娇怯不胜自若般地唤了他的字。
萧应问眸色微暗,扶了人站稳,过了片刻才“嗯”声答应了,低声道,“我不讲理,昭昭方才说的话莫非就讲理了?尚未成亲就想把郎子往外边推,谁人听了心里不发寒?”
李辞盈晓得方才自己口不择言,想了想,慢吞吞开口,“世子心系民生,从来都是做大事的人,可容不得自个闲赋在家呢,妾若是挨不住这些个,整日想方设法地留您,只怕才会惹了您‘心里发寒’。”
“这么说来,某还应当赞你一句‘识大体’?”萧应问嗤笑一声,斥了句,“诡辩。”
听得语气像是回缓些,李辞盈不欲在这时与他闹僵了,“诡辩?”她哼了声,侧耳抵在他身前作了聆听状,而后理直气壮地昂首,嗲道,“世子诡辩才是,妾听过了,您的‘心’仍是热烫烫的,并没有发寒呢。”
情人之间哪有解不开的愁结,一个嗲眼,两句软话,黏黏糊糊拥在一处,再冷硬的心肠也化了绕指柔。
“这能是一回事么?”萧应问好笑道。
罢了,李昭昭无心肺也不是这一两日,再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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