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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文学www.nw8.cc提供的《怎么能和宿敌HE啊!(重生)》 140-150(第6/13页)
大都督何至于异想天开想要她来开解裴听寒?别人不清楚,李辞盈还会不晓得么——当年裴听寒的母亲私逃,可就是卢家二房的舅舅大义灭亲逐了她的名儿,如今又想要撮合裴听寒与卢表妹,哪儿来的脸皮?
可大都督的令也不好不听。
琢磨琢磨了会,倒想出个主意。
看奴仆们都各自忙着的,李辞盈一清嗓子,刚吐了个“九”字出来,那人一道冰冷的目光已刺到面上来。
裴听寒面无表情盯着她,“若是再劝,还请免开尊口。”
一句话把后路全堵死,李辞盈可晓得从前陇西其余几个郡守是如何不待见他的,没忍住翻了翻眼皮,嘟囔着,“您当我想劝?”
说完这句,其实还是劝了,她说道,“卢二郎去岁八月中解元,大都督大抵是为你的前途计量过,才肯让卢家登门的。”
裴听寒过二十了,又是这样有本事,多少人想往他这儿巴结裴家的姻亲?就长乐公主仍时不时想着这一茬呢。
李辞盈继续道,“与卢家联亲大有益处,卢二郎有了出息自然是最好,如若不然,也好过让你尚主断了前程——”
那卢二郎到底有没有出息呢,李辞盈绞尽脑汁地回想了,却又觉得没什么印象。
她晓得为着卢有仪的缘故,裴听寒必不可能娶卢表妹为妻,话锋一转,说道,“九哥晓得的,大都督要重用一个人,必不会放他任性。这回裴、卢两家若谈拢了亲事,您觉得自个还有说话的余地么?”
裴听寒“哦”了声,说道,“听阿遥的意思,似乎有了主意。”
李辞盈点头,“当然,坐以待毙,不若放手一搏。”她看向他,“长安城确还有一人能解九哥困局。”
“何人?”
李辞盈笃定道,“刑部王侍郎。”
与其等一个不知会不会有出息的卢二郎,还不如干脆将王侍郎收入囊中,虽说如今萧、裴两家合力,但有这一层姻亲在,王侍郎做事必定更加尽心尽力。
而裴听寒呢,听了只突兀笑了声,“王侍郎?你的意思是说让某娶了王娘子?”
不然呢,她微微颔首,那人却不知何来的怒气,忽是拖住了她的手腕往身旁一拽,李辞盈猝不及防转个圈儿,后背一下撞在那人胸口,裴听寒就这样半拥着她,退到了游廊之中。
风里芬香,芳满浓愁,那一点既熟悉又遥远的木樨香一下扑到面上来,他按住她的双手抵在墙上,直白而又冷淡的目光慢慢点过她的眼睛、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李辞盈惊得发颤,游廊白墙镂有花窗,无论是谁从这儿过时多看一眼可就要见着他们了,她咬唇别开了脸,低声斥道,“使君果真是连咱们裴家的脸面也不放在眼里了?!快些松开。”
俯瞰的视角太具侵略性,余光微晃之间,那人喉咙轻轻滚动了一轮,李辞盈顿时毛骨悚然,急切地推拒,快声说道,“是妾自以为是认定您放不下对卢家的心结,才出了这样的馊主意,您若是觉得不好,只当我没有说过。”
她扭身要挣扎,“撒开!”
裴听寒却不听,一手按了她的微微起伏的背脊,压抑住极重极缓的呼吸,“是为了我,还是为着王娘子从前爱慕萧应问的缘故?阿盈之主意是一箭双雕除了某与王娘子,才好觉得安心、畅意,是不是?”
那人渐渐靠近,分不清彼此的气息纠缠在一处,日光下他的眼睛像镀上朦胧的金雾,幽沉、灿烂,又不可捉摸。
心脏不由自主地鼓动,李辞盈屏住一口气,眼睫快速眨了好几下。
“您怎会这样想?!”
“你在意的是他。”
两人同时开口,裴听寒一时恍惚,也已分不清她答的究竟是哪一句,可掌下她悚然的战栗这般真实。
泪意漫满眼眶,他清楚晓得这份疾言厉色再伪装不下去。
呼吸交缠,咫尺之间,可裴听寒没法子再靠近,他一下松了气力,那女郎立即似一滩水般贴着墙壁滑落到了地上。
脱困了!李辞盈撑手支住身体,如失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呼吸。
还好、还好,方才裴听寒那副模样,让她只以为自个今日就要被捉到大理寺受审合奸罪了。
“无论如何,我的事都——”裴听寒盯着她面上劫后余生的庆幸,滚烫过的血液终于一点点冷下去,“无需你的好心。”
李辞盈是一句听不进去,闻声胡乱地点头,只恨没生了四只腿,连滚带爬是扶墙到外边去了。
第146章 “磅礴地。”
西风满城,寒雨如丝,萧应问回到澄霁阁之时已近子时——处理一个宋望山倒算不得多难,在三司审查面前不露马脚才教人费些心力。
好是一切尘埃落定,接下来两日休沐,他可再不想往外边折腾了。
澄霁阁仍点着灯,走到院中瞭望,橙黄黄的光影映在雾夜窗前,寂静的,也是温情的熨烫。
踏上长廊时放轻了些脚步,萧应问免了外头守夜婢女的例安,一面抬手解了薄披,问了句,“夫人睡下了?”
和风垂目答道,“是,夫人于云砚堂读书至戌时一刻,再用过金桂七返糕便睡下了,那糕子夫人用着觉好,特意留下半笼盖在庖厨温着,说是世子公事劳累了,吩咐奴等待您回来时候奉上。”
“嗯。”萧应问微微颔首,“拿进来罢。”
“是。”和风躬身推了门,里边擎灯烛火顺风晃得人微微眯眼,萧应问一顿,又补了一句,“往后夫人睡下,里头就不必留灯了。”
在府上几日,众婢女也算摸得清主子的脾性,世子虽瞧着吓人,对待夫人时候耐心十足,且他是不习惯有人近身的,这么一来,劳累活有陈朝、方迁两个小厮包办,她们只管与从前一般伺候夫人,必要时候在外头待命就好,甚是轻松。
和风又答“是”,隔会子下边人领来了点心,她听得里面没动静,便放心将食喝送到外间的八角桌上,轻步退出了屋子。
洗漱完又过一刻,萧应问捞了衣衫回里间。
地龙点得旺了,李昭昭睡得发热,此刻两只光洁的手都压在黄绢面衿外边,靠近些,均匀温热的呼吸拂到面上,羽毛一样轻。
那女郎酣眠中似梦着什么好事了,唇角略勾着在笑。
萧应问也笑,小心上了榻,撑着脑袋卧在她身旁,瞧不够似的。
“……”或是这目光太过于直白,李辞盈一下惊醒,魂悸般睁了睁眼,好一会才回神晓得自己身在何处。
她慢慢将手收回薄被中,不满问道,“……半夜不睡觉,您盯着人家做什么?”
阴森森、黏糊糊的,她还当屋子里边进蛇了。
萧应问倒好笑,垂目抚了抚她枕在玉席上的长发,感叹道,“四海游历之间,某见过许多乔装伪饰,然他们无论扮作乞丐、走贩或是奴仆,总有一样易现破绽。”
大半夜的说的什么东西,李辞盈还困着呢,“嗯”了声,阖眼问道,“哪一样?”
“头发。”
头发!李辞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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