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情敌为我守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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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开始没完没了地盘桓起“荷花糕”三个字。

    沈彻闻拍了拍脑袋,试图把这三个字甩出去,但随后他发现自己根本是白费心力。

    “荷花糕”这三个字,连带着它背后藏着的疑问,跨越十年光阴,一股脑塞在到了沈彻闻的脑海中。

    沈彻闻总觉得“荷花糕”很熟悉,似乎听谁提到过,或者在哪见过,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猛地让他去想,还真想不起来。

    好在身处十年后的自己已经和老四一起解开了周贺丹身上的毒,沈彻闻从来到这个时空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荷花糕”背后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一时半会儿也算不得太重要了。

    藏完艾草,沈彻闻去找沈天星更换了脸上的易容,刚想回二皇子府上就发现下了雨。

    夏季的雨水总是匆匆而至,不分轻重缓急,一股脑倾泻而下罢了。沈彻闻随手从沈天星屋里抢了一把油纸伞就出了门。

    邻近二皇子府的街道上行人匆匆,但唯有一个人独自撑伞缓缓走在雨里。随风斜侵的雨水浸湿了他的袍角,他却恍若未见,只是那么一味慢慢走着。

    沈彻闻心里一惊,往那人身边赶去,拦住了对方去路。

    油纸伞倾斜了一个角度,伞檐下露出半张沾染了水痕的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沈天星画的易容也已随这水消失无踪,只留了张昳丽的脸。

    “不是让东宫派马车送你回来?他们没送你吗?”沈彻闻把伞往周贺丹的方向斜,与他撑着的伞叠在一处,确保雨水不会再往周贺丹身上溅。

    “原本是要送的,我想自己走走,拒绝了。”周贺丹脸上习惯性地挂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假笑,“没想到会突然下雨。”

    独自走回二皇子府的这种行为对一向强迫自己循规蹈矩的周贺丹而言已经非常反常,沈彻闻当然不信他的说辞。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沈彻闻紧抱住周贺丹,不给他留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没什么。”周贺丹说着却松开了撑伞的手,纸伞随风划去,旋转着隐入巷尾,“我只是,有一点……嫉妒十年后的自己而已。想走走,散散心。”

    他痴心妄想,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无条件的爱。他误以为沈彻闻爱着他,误以为自己会是沈彻闻心里最重要的人。

    可今日转身而去,把自己留在东宫的沈彻闻,终是吹散了这层虚幻的浮沫,让周贺丹终于看清,也终于明白,沈彻闻满心满眼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自己。

    沈彻闻跟二皇子一样,也不过是透过自己,看着光阴彼岸的一个幻影。沈彻闻爱着十年后的自己,而非现在的自己。

    他早就知道,这样的自己,这样虚伪、自私、脆弱、阴暗的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得到爱呢?

    沈彻闻死死握着手里的那把伞,将它挡在周贺丹头顶,没有让周贺丹淋到雨。他斟酌着说道:“我承认,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向之在我心里的地位,即便是年轻时的他。”

    周贺丹闭上眼睛,眼泪混着雨水滚下来,浸透了沈彻闻的前襟。

    “但这不代表我不爱你。”沈彻闻说,“贺丹,你们是一个人,你是向之的过去,向之是你的未来。”

    “这不一样……我只希望有个人愿意把我排在第一位,不是过去的我,也不是未来的我,只是当下的我……能把我当成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我不是谁的影子,谁的过去。”

    沈彻闻摸着周贺丹的后颈,安抚着他说道:“你就是你,是我不好,我提前出现了……十年后的沈彻闻,当然最爱十年后的你,五年后的沈彻闻最爱五年后的你,现在的沈彻闻最爱现在的你……”

    “你骗我。”周贺丹小臂用力,死死抱住沈彻闻,“现在的沈彻闻,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说过,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动了心……这句话永远不会变。我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接受,才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你。”

    “沈彻闻,我不敢信……”周贺丹再无法压抑住悲伤,话语里带上了哭腔。他肩膀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着,看得沈彻闻很是心疼。

    沈彻闻按住周贺丹的肩膀,亲吻起他满是泪水的脸。

    “不要哭,我的心肝,你再等等,再等等,等十九岁的我从十年后回来。我保证,他会像我爱向之一样爱你,你永远永远会成为他的第一顺位。”

    周贺丹没有回应,只是让眼泪一点点流尽。最初的情绪过去,周贺丹显得木木的,他望着渐止的雨水说道:“我没有这么脆弱的,也并没有爱你,可我为什么在哭……”

    不爱我,不爱我那阿南是谁?周贺丹的谎言骗不了沈彻闻,他此刻也并不在乎周贺丹嘴上怎么说,只是安慰着周贺丹:“我知道,你怀着孩子,就是会更容易难过。”

    沈彻闻很想将人抱回府里,但他没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快到二皇子府的时候便与他拉开了距离,跟在他后面一路回了小院。

    沈彻闻刚回到自己房间就被燕台意叫去,询问了他们为什么出去。

    “周公子去了趟西平王府,好像有什么事要找王爷,但没见到他。”沈彻闻说。

    他并不确定乐书音监视周贺丹是为了什么,心底隐隐约约生出疑惑,但这件事跟他现在要解决的谜团比起来过于微不足道,沈彻闻实在没有多余心力去探究谜底。

    就周贺丹十年后在乐书音身边的地位而言,周贺丹此刻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与乐书音离心。

    周贺丹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件事瞒不住,去西平王府找自己负责,即便乐书音现在起疑,日后也解释得过去。

    燕台意听罢没深入追问,只是突兀地说了句:“若他以后再去西平王府,你要仔细盯着,不要给他支开你的机会。”

    沈彻闻表面应和,内心却产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二皇子让自己监视周贺丹,其实是为了知道他和西平王府之间来往的细节。

    为什么?沈彻闻想不到答案,把它和荷花糕的疑问一起暂时收进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离开后去后厨要了捅热水,拎着回了小院。

    “用热水把身上擦一擦,不要着凉了。”沈彻闻怕周贺丹再以为自己关心他都是因为阿南,因此没提孩子的事,“虽说已经入了伏,但淋了雨还是不能马虎。”

    周贺丹笑着朝他道谢,仿佛方才那场哭泣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改主意了,我想听听你的向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周贺丹梳洗完毕,朝沈彻闻问道。

    这时后厨的仆役送了午膳过来,沈彻闻帮着摆好,等外人离开后,才说道:“这话问的,你难道还能不了解你自己?”

    “我想听听你口中的他。”

    沈彻闻思考了片刻。周贺丹对他而言并非一个符号,而是朝夕相对、无比具体的人,乍一问沈彻闻真的很难用最精准地词概括出来。

    但沈彻闻转念又想,周贺丹想听的,必然也不是一个精准的词语,于是开始想到哪里说哪里:“你也知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温和谦逊,像是端方君子,为人宽和,总是带笑,但内心却不是这样。”

    他敏感多疑,阴郁偏执,只是戴着一张刻意的面具,将真实的自己藏在见不得光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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