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上危险男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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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种纯粹的嫉恨淹没。

    *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天上下起了细雪。

    夏洛特王后在院长米歇尔夫人和贝拉的陪同下,缓步巡视着焕然一新的病房。

    虽然人还是很多,但地面和床铺都很干净、助产士每接生一位产妇,都会熟练地清洁,产妇的精神面貌明显改善,空气里不再是血气,而是闻着就令人联想到干净的烈酒气息。

    “陛下,自上月推行新的卫生规程,本院产妇因产褥热导致的死亡率,下降了近一半,这在过去是难以想象的。”

    王后微微颔首,“米歇尔,你做得很好。这些改变,似乎看起来很简单?”

    “是的陛下,有效的办法往往是简单易行的。”她适时地停步,“这让我们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真正需要特殊关怀的脆弱生命上。”

    那是一间特意布置过的小病房,只有一张床,床边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质箱体。

    “陛下,请允许奴婢为您介绍,这间病房是专为那些过早来到世间,无比脆弱的小天使准备的,而那个箱子,是专为这些小天使设计制作的——恒温保育箱。”

    王后走上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箱子。

    它的外框架是木制的,正面是可以拉起的玻璃门,内部衬着保暖的厚绵布。箱底隐约可见复杂的铜管结构,连接着一个放在箱子下方,包裹着厚厚隔热材料的锡制水箱。

    一根细长的玻璃管嵌在箱子侧壁,里面的红色液体稳定在一个刻度上。

    王后俯在玻璃上,目光柔和地看着里面那个皮肤近乎透明、小得不可思议的婴儿,她正在棉布里安详睡着。

    与通常早产儿的青紫不同,这个小生命看起来是健康的肤色,甚至透着点粉。

    “这个保育箱,已成功守护了5位娇弱小天使的生命。这个伟大的发明,来自希斯克里夫夫人的一位机械师好友,容她为陛下介绍一下这里面的原理吧。”

    五个成功救治案例,在当时已是奇迹。

    贝拉冲院长点头,开口道:“陛下,早产儿无法像足月儿那样维持自己的体温。外界的寒冷会迅速耗尽他们微弱的生命力。这个装置的核心,是一个精密的恒温循环系统。”

    王后听得极其专注,她的目光在婴儿和装置间来回移动。显然,作为一个众多孩子的母亲,眼前景象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真是奇妙!”王后忍不住赞叹,又下意识放轻声音,怕惊扰了箱中婴儿,“这充满仁爱的发明,需要多么精巧的心思和手艺!这简直是机械与慈悲最完美结合!希斯克里夫太太,你那位机械师朋友叫什么?”

    “回禀陛下,他的名字叫——亨利.莫兹利。他深知这个装置对挽救生命的意义,反复试验,克服了无数材料和工艺上的困难。”

    “亨利.莫兹利。”王后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个‘生命的摇篮’,它应该被推广!应该得到奖赏!”

    “至仁至善的王后陛下,恕奴婢替朋友传达他的话,他并不想要以自己的名字来推广这项发明,因为他深刻地明白,没有您的无上仁德,不会有这个医院,没有您的远见卓识,不会聘用敢于采纳新法,勇于实践的院长。所以他将这个发明献给陛下,陛下慈辉将照亮整个产科!”

    王后顺着她指引,看向装置铭牌——夏洛特保育箱

    送走满面欣慰的王后陛下,院长笑问贝拉,“希斯克里夫太太,您能到这所医院来,真是无数人的幸运!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位朋友付出智慧和心血,真甘心完全地隐身?仅仅只被陛下一人记住?”

    贝拉笑笑,“既然被陛下记住了,又怎么能叫完全地隐身呢?”

    *

    过了圣诞节,日子快起来。

    2月底,国王御批了亨利的精密螺纹车床专利。亨利起草了专利说明书,界定好发明范围、技术细节,提交给大法官法庭,以验证文本合法性,确保不侵犯某些贵族特权。

    当然,这件事希斯克里夫也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亨利居然同时在准备生产线专利而已,毕竟按道理讲,光是之前的车床专利,就够一个孩子焦头烂额了。

    孕期刚过六个月,希斯克里夫就请了个产婆在家候着了,那个经验主义医生也总被喊来,贝拉不得不总是提醒那医生,别忘了希波克拉底誓言。

    当然,医生也总会提醒她,心脏不好的人生孩子是极有可能危及生命的,且母体的慢性缺氧,很容易诱发早产。而他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只要她不是彻底死在产床上了,就不许说出实情。

    和情绪稳定的孕妇形成巨大反差的,是越来越神经质的希斯克里夫。

    无数个深夜,当她被窒息感拽出浅眠,都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有几次醒来,肚子上还会多一只滚烫的手掌。

    3月8号,法庭通过螺纹车床专利说明书,亨利去国玺部登记,专利内容录入《议会法案公报》,在《伦敦公报》刊登公告,进入五个月的公示期。

    希斯克里夫知道后,倒没太大反应,五个月,孩子早生出来了不是么?

    四月初的伦敦依然寒凉,壁炉仍燃烧得很旺。

    贝拉躺在宽大的天蓬床上,为了保暖换上的厚重帷幔半掩着,腹中那不祥的绞痛,在黄昏时分骤然揪起,就像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全部内脏,正狠狠地往下撕扯。

    “呃——!”一声短促的痛呼,手指绞紧了身下被冷汗洇湿的床单。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南希猛扑到床边,声音因恐惧而拔高,“怎么了?怎么了!”

    疼到无法回答,牙齿深深陷入下唇,这疼痛来得太快,太猛烈,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胎动。

    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窒息,仿佛被巨石死死压住,每一次试图吸气,都只能吸入微薄的空气,肺部生疼,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跃起,像只濒死的鸟徒劳地撞击着牢笼。

    “去叫”艰难地挤出音节,“产婆!”

    南希如梦初醒,惊呼,“上帝啊,这才七个月!”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带着哭腔的呼喊震响整个建筑,“快来人啊!快来人呀!小姐要生了!天啊!她疼得厉害!”

    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重重砸在走廊地板上。

    是希斯克里夫,他只在门口扫了床上的人一眼,就瞥过头不敢再看了,那双深眼睛里,满满地全是恐惧。

    艾伦拿着白棉布、接生婆端着热水,急匆匆地赶来。

    南希要紧张死了!要吓死啦!但她依旧没忘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烈酒,叫那产婆严格地消毒。又把傻站在那儿碍事的希斯克里夫吼了出去。

    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着,向下,再向下。

    每一次宫缩,每一次呼吸,都是酷刑。肺像被抽干了空气,无论如何拼命张嘴,也吸不进去一丝氧气,耳朵里是轰鸣的心跳,压过了一切声音。

    眼前阵阵地发黑,烛光晕成模糊的光圈。

    刺骨寒冷从深处蔓延开,迅速吞噬了四肢百骸,连牙齿都在打颤。

    力气正飞速流走,身体像灌满了铅水,沉重地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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