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池鱼|强取豪夺: 18、第18章 寡廉鲜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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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郡公夫人的院里,两个翠衫女婢蹲在井台边淘米。

    “听说西市的茶楼几日前来了个奇怪的妙招先生。”稍年长点的圆脸女婢突然压低了声音,“蒙着面不见真容,清布帘子隔出间斗室来,每日只抽一支签。”

    “怎么说?”年幼的女婢直起腰来,好奇不已。

    “一贯钱换得一支竹签。”圆脸女婢将淘米水沥得哗哗响,“前日刘家铺子掌柜的签子被抽中了,他愁铺面冷清,妙招先生只叫他往门前洒些炒香的芝麻。”

    “这算什么妙招?”

    圆脸女婢露出此言差矣的模样,煞有介事道:“香气引来雀儿啄食,路人驻足瞧热闹,这两日生意竟真红火起来。”

    “天哪!”年幼的不由惊呼。

    “还有呢,昨个是前街酒肆的胡姬抽到,她问如何叫客人多买酒,先生教她在每张桌上放一碟盐炒豆子。”

    “这又有什么稀奇?”

    “豆子咸香,客人吃了口干,自然一杯接一杯地饮呐!”

    两人不由得笑起来,忽闻管事王嬷嬷的咳嗽声,忙止了笑,匆匆拿了淘好的米进了小厨房。

    王嬷嬷瞥一眼两个匆忙而逃的小丫头,不由失笑,她倒没这么苛刻,连谈论个长安城的稀罕事都要指摘。

    不过面上依旧颇为严肃,只吩咐了尽快将晡食做好便进了主屋。

    “夫人今个儿气色好。”

    王嬷嬷瞧着主家夫人依偎在塌前,雍容华贵,行止从容,此刻正翻着账本,于是笑道:“夫人,厨下新得了些上好的春笋,老奴叫她们用火腿煨了,又煮了甜粥。”

    郡公夫人夏簪苑闻言抬眸:“近日天热,阿郎贪凉致脾胃弱,叫他们少放些椒料。”

    “是了。”王嬷嬷点了点头,“今早门房说,陈国夫人送了帖子来,邀夫人九月初携家中女眷至陈国公府赏菊呢。”

    “如今还不到七月中,怎这般早早就递了帖子?”

    夏簪苑的指尖在书上一顿,又想起来,“对了,过几日她家三郎新添的小郎君抓周宴,金打的长命锁可备好了?”

    王嬷嬷忙道:“早备下了,照着旧例添了双虎头鞋。”

    其言罢却轻笑出声。

    夏簪苑抬眼过去,问着:“笑什么呢?”

    “老奴猜,定是这陈国夫人知道我们沈府的娘子都及笄了,争相相看,才早早地递了帖子来。

    “这长安城的儿郎们呐,少不了要在那日大放光彩。”

    夏簪苑闻言随着笑了笑,算是应了这话,突又止了,有些担忧问着:“莞儿近些日子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吧?”

    因要给这北静世子做妾,在宅里可闹了不小的笑话,尽管宅里规矩大,传不到外面去,可不绝了莞儿的心思,今后也是个麻烦事。

    “七娘这些时日端庄得宜,学得贞静,不过——”

    瞧着主家夫人的眼睛看过来,王嬷嬷忙低了眸子;“责罚个婢子取乐,也不值当什么。”

    “什么?”

    “那婢子就是老奴带进宅的,不过是比旁人多做些什么粗活累活的,她吃苦耐劳,不是什么大事,只是……”

    王嬷嬷话音一转止了话,夏簪苑就听出了别的意思,“少不了有南旖掺合,是与不是?”

    瞧着王嬷嬷的神色,夏簪苑就了然于心了:“总归现在南旖管家,她是幺女,性子骄惯了,我这方不便插手,不过那婢子我记得就典身一年?”

    夏簪苑意味深长地看了这王嬷嬷一眼。

    “既是你带来的,赏两个银钗子安抚一下也就是了,没出什么大事,就由着她们如何开心如何折腾去罢。

    “也且盯紧了,万不得让莞儿再生出那自降身份的想法才是。”

    主家夫人其中的意思,这王嬷嬷老成精了,怎会不懂,无非是怕传出去什么苛待婢子的话坏了七娘的名声。

    “自是如夫人所言。”她连连保证着:“夫人放心,那婢子是个温顺的,不怎么爱与人交道言语的。”

    “那便好。”

    王嬷嬷领着银钗子出了门,却转头揣进了自己腰包里。

    连云自那日被应池吓昏厥,进而发展为高热不退,胡话连篇。

    两日醒来后倒是安分了,不过见着应池都是躲着走,再也不敢再浑说一句。

    虽说给人吓成这样,但应池倒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在。

    这世间为人处事,人来人往,既然招惹了别人,就便没有可以抽身无痛的道理。

    她不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但断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只是近日应池想不明白,自己何故开罪了这沈七娘?

    如今除了每日的擦拭,她又多了个扫院子的活。

    而且是专挑大中午头的让她去,扫了一身汗后让她去后花园捉蝴蝶。

    幸而她机敏又耐磨,如此情形已撑了两日了。但脸和脖子还是有些火辣地疼,且微微泛着红,该是晒伤了。

    这日晚,芝芝叫应池出去说悄悄话:“听鸢尾说,七娘子是前几日见你和王嬷嬷嘀嘀咕咕地说话,怀疑你在替夫人盯着她,而且——”

    应池的脸色不好,怎么能赋予她这么高的细作身份呢。

    “而且那日你去拿《昭明文选》,看见北静世子来,也不告诉娘子一声,害得娘子没法子与北静世子谈诗论赋,诉说情谊。”

    “呵……北静世子。”应池只觉有些头疼,捂着额头不想说话。

    她要是说了才不妥罢?教唆未出阁的娘子与外男私会……

    她随即看向芝芝,惊了一惊:“难道你会说?”

    芝芝点点头:“娘子交代过我,对不住啊,也怪我忘了告诉你了。”

    应池摆摆手,眼神呆滞:“无妨,这样,你且告知我,那世子叫什么名字?”

    此后若再得了消息,也好有个章程。

    说到底,她该把那张脸记清的,然后……见着就躲着。

    芝芝忙捂住应池的嘴,有些紧张,极小心地靠近应池耳边,声如蚊呐:“祁深,池水深浅的深,字沅峥。”

    “哦,是哪两个字?”

    应池问完觉得自己白问了,哪知芝芝知道。

    “听七娘子说,沅是水元,心如止水,包元履德,峥是山争,高山仰止,万壑争流。

    “这是我见过最好听的表字。”

    芝芝从附耳诉说变为站直身子,不懂但她能记得住,而且一脸骄矜。

    “好吧,”应池拍拍芝芝的肩膀,截断人想要继续表达的欲望,“那就先这样,我们进屋吧。”

    青藤幽蔓,像一壁翠屏无墨的画,叶密如织,攀墙而生,入夏碧绿满眼,是绝佳的躲藏之地。

    乐七就隐藏在这,他看着桂树下的女子翩翩起舞,有时候就觉得,他的死或许也是值得的,他也就不再畏惧死亡。

    尽管她连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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