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烬有余声: 13、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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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慌,让他全然顾不上冒犯,心焦地冲进屋中。

    他屈膝半跪到她身边,试图低头看清她的神情,语调近似央求:“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了?”

    慕相玄匆匆检索今夜的事情,大约摸出头绪:“是因为我冲动请旨赐婚?”

    他小心地托起她的脸,恳求道:“我知道我当时十分莽撞,若你不高兴,打我骂我也好啊,不要不说话……”

    越清音异常冷静地注视着他的面容。

    她清醒又悲哀地意识到,于她而言,嫁给肃王并不是一件足以令她心碎的事情。

    因为她打小就知道越柳营与慕容家的婚约。

    她清楚自己早晚会成为某个慕容氏的新娘,就算不是肃王,也可能是端王、敬王……是一个她没见过几面的男人。

    她今夜所有的情绪,迷茫、伤心、失望、愤怒……乃至于眼下近于崩溃的冷静,都是因为请旨赐婚的人是眼前这少年。

    ——任何人请旨赐婚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这执念来得没有根据,只是冥顽不灵地缠绕着她,她甚至说不明白为什么是他就不行。

    越清音捏到自己指尖的针线伤口,同时意识到一件非常可悲的事情。

    她习惯了受伤就去找他安慰,可今日伤她的人是他,她真是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女失落地坐在烛光下。

    也就失落了三息时间。

    她的一半鄯善血脉在揎拳掳袖,不许她学着汉人矫情,坐在月下灯里伤春悲秋。

    被放养长大的胡人少女,心思朴素,所有处世哲学都是从野阔草原上学来的。

    越清音眼神逐渐决然——

    她有一枝棠花,曾经非常漂亮,可现在已经烂了。值得惋惜,但不值得她再留着了。

    越清音果断伸出手,将一坛酒提到矮案上,对慕相玄说道:“喝酒么?”

    慕相玄哑然张了张口,只恨身为男子,压根想不明白姑娘家瞬息万变的心事。

    “是我们开封过的女儿红。”

    越清音已经抽去苎麻绳:“今夜,就把它喝完吧。”

    她的耳边再次响起乌维言古怪的语调。

    “若是喝了,你们俩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越清音掀开盖子,闻见馥郁醇厚的酒香。

    ……原来是绝义酒,来得正是时候。

    二哥不愧是她的知音!

    她本想寻个碗,可惜手边没有,秉持着待人的礼貌,她客气道:“要就着坛子喝了,你先请。”

    慕相玄:“……”

    他本能地觉得她不对劲,可经年的习惯还是让他顺从地接过酒坛子,捧到了嘴边。

    慕相玄立即就嗅出了酒里气味的变化。

    醇香里有一缕隐约的辛辣味,像是某些药材。

    他迟疑地推远酒坛:“等会儿,清音,这酒不对劲……”

    越清音没好气地扯扯嘴角,当然不对劲了,绝义酒能有对劲的吗?

    她受够与他周旋,从他手中抢过酒坛子:“你不喝,那我喝好了。”

    越清音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给自己大口灌酒,没几下就被呛得咳嗽,眼泪都泛出了眼眶。

    慕相玄想拦也拦不住:“清音……”

    他揪起心来,眼见她还要继续灌,立即劈手夺过酒坛:“我喝,我来喝!”

    辛辣的酒液俯冲入喉,滋味如同火烧,全然不同于前一次的温醇。

    分明是凉酒,却不知为何,烧得周身血液都开始沸腾,开水一般沸沸扬扬。

    慕相玄忍着滚热,不停歇地给自己灌酒,直到眩晕感无法阻拦地发生。

    他手一松,酒坛子砸落地面,碎成失控的陶片,飞溅的酒水染污了那身崭新的棠红衣袍,也弄湿了清音的衣衫。

    他的指尖摸到湿漉交叠的布料。

    少年恍惚着转头,却对上一抹雪色,呼吸猝然乱了。

    越清音喝得早,身子骨也弱些,几口直灌胃中,已经让她难受得犯迷糊。

    她挨着矮案,纤薄的身子打着颤,低低喊着热,里衣也被矮案蹭松了小片,被烛光照出半边玲珑锁骨,细细的小衣系绳挂在柔白的肩上。

    她很不好受,又热又痒,衣襟没遮住的肌肤都泛着潮红,肩上已经挠出了两道鲜红血痕。

    “别,别挠……”

    慕相玄勉强定住神,想要帮她提起滑下的衣领,可刚捏住她的领子,指尖就颤抖着不听使唤。

    好似骨缝中都有种灼人的渴意,无时无刻都啃噬着他,催着他勾指挑开她小衣的系绳,催着他将手掌探进她的衣料里……

    ……等等,不可以。

    慕相玄仓皇徹回手,立即攥紧自己身侧的衣袍,用力得连指节都绷出青白色。

    身边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她往前靠近他,手掌抵在他膝前的地面上,抬头望向他时,双眸迷离得难以聚焦。

    她迷蒙地唤出名字:“……相玄?”

    慕相玄闻见她唇齿间溢出的橙花气息,香得像雾一样,缱绻地引着人去缠绵探索。

    他难耐地低头喘了声。

    清音似醒未醒,迷茫地对着他:“……嗯?”

    少年被酒水溅湿的衣袍已经泄露出狼狈,他难堪地偏过头,避开她探近的脸庞。

    ……他知晓那酒里有何不对劲了。

    带来完全无法压制的变化,勃发的破坏欲,想要看见她另一种模样的低劣欲望……

    他该尽快起身离开,可双腿完全拔不动。

    那蛮横的药性在他血液里发芽壮大,禁阻着他离开,逼迫着他寻近馥软的雪地,就此扎根,扎得根深蒂结。

    她还预知不到危险地靠近他。

    “清音……”

    他的嗓音低得微哑,滚烫的手掌抚上少女柔软的脸:“走得动吗?”

    越清音恍惚着点点头,看见他如释重负地笑笑。

    他的手抖得厉害,语气却竭力温柔:“你离开这,好么?”

    越清音又点点头,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

    她晕头转向,只记得自己狠灌了几口酒,现在渴得如被烈火干烤。

    相玄让她离开,对的,她该去找口水喝……

    然后还未完全站直,腕间就钳上一道箍力,坐在地上的少年将她用力拉了回去。

    她腿上的力气骤然散去,晕乎乎地栽进他的怀里。

    慕相玄搂住她,沉乱地喘着气,猛然闭眼扯好她的衣领,狠骂自己糊涂。

    她也喝了酒,又不清醒,他怎敢让她这样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

    可她留在这儿,就不会出事了吗……

    怀里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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