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皇后失去记忆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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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头瞪了睡梦中人一眼,然后笑着离开。

    反复两三日后,内廷司前任统领顾茗回京。

    这份调令是皇后理政时下发了,当见到顾茗后,李珵有一瞬间的诧异,但还是笑着将人放走,“皇后在等你。”

    顾茗不解,新后召她回来做什么?

    不仅她好奇,就连李珵也在疑惑,陆真陆假办事不妥当吗?还是说,皇后不放心她安排的人,唯有将自己的心腹召回才会安心?

    肃然的大殿内,李珵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皇后想做什么?

    很快,政事缠身的李珵将此事抛开,她的心思都在朝政上,无暇与皇后玩些勾心斗角的小把戏。

    她自己不在意,但沈明书提醒她:“陛下,顾茗回朝,您当仔细些。”

    皇后心思深,无端将陆真陆假调走,又将顾茗召回,是何意?

    沈明书浸淫朝堂多年,不难深想,皇后想真正的掌控内廷司。

    为何要掌控内廷司?若是先帝在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无可厚非,所行也是正确的。

    但如今的皇帝是李珵。

    皇后与李珵离心到提防枕边人的地步了吗?

    沈明书不理解皇后的做法,风雨欲来风满楼,她想提点皇帝注意皇后,毕竟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皇后在想什么。

    “怀疑皇后吗?”李珵苦笑,“不会的,皇后不会这么做。她要什么,朕知晓。”

    沈怀殷要什么都不会要帝位。

    那两道圣旨就是最好的证明。

    “朕不会怀疑皇后的。”

    沈明书苦劝无果,沉沉盯着小皇帝,“陛下,朝政为主。”

    “朕知道,卿且放心,朕不会让你想的那些事情发生的。”李珵做出保证,“皇后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见劝说无果,沈明书只好退出去,皇后不做无用之事,她在筹谋什么?

    当晚,李珵依旧回到中宫,与皇后一道用膳,这回,她拉着皇后一道去消食。

    两人行走在夜色下,李珵提着灯,但皇后不让她碰,她也就不碰了,絮絮叨叨询问:“你为何将顾茗调回来?”

    “自己的人用着放心。”

    “你的意思,我的人你用起来不放心?”李珵立即戳破她的心思,直勾勾地盯着她:“你不相信我?”

    月下,孤影成双,两人身影交叠。

    沈怀殷闻言后,看她一眼:“我为何要对你放心?你对我什么想法,自己心里没数吗?”

    一句话让李珵偃旗息鼓,但她十分不满,觉得皇后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你不信任我了。”

    “我从未信过你。”

    一句话让李珵伤心不已,李珵幽怨地看她一眼,气得自己转身回去,“朕明日就赐死顾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沈怀殷疾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阻止暴君的行为:“做什么?是非不分,做暴君吗?”

    “你是皇后罢了,管得住朕杀人?”李珵也是不甘示弱,说话也是酸溜溜的,“你信臣下都不信朕,朕要这种吃里扒外的臣子做什么?赐死为好!”

    “你敢!”沈怀殷怒不可遏。

    李珵冷笑:“朕是天子,有何不敢。”

    沈怀殷气得抬手打她。李珵眼疾手快地反握住沈怀殷的手,丝毫不给她机会,相反,弯腰将她抱起来,惊得手中的灯笼掉在地上。

    灯火扑上来,眨眼间,灯笼就烧没了。

    “李珵,你放开我!”

    “就不放!”

    第59章 你想干什么?

    皇帝力气不小,自幼习武,一口气将皇后抱入寝殿,疾步匆匆,惊得一众宫人们不敢言语。

    李珵虽说在气头上,动作温柔,轻轻地将皇后放在床上,凝视对方:“你调顾茗回来做什么?”

    人不大,脾气大得很。沈怀殷被闹得惊魂不定,斜望她一眼,淡淡道:“我累了。出去。”

    “你除了让朕出去,还会说什么?”李珵气得胸口起伏,但她还晓得分寸,拂袖坐下来,道:“我不知你在坚持什么?”

    非要闹得废后吗?

    沈怀殷阖眸,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狠狠压制心口的不安,“出去!”

    “朕与你好好说话,你就这么对朕?”李珵彻底被激怒了,气得脸颊发红,“你如今恢复记忆,朝廷安宁,你想干什么?”

    沈怀殷的偏执在她看来就是无理取闹,若为朝廷担忧,如今四方安稳,还有哪里不妥?

    非要废后,非要闹得两人分开,才全了所谓江山之重的说法吗?

    沈怀殷冷颜,背过身子,不想与之言语。李珵被激怒,上前扯过她,与她对视:“沈怀殷,你能不能像人一样生气、说话,不要整日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李珵。”沈怀殷无奈,她不生气,也不想生气。时至今日,气就气过了。

    “李珵,你可知外面如何说你?”

    “说你……”

    “朕知道。朕说过,那又如何,朕是天子,正史如何写,由朕说了算。闲言碎语又如何,敢舞到朕的跟前来吗?当年多少人背地里不满先帝荒废朝政。他们敢说、敢闹吗?”

    “沈怀殷,你就是胆小,就是不够爱我。你觉得爱我,困住了你自己,对不对?”

    “对!”沈怀殷轻松地答应下来,“是你要将感情放在第一位,你是天子,我是国母,我们之间不仅仅有感情,还有江山。李珵,你懂吗?”

    李珵气疯了,胸口跟着起伏,白净的面上羞得通红,“那又如何?难不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出去。”沈怀殷捂着额头,觉得头疼不已,尤其是吵架,吵得糊里糊涂。

    她不喜争执与吵架。生气之下,会说出许多偏激的话,伤了对方的人。将人赶出去,这是最好的冷静方法。

    李珵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来,凝着她的皇后:“沈怀殷,朕不会废后的,你就算死,也是我李珵的皇后。”

    “你敢说给先帝听吗?”沈怀殷幽幽回复。

    李珵一怔,怒气被窘迫取代,两人对视一眼,沈怀殷依旧冰冰冷冷,没有太多的情绪。

    这样不碰喜怒的沈怀殷,高高在上,如白莲,圣洁高雅,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与她的冷静相比,李珵像是易怒的孩子,心里挣扎,面上不满,带着活泼的气息。

    沈怀殷也在静静观察李珵。她的脑海里依旧记得八岁的李珵、十四岁的李珵、乃至十八岁大胆又放肆地将她抱在怀里的李珵。

    她偏首,不去看李珵,害怕看一眼,自己又会心软。

    李珵气呼呼地走了,沈怀殷骤然松懈下来,仰面躺在榻上,心口跟着阵阵起伏。

    气走李珵后,沈怀殷反而踏实不少,再过些时日,李珵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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